“大夫,你可真有本事!”张阿婆瞧见,不由得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张阿公,又看向洛清浅。
洛清浅抿唇一笑,并未回答。
赵大夫亲自送了银针进来,瞧见这状况,便也有些惊讶。
洛清浅放下小木槌,接过赵大夫捧进来的瓷盘放在一旁,展开医用针包,开始取针。
从前跟着师父,别的她没学到,但是这针灸之术她可学精了。
张阿公从前断了腿,赵大夫给他治好了,但是,因为条件有限,加上断腿处理有所偏差,导致当时恢复的很快,但留下了一堆隐患。
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张阿公平常做事又比较努力,这后遗症并发症什么的便一起发作了,腿部血脉堵塞不畅通,越发严重,先前还只是腿脚不便,到后期,就全身瘫痪了,显然,张阿公离全身瘫痪不远了。
这种症状,放在现代,似乎也可以叫做腿部神经衰弱吧?
她擅针灸,她可以用针灸疗法替张阿公疏通腿部血脉,延缓神经衰弱,但张阿公毕竟上了年纪,她医术虽高明,却也只能控制个二十年不复发,她自认为没有让人长生不老的办法。
她拿了银针,便是直接隔着衣服给张阿公下针。
先前她敲过的地方,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Xue位上,她都布下了银针。
赵大夫在一旁瞧着,越发的敬佩起洛清浅来。
这针灸之术,他可没见过像洛清浅用得这么顺手的,他自己也会些针灸,可是,他平常给病人下针的时候,手都在抖着,生怕下偏了方向。
洛清浅却冷静、淡定,从容不迫,每一针都快而准,她那双握针的手,就好似天生为这银针所生一般。
等她停手的时候,张阿公的腿部及腰部扎得慢慢都是针,但张阿公先前浑身有些抽搐的,现在身体却是安静而平缓,一点异样都没有了。
“倾染姑娘,赵某实在有眼不识泰山,姑娘医术,赵某不及万分之一,惭愧惭愧!”赵大夫对着洛清浅拱手说道,眼中有的是浓浓的感激和尊敬。
“赵大夫不必妄自菲薄,这世上,能像赵大夫这般坦荡的大夫,已经很少了。赵大夫仁心仁德,倾染才该佩服才是!”洛清浅浅浅笑着,倒是说出心里话来。
这世上,像赵大夫这样的大夫也确实是很少了,现在的大夫,重利益的越来越多了,哪里还有多少像赵大夫这般为病人考虑的仁德大夫呢?
赵大夫被洛清浅一夸,倒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温和的笑了笑。
洛清浅便又是弯下身子,耐心的将每根银针取下,取银针的时候,顺便再用银针给张阿公做了下简单的按摩。
等到银针尽数取下,洛清浅起身,抬袖准备擦汗,却不料慕容御已默默的走到洛清浅身后,拉起她,直接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拿出自己怀里的帕子,替她擦去额上的细汗,动作温柔不已。
洛清浅放下手,抬头看着慕容御认真的模样,一时间,心事难明。
“哎,老头子,你能动了!”身边,传来了张阿婆惊喜的声音。
洛清浅微微扬唇,转头看了过去,慕容御则是顺手扶在她的肩上。
“大夫您真是医术无双,您是我们家的恩人哪!”张阿婆感激的说道,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张阿公已经下了床来,站在床边,亦是感激的对洛清浅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不必客气,医者本分。”洛清浅微微扬唇。
慕容御侧头看着她的笑颜,也不觉扯出几丝微笑来,只要她喜欢,怎么样都好。
医好张阿公的病之后,赵大夫对洛清浅刮目相看,直接送了洛清浅两套银针,不仅如此,赵大夫还给了洛清浅一小笔银子,说这是洛清浅应得的诊金。
洛清浅推脱不了,便是收取了其中十两银子。
想来,十两银子足可以维持农家一年的生计了。
赵大夫还问了洛清浅的住处,说是将来遇到疑难杂症,还想请洛清浅帮忙。
救人治病对洛清浅而言,倒也是应该的,洛清浅便是告知了赵大夫自己的落脚之处。
出了赵氏医馆,慕容御只觉得似乎又重新认识了洛清浅一回。
这个小女人,与人为善,但是,似乎又带着一种不可逾越的距离感。
“现在去哪?”慕容御侧头问了一句。
洛清浅转头看了慕容御一眼,轻轻一笑,道:“逛街!”
“……”慕容御觉得自己白问了。
逛街么?让他一个大男人陪着她逛街,再接受一堆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