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宾客们正吃得欢畅,洛清浅本是不知,只是,忽然发现身边不见了白羽兮的踪影,便想起来爱捣乱的丫头估计是来闹新房来着。
洛清浅走来,清清嗓子,道:“楼下忙不过来了,都去帮忙。”
一群人齐齐的站立,洛清浅装作没事人般走过去将门带上,转向他们,非常镇定的道:“跟我走吧!”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好不痛快,却也只好乖乖的跟着洛清浅下楼。
新房中窘迫的两人此时才松下一口气来,均是缓缓吐出一口气,继而,相视,再次沉默。
“我们来喝合卺酒吧?”苏焕之微微笑着,打破宁静,转身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两杯酒,递了其中一杯给万芽儿,两人手臂交缠,饮下这杯合卺酒。
两两对望,均是会心一笑。
“苏大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万芽儿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喜欢苏焕之那么久,这一次,居然真的嫁给他了,她好害怕,这只是梦一场。
“傻丫头,该叫我什么?”苏焕之接过她手中的空酒杯,将两个酒杯搁置在床头柜上,转向她,双手扶在她的肩上,轻缓而有力。
“相公。”万芽儿看着他,有些羞怯的开口,继而低下头去。
苏焕之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继而凑近,攫取她的粉唇,品尝着她的味道。
万芽儿不由得一阵娇吟,不知道是被苏焕之吻得还是怎么的,她只觉浑身发热,似乎控制不住的不满足于现有状态了。
苏焕之也是如此,一边忘情的吻着,一边生涩的解着彼此的衣裳。
他们当然不知道,白羽兮早在他们的酒里做了些手脚,虽然,没有下过于猛烈的药,不过,这些剂量却更能为他们增添些许情趣。
当万芽儿被苏焕之压在身下时,两人有一瞬间的停滞。
万芽儿睁开眼时,面色潮红,娇喘连连,与苏焕之对视一眼时,她依旧显得羞涩。
苏焕之低身,吻了吻她的眉眼,继而,深深的吻下去,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抵死缠绵,一室旖旎。
夜凉如水。
水月酒楼一天的喜悦拉下了帷幕,过了子时,一切归于宁静。
一道黑影,越过屋顶,轻飘飘的落入了水月酒楼与天工坊的后院之中。
那人四下张望,在黑夜中辨清方向,朝着后院那一排整齐的房屋而去。
他蹑手蹑脚的到了洛清浅的屋门前,先是小心的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定平安无事这才推门而进。
门被推开,他迈步而进,小心的关上门,刚走了一步,忽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不由得低头,瞧见脚边竟然有一道拉直的红线。
他心中一惊,刚想收回脚,便是听见一阵悦耳的铃铛声。
这些红线的两头竟然挂着一堆的铃铛!
他暗叫不好,忙收回脚准备离开,从红线的两边却是袭来两尊黑漆漆的庞然大物。
他一拳朝着其中一样东西击了过去,刚感觉到这东西软软的,还没反应过来,顿时,被他打中的庞然大物爆破了,白色的粉末迎面喷来,浇了他一身。
他整个人被这些粉末砸懵了,也就没有躲开另外一边袭击而来的东西。
“砰……”
一声闷响,他只感觉自己要晕了。
先前那袋是面粉,是软的,可是,这袋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硬的。
脑袋被砸中了,他抬手扶住脑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他倒是非常清醒的哼了一句:“少爷,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
随之,屋子一瞬间被点亮,洛清浅、白羽兮、顾桑臣、暗影、梦绕朝着这边凑了过来。
地上的人,以非常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浑身的面粉,将他这一身黑衣撒点零零碎碎的白色,就连他的脸,面粉和着鼻血,一脸的惨不忍睹,也差不多看不出本来相貌了。
顾桑臣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不由得一阵心虚。
白羽兮很是满意的伸手搭在顾桑臣的肩上,笑呵呵的说道:“书呆子,这事做得不错,值得表扬!”
顾桑臣抬袖,擦了擦自己额上的冷汗。
何侗道人好歹是他们顾家的家臣,他就这么坑害自家人……这不道德吧?
洛清浅转而吩咐暗影和梦绕道:“把他绑了。”
“是。”暗影和梦绕连连点头。
何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