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浅一想到南宫双可能对白羽兮不利,顿时对南宫炎钰的好感度瞬间降到了冰点,她冷着声音问道:“我妹妹在哪?”
南宫炎钰被洛清浅这般逼问,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一脸歉意道:“这个,本王不知道!本王只是看见她的人鬼鬼祟祟的,便好心救姑娘一回。”
“不需要你的作证。”洛清浅不屑一顾,冷瞥了那树下的死者一眼,道,“那个人死了已经五个时辰以上,我们一行人到达这家客栈,四个时辰不到。”
“你是怎么知道的?”南宫炎钰大惊失色,这女人根本就没有怎么靠近那尸体,那么,她又是怎么清楚知道这女人死去的时间?
“二皇子,你是否想再尝尝痒痒粉的感觉?”洛清浅眸色如刀,紧盯着南宫炎钰,说道。
南宫炎钰不由得浑身一抖,再一想到自己丢脸的时候,顿时咬牙切齿,道:“你想怎么样?”
“带路,找你那好妹妹去!”
洛清浅恼火了,虽然南宫炎钰出面帮她,但他的用意不过是不想自己的妹妹造孽太深而已,只可惜,他这个妹妹可一点也不知好歹,既然如此,她可要好好教教南宫双!
觊觎别人的人是该死的,尤其,不能觊觎她洛清浅的男人!
南宫炎钰相当的无语,道:“本王要是不去呢?”
洛清浅阴恻恻的笑道:“那么,送你十八种痒痒粉,你觉得如何?”
南宫炎钰顿觉脊梁骨一阵发凉,别说十八种了,一种他都渗得慌了!
都怪沐清瑶,若不是她,他不会对痒痒粉这么恨之入骨……
“走吧!”南宫炎钰觉得还是不吃眼前亏的好,终究还是妥协了。
在南宫炎钰的引路下,洛清浅一行人到达紫粥城东街的一处民宿大宅。
此时,天已大亮。
院中,一棵榕树,一张摇椅,一名侍女,陪着那个尊贵的少女——南宫双。
这棵榕树似乎有些年岁了,枝繁叶茂,气根从两丈多高的树干上垂下来,有的扎进地下,有的尚留在地面。
而南宫双,正悠闲的靠着榕树下的摇椅,身旁侍女捧着凤仙花汁液,她便自己动手用染着自己的指甲,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南宫炎钰率先推门,其他人齐齐的进了院子。
南宫双抬起杏眸,不悦的瞧去,继而将手中染指甲的丝棉往那侍女怀中一扔,起身,面转向进来的一干人,一手放到背后,扶上了腰间的马鞭。
天爻与东临的服装差距甚大,尤其是贵族装束,相较天爻,便是一松一紧、一长一短。
天爻的女装以优雅为基准,东临却是以飘逸为格调。
眼前这南宫双,内里是素白的丝绸短衫配黑色长裤,外面却是水红色的丝绸马甲式短裙,脚上穿着的是一双黑色革靴,衣身紧窄,活动便利。
第一眼见南宫双,洛清浅在她的身上看见一个词:利落。
恐怕,不仅仅是利落,还有狠毒吧!
南宫双的目光却是在第一时间落在了洛清浅的身上,等洛清浅等人走近了几步,南宫双倒是先发制人,挑衅般的开口,道:“你就是慕容御喜欢的那女人?也不过如此嘛!”
说着,南宫双轻哼一声,一脸的鄙夷。
洛清浅担心着白羽兮的下落,自然没心情跟南宫双说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只冷淡的问道:“我妹妹呢?”
南宫双好笑的应声,道:“你妹妹?不是被你亲手杀了么?再说了,你家里不就你一个女儿吗?何来妹妹?”
“我妹妹呢?”洛清浅只冷淡的又问了一遍。
南宫炎钰看了看南宫双,又看了看洛清浅,却不知道该帮哪边好,或者,就这样看她们俩闹?好像有点不厚道!
南宫双这时候目光才落在自家哥哥身上,不满的指了指他跟洛清浅,道:“二哥,你干嘛带这几个女人来见我?还有,你干嘛要跟我做对?”
南宫炎钰无语望天,沉默不语。
对啊,他为什么要帮这个女人跟自己妹妹做对?他也不知道!真的只是不想让自己妹妹错下去?其实,他帮这个女人,只是因为觉得这女人清冷的样子跟他心里的那人有点像,但是,这能说出来吗?显然不能!
于是,南宫炎钰正了正色,看着南宫双,以兄长的语气教诲道:“冰儿啊,二哥这么做那是为你好!你想,你喜欢慕容御是吧?那么,你得爱屋及乌,要是这姑娘出了什么事,那慕容御还能对你和颜悦色吗?”南宫炎钰一边解释着,还一面在自己的心里补充着,嗯,对,就是这么回事,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己妹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