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御下意识想了想,小心问道:“除我之外,你还有没有给别人包扎过伤口?”
其实,他想问的是,她是不是不管别人是男是女就直接上去脱人家衣服给人家治伤了,怎么一点男女之防都没有?
“当然有啊!”洛清浅想都不想回答道,继续看他,问道,“可是,你问这个干嘛?你的伤口再不处理就要感染了。”
慕容御表示无语,可是却继续追问道:“都是你动手脱的衣服?”
“……那你自己脱!”洛清浅一阵错愕,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蓦地脸一红,忙收回自己的手,转过脸去,不看他了。
搞了半天,原来这人是嫌弃自己脱他衣服了。
慕容御泪流满面,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要,我手疼,动不了了。”慕容御哀怨不已。
“那你就别上药了,反正都是些皮外伤!”洛清浅没好气的回道,依旧不看他。
慕容御一手拿住那药瓶,一手伸过去扯了扯洛清浅的衣袖,撒娇般的道:“好清儿,我错了,你帮我上药吧,我伤口可疼了,我真的不该吃醋,真的是我错了……”
“醋?吃什么醋?”洛清浅纳闷,转向他,不解的问道。
慕容御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就那样看着洛清浅,想了半天,忽而一本正经开口道:“清儿,以后只许脱我衣服,其他人的衣服,不许脱!”
“……”
洛清浅就这么看着慕容御,一时间哭笑不得。
然后,她默不做声,移到慕容御身边,拿过他手中的药瓶,接着动手去脱他的衣服。
想想慕容御说的话,她是真的想笑,不过,到底是没有笑出来。
仔细想想,除了慕容御之外,她还真没有去脱过谁的衣服,还真是奇怪了,怎么在慕容御面前,她完全忘了“男女有别”这个词了?
即便是现代的她,好像跟男人都是绝缘的……
褪去慕容御的外衣之后,她才发现慕容御的薄薄的白色里衣上沾了不少干涸的血迹,大多都是那些外伤留下的。
洛清浅继续脱了他的那身布满血迹的里衣,继而瞧见他满身的伤口。
如她所料,他的臂膀、胸膛、后背,三十多道纵横交错的伤口,有些已然结痂,看上去甚是可怖。
“痛不痛?”她伸手抚过那些伤口,轻声问道,声音有些发抖。
“不痛。”慕容御低低应声。
本想说痛博取下同情的,可是,瞧见洛清浅那满脸的歉意与心疼,他便不忍心了。
“对不起。”她道歉,收回手,低了低头,很是歉意。
若不是为她,慕容御哪里会受伤?
“说什么傻话!”慕容御长臂一捞,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也不管自己满身的伤了,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清儿,你只要记得,我一直在,就好!所以,永远都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再说,这些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她愣了愣,却是将他说的都听进了心里,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索Xing离了他的怀抱,打开那药瓶,耐心的替他上药。
末了,她从一旁的行李中替他拿了一套衣服,扔给他的时候,终究还是说了一句:“我答应你,绝不脱别的男人的衣服。”
说完这句,她再一次默了,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流氓?
慕容御接过衣服,听着她说的话,低低的笑了,继而晃了晃手中衣服,道:“清儿呀,你这都脱了我衣服,不帮我穿上吗?”
“自己动手!”洛清浅黑了脸,索Xing转过头,坐到一旁,去打开马车的侧窗,不搭理他。
男人,果然不能太惯着。
她无语望天,嗯,今天天气不错。
——灰蒙蒙的天,就快下雨了,哪里好了?
慕容御自己动手穿好衣服,这才上前将洛清浅揽入怀中,并将车窗合上,美其名曰:“一夜不眠,该睡会了。”
“你睡你的抱我干嘛?”
“不抱着你我哪睡得着?”
“……”
于是,慕容御正大光明的抱着洛清浅,于马车里,入眠。
他们被吵醒时,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该是到了临安的外城了。
外面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很显然,他们遭到了伏击。
马车车身被敲响,传来暗影焦急的声音:“主子,我们遭到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