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逃?”冠月夫人站到石座在前面,“看来,人世间还真的只是有背叛和欺骗啊!”悲怆的感谢慨令人心生绝望,燕昭雪心里一惊,刚才见到冠月夫人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觉察出来她会武功,而现在,她只觉她的武功深不可测,冠月夫人向石座上的人走来,见她伸出手,燕昭雪觉她杀气逼人,手中的剑直向她的手心刺去。
“谁?”冠月夫人收手避开破晓,直向燕昭雪的肩抓去,燕昭雪肩一斜,手从她的耳畔擦过,手随即攻向她的喉咙,她退身一跃,到了石座处,转身扶上石座上的人,破晓对着墙壁一斩,墙璧破开,她带着人飞跃出去。
“唰,唰,”燕昭雪一低头,腰已被飞来的白练束紧,同时她扶住的人也被铺天盖地卷来的白练缠住,燕昭雪往后挥剑一斩,白练飞起,等冠月夫人收起白练,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梦呓般地重复着,“欺骗……背叛……”
燕昭雪一松开手,便听到“啊”的一声,她扶住的人摔倒在地,幸而她双手有力,双手拄地支持着身体,燕昭雪一惊,看着这个人儿,因为长时间被关在几乎和他一样大小的石像里,此人全身的骨头已呈畸形,她确定此人不是狼王,虽然没有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燕昭雪看出了此人全身颤抖,知道他的痛苦,她蹲下身,带着面具的人抬着头看着她。
燕昭雪伸出手,摘下对方的面具,怔怔地看着这个人,对方抬起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吐出两个字,“戴上!”燕昭雪慢慢地将面具戴回去,那是一张年轻的脸,面如冠玉,发现冠月夫人跟来,燕昭雪带上人闪进了一间石室。
“你不能走,你走了谁让他醒过来,我怎么才能让他听到我的话?……”冠月夫人说着追了去。
燕昭雪确定冠月夫人追远了后,她向戴着面具的人看去,只见面具下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她背靠着的石像,她慢慢转过身,石像的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让她觉得石像活了过来,一寸长的漆黑头发根根直立,这是一尊佛像,燕昭雪伸手向石像,戴着面具的人一把扑抓住她的手,燕昭雪回过头看着他,戴着面具的人说道:“不要碰他!”
“难道?”燕昭雪回过头,怔看着石像,这一尊坐着的石像是一个人,一个深情款款,温文如玉的人,只有二十五六岁,他活着吗?燕昭雪的手停在坐着的人的鼻子前,他已经死了,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啊!”戴着面具的人呻吟了一声,瘫坐在地,“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吗?人世间还真的只是有背叛和欺骗啊!”
燕昭雪蹲下,认真地看着他面具下的双眼,“我们离开这里。”戴着面具的人点了一下头,燕昭雪看了一眼坐着的石像,扶着戴着面具的人出了石室。
站在石室外,燕昭雪放眼望去,林楼矗立,这是一座城池,应有尽有,她只觉自己身处迷宫之中进入另一个世界一般,她尽量想着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戴着面具的人突然拉住她的手,“她回来了!”
燕昭雪已经感觉到了,她看向戴着面具的人,从她的表情里,戴着面具的人看出,她没有找出去的路,“单桀,你在哪里?”
燕昭雪向戴着面具的人看去,冠月夫人在叫着他的名字,“不要出声。”燕昭雪飞身扶单桀扶到一个墙角,她跃身出去,站在冠月夫人的面前。
“你是谁?”燕昭雪怔看着她,要怎么回答这个几近痴癫的女子,该说些什么,她一无所知,对方的白练已经像她缠去,燕昭雪退身飞上石室顶,白练正向她的脚踝缠去,她脚一起,身体擦着铺卷的白练直飞向冠月夫人,白练层层向她勒去,她整个人都宛如灵蛇一般,一一避开,手中的利剑直向冠月夫人。
“不要!”单桀伸手向刺向冠月夫人的燕昭雪,剑到冠月夫人胸前的时候,燕昭雪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两人同时往地上落去,燕昭雪直直地看着那冠月夫人那一双流露着深沉悲痛和狂喜的眼睛,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应接她打向自己的那一掌,只是迅速的移开正对着她的破晓。
“啊!”燕昭雪中了一掌,向墙角跌去,冠月夫人站在地上,手中的白练直飞向她,看着飞向自己的白练渐变成剑,燕昭雪突然飞起手中的破晓,光芒四射,破晓割碎的白练如尺羽般卷飞在天地之间,一把精钢利剑从中直向燕昭雪插来。
“快躲开!”单桀大声向燕昭雪叫道,燕昭雪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精钢剑发怔,就在剑锋到她喉咙的那一杀那,她突然飞起身,直向从后方射向冠月夫人的破晓,精钢剑挺进石墙之中,石室瞬间倾塌,冠月夫人飞身接过精钢剑,转身向燕昭雪刺来,看着两剑交锋,靠在墙角的单桀咬住从地上捡起的碎白练,努力站起身。
“呜!”雪鹞向燕昭雪飞来,燕昭雪听不到声音,又在全力抵挡着冠月夫人的剑,完全没有发现来为自己引路的雪鹞。
“出现了。”月下的青衣人看着飞向燕昭雪的雪鹞,袖中的刀光隐约闪现,站在他身边的黑衣人接着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