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呢?你想要做什么?你不会是为了那些财富。”长孙雪眸哀怜地看着她,韩灯儿微微一笑,抬起扶在屏风上的手,屏风碎开。
铁征看着燕昭雪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她几乎将所有的力量都抓在了自己的手上,燕昭雪吃惊地看着四周,月光如水,楼阁矗立,戈壁静默,山廓依旧,刚刚的一切犹如幻境一般,然而却不是幻境,她看到了脚下方戈壁上的断垣,坍塌物,她最后将目光落在楼阁上,林楼起伏如海,这和她在地下城里所看到的有四五分相似,她突然回过头对铁征说道:“机关术!”
“噗嗤……”明玉一笑,看着昭雪的手,“姑娘,你抓痛铁征大哥的手了。”
燕昭雪轻“啊”了一声,松开铁征的手,铁征突然用力将她拥在怀中,燕昭雪吃惊地睁大眼,但很快她鼻子一酸,眼含热泪,当黑衣女子将铁征知道了自己的过去的时候,她曾担心铁征会不会也远离自己。
“那些奴隶!”明玉惊讶地看着向戈壁围来的人,自从在菩提客栈外的流沙上看到那个青衣人之后,她就清楚了有人一定要除掉自己,就像他们要了除掉老人一样,在天山栈道上若不是燕昭雪拼死而救,自己是逃不过那一劫的。
“你保护她。”铁征向燕昭雪道,燕昭雪点头,铁征跃身向围来的奴隶攻去。
燕昭雪看了一眼明玉,发现她正看着自己,不由得一阵脸红,她忙低下头,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抱住,小女儿之态不由显露出来。
明玉又是“噗嗤”一笑,像燕昭雪这样一个淡定冷静的人有这样的一面,明玉不仅仅是笑,而是感动,她的眼中有荧荧泪光。燕昭雪见她竟笑了,吃惊地看着她,这样的一个人的脸上尽还有笑意,转而又小心地问道:“明玉师姐,你为什么不见哿师兄?”
明玉的眼睛湿润了起来,泪花闪动,她低下头,“哿师兄看到我这样子会很难受的,我宁可让他以为我在五年前就死了。”燕昭雪静静地看着她,明玉突然抬起头,“你叫我什么?”
“我……”燕昭雪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叫她师姐,是在听到班长风说起五年前师父的离开是因为受了重伤,而不是故意弃自己而不顾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把老人当作师父,把这个女子当作师姐了。
“难怪你会百步飞身,师妹你可真是可爱!”明玉微微一笑,“自己小心。”说完转向走去。
“你去哪里?你的伤?”燕昭雪看着明玉离开,忙问道。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燕昭雪静静地看着飘动着的长袖,她慢慢伸起手,竟不知如何挽留离去的身影,只是静静地,无奈地看着,等到明玉离开后,她转过身,不由大吃了一惊,哿正站在她的前面,双眼通红,明玉正是因为感觉到了哿的气息才离开的,而哿在听到明玉的话的时候就把自己隐藏了起来,哿转身往正与铁征死战的奴隶攻去,他不想让燕昭雪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
燕昭雪看着铁征,没了剑,铁征仅凭赤手空拳与只知道完成目的而不知死活的奴隶拼杀着,奴隶们削铁如泥的金钢刀一次又一次地从铁征的衣服上擦过,燕昭雪的左手拇指抵在剑柄上,正当她要拔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强烈的杀气,她转过身,迅速向戈壁上的高岩端跃身去,同时拔出了手中的破晓,指着正在用银色圆推长刺剑挟在单桀肩上的人,他脸上的明媚笑意依旧。
“放开他。”
“燕姑娘,你不怕死难道也不嫌麻烦吗?管事都管到我们天狼宫来了。”燕昭雪冷冷地看着他,一惊接说道:“他可是我们天狼宫的上一任宫主单桀,其实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天狼宫的叛徒。”
燕昭雪吃惊地看着单桀,他的面具,他的装束,他单膝跪地的姿势,如果不是知道他不是狼王,自己一定会当把他们当成是一个人,燕昭雪看着面具下的双眼,对方并没有否认,“是时候回去了。”单桀决绝的语气让燕昭雪更觉得他和狼王有太多的共同点。
“我跟你一起去。”一惊和单桀都吃惊地看着燕昭雪,燕昭雪看着一惊,一惊知道她与宫主有一个关于金币的约定,点了点头,燕昭雪向铁征看去,只见铁征夺过其中一个奴隶的刀,普通的精钢刀在他手中仿佛有无尽的力量,他一刀便斩下了其中一个奴隶的头,燕昭雪轻咬了一下嘴唇,跟上一惊。
“咔嚓!”哿看着眼前被他扼断的喉咙,突觉手心一冷,全身无力,仿佛地面有一股力量吸着他的身体,他只是任由身体下落下去,“唰!”滚烫的血突然从左边喷来,喷了他大半边脸,他侧过头,正看着被铁征砍了头的奴隶倒下,他吃惊地看着铁征,再看向地面,那一个个血淋淋的人头,这个从不轻易让剑出鞘的人竟然砍人头像砍豆腐一般,同样,他也感觉到了铁征杀人的快感。
“哐当!”铁征手中的精钢刀掉到地上,“铁征!”哿叫了他一声,铁征没有看他,只是微低着头往前走去。
“咳咳……”长孙雪眸背靠着墙,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