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了吧，以至于精神上出现了一些问题，不过没事儿，过几天就会好的。”夜无忧对着钱湘如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淡然说道。

“没事儿就好，无忧，以后尽可能的减少一些杀戮吧。虽然我修炼的是无极魔功，但是到现在为止，我没有错杀过一个好人。我明明知道修真界的规矩，还有这里的丛林法则。但是我就是下不去手，迄今为止。我的修为，都是长老直接给我灌输的。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跟着门主，然后在我十八岁的时候，长老直接给我灌输功力，然后我就从结丹初期，一跃成为了元婴后期的人。紧接着，就到了试炼的时候。我不想杀人，也不想被人杀了。更加不想在同门面前杀人，我总是拿自己跟两位师姐比较，可是我发现我却根本做不到他们那样杀人不眨眼。在有一次，你知道吗？我亲眼见到，两位师姐运用无极魔功，将几百人分成两拨，迅速的吸食干净，最后剩下了几百张人皮。我当时一看就恶心了，她们却是笑意吟吟，根本不放在心上。从那一刻起，我就暗暗下了决定，能不使用就不使用。所以，在试炼的方向上，我选择了跟乱魔海有着不知道多么遥远距离的东土内陆南部。”钱湘如苦笑着解释道

夜无忧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钱湘如会出现在纵横仙山附近，为什么会和自己相遇。看她平时冷冰冰的样子，一定是在伪装自己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天性当中的那份善良就会被别人发现。身在魔门当中，但是却保持着一颗天真的善良之心，这应该算是大忌吧。尽管夜无忧没有经历过，但是也明白个中原委。就像是他身处于仙道宗，仙道宗里面有没有坏人，当然有，那个王林就是一个。然而，大多数人却是好人。就算不是好人，也时刻需要以着好人来标榜自己。因为，仙道宗就属于正道门派。所以他们必须要以正道中人的做法，才能够被别人接受。如果出现了魔道中人的方向，哪怕你并不知情，你也会被排挤出去。对于这一点，夜无忧可是亲身经历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天地乾坤诀就是无极魔功，所以修炼了。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他跟魔门没有关系，因此对于他被关了禁闭，任何人都没有反对。事实就是这样，残酷而且赤果果。

真是可怜了钱湘如的一番心血了，夜无忧不禁抱紧了她，给她以安慰。此时两人都没有什么不良的想法，因为夜无忧已经没有了刚刚那种欲望的冲动，剩下的就是无限的爱怜。他们两人，就想这样互相抱着，静静的说一会儿话。

“无忧，你知道吗？刚刚你在诉说你无道爷爷过世的时候，还有你父母被姚子奇侮辱的时候，这两个时间点上，你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的戾气。即便是我的师父，也比不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那样大的戾气，但是听我师父说。如果长此以往下去，你就会成为我们魔道的首领，魔中之魔，万魔之魔，魔王甚至是，魔帝！”钱湘如看着夜无忧，眼中明显带有一丝担忧。

夜无忧听到钱湘如的话，不禁怔了一下。他只知道自己最近随着修为的增加，戾气大增，而且脾气也有些阴冷。但是却没有感觉有什么大的问题。虽然夜无忧不知道魔门当中是怎样划分势力的，但是钱湘如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让夜无忧振聋发聩！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了夜无忧的心头，久久不能挥散。魔帝！只有统一了魔道所有势力的修士，才能被称之为魔帝。而且，魔帝不仅仅是修为上面，还有气势也是不可或缺的。

难道说自己的野心太过于膨胀了，所以导致了自己已经进入了魔道吗？夜无忧不敢想象，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定下的道路是不是正确。在这一刻，他有些动摇了。为什么穹苍大帝算得上是修真界第一人，但是却没有统一东土。难道是因为惧怕担心也会像自己一样出现心魔吗？在这个时候，夜无忧真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无忧，你老实说，你心底怎么样想的？”钱湘如幽幽开口，捋了一下额前的发丝。

但是夜无忧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没有听清楚钱湘如说了什么，等到钱湘如说了第二遍的时候，他才慌乱开口：“湘如，你说什么？”

看到夜无忧的这种状态，钱湘如就知道事情可能有些糟糕了。看夜无忧如今的状态，估计是进入了心魔。心魔之下，是很难抵挡的。猛然，她脑海当中突然灵光一闪，仔细的看了一下夜无忧，然后对着夜无忧说道：“无忧，你是不是随时都能进入元婴期？”

“嗯，是啊！我的积累已经足够，感悟也到了结丹期的临界点。只差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地点，就可以渡劫了。”虽然不知道钱湘如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夜无忧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他知道钱湘如不会无的放矢的，她问了这个问题，就说明自己的事情或许跟这个问题有关联。应该，自己困扰的事情会有一个答案的。

“无忧，看你如今的状态和神情，你应该是遇上心魔了。”钱湘如神色凝重，叹了一口气，以肯定的语气对着夜无忧说道。

“心魔？怎么会？”夜无忧显然没有听到过这种事情，所以显得有些惊诧。

“无忧，你相信人的本质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没有理会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