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里的一处偏殿,一个黑袍人正全神贯注的打量着此时殿里所发生的事情,这处偏殿的大部分空间都被一个又一个的铁笼所堆积,而在那铁笼中关押着或人或妖的族类,他们的神情苍白,眼神漠然,仿佛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只是紧缩着自己的身体。
只听得“哐啷”一声,一处最前方的铁笼被打开了,里面蹲坐的人仿佛是被人惊醒般的拼命大喊着。
“我不要!不要!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要死啊!”男子不停的大喊着,努力的将身体往笼内侧移去,可铁笼只有这么大,再移又能移到哪儿呢?
只见他的身体凭空升起,被放在了下方的石台上,整个身体像被捆绑般的呈大字形束缚在了石台上,那石台约摸有半人高,两米宽,不知是哪种材料做成的,只隐隐散发着黑光,而那原本光洁白皙的石面上已深深的浸入了黑色的血液,再也无法洗去。
男子躺在那石台上还想挣扎,却只听得“扑哧”一声,他的眼神呆呆的望着自己空洞的丹田处,那里正往外冒着鲜血,
“不要!不要!”男子痛苦的大喊着,只见他的妖丹已被一双白皙的手所捧住,放入了旁边的一个金色的大桶里,桶中已经累积了不下一百颗内丹,它们大小不一,颜色各异,上面都沾染着其主人的血,或红或绿,很是血腥。
“主人,今天已经是第一百二十颗了,还要继续吗?”
那位白皙双手的主人是一个年龄上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只见她容颜姣好,五官精致,身穿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此刻她的脸上正带着甜甜的笑意看着站在一边的黑袍人。
“够了,去把那些处理了吧!”黑袍人扫了一眼堆在另一边的尸体,他们都失去了内丹,有的已经死了,有的仍旧活着。
“这次还要加那个东西么?”少女看着那处尸山随意的问道,
“加,它毕竟是神。”黑袍人冷冷的说道,随后带着那些内丹走出了这处偏殿,
“可是那东西很稀有哎,唉。”少女惋惜的将石台上垂死挣扎的人抛上了那处尸山之上,而后慢慢的走到一处古怪的血红石磨前。
石磨约有一米宽,中间是一个深而大的黑洞,旁边的出口却有三个,一个干净异常,一个布满了凝固的黑色血液,还有一个却是有着干枯的肉末,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石磨之上,声音温柔,
“要快些呢!不然出来的东西就不好了。”少女笑了笑,挥手将那处尸山移到了这处石磨之上悬着。
当下方的石磨慢慢的开始转动时,上方的尸山便开始不间断的往里面投放着尸体,只见一道道被压缩成轻纱般的影子从第一个出口处慢慢流出来,然后被放置在那里的圆形法器所吸入,而第三个出口则是不断的往外排着被磨成浆的骨肉。
而在每十人进去之后,第二个出口里便会流出来一小团鲜红异常的血,流入下方的水晶瓶中,下方的产物不断的增多,而上方的尸山则是越来越小,最后都投完了,在同一刻里下方的石磨也停止了运转。
只见少女小心的将那鸡蛋大的球形法器收起,然后才看向那已经接了一瓶的水晶瓶,从空间里掏出一只装有黑色液体的玉瓶,慢慢的往水晶瓶中倾倒了几滴液体后才将那水晶瓶收起来。
“真累啊!”少女伸了个懒腰之后环顾了这偏殿的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这才关门离去。
此时的宫殿里另一处角落里,一个身穿暗金色王袍的长发男子此刻正悬坐在一只巨大白狐的上方,那只白狐的身躯被一道道粗大的锁链牢牢的锁在了四周的巨柱之上,一道道白光正从狐身中钻出来进入他的身体内,最后被他完全的吸收。
那只白狐的身躯如同小山般大,浑身的皮毛为纯白之色,双眸紧闭,额上有一处金色的神印,但那神印此时已经不很明显了,仿佛一盏在寒风中跳动的油灯,随时都会灭掉般,而它原本有光泽的皮毛也随着那一道道白光的钻出而渐渐变得黯然失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黑袍人到达此殿中时,悬坐在白狐身上的男子也收了功法慢慢的降落到了地面上,只见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偏红的眼眸,面容阴厉,
“看你这进度也算是不错了。”黑袍人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笑意说道,
“尚可,只是这速度还是有些慢了,而且,我近来越来越发现它对我的排斥性加强了,怎么?它是要醒了么?”男子神色有些沉重的看了看那只沉睡的白狐,
“怎么可能,天道之下,不陨落就算不错了,就连沉睡个几千年甚至上万年也是常有之事,又岂会有沉睡个区区几百年就醒的缘故,或许是它本能的抗拒吧!无需担忧,你只需安心修炼即可。”黑袍人不在意的回答道,伸手从空间里拿出了鲛族圣女给的那瓶金色液体递给了他。
“这是?”男子小心的接过了瓶子,竟然从其中泄露出的一丝味道里嗅到了让他忍不住臣服的威压,
“自然是龙血,有了它,它的抗拒自然会小些,毕竟龙可是万兽之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