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竟然会想着去囚禁一个魔。”石室中,那名面容阴毒的老者在感应到了北翼那边的动静时忍不住睁开眼睛说道。
自上古时候诸神就开始与魔族进行对抗,可经过了那么长的岁月之后连神都陨落了不少,却依旧没能将魔族赶尽杀绝,这其中的原因难道还不明显么?
魔族又岂是一个可以轻易就灭亡的种族?自上古时候有神将魔族流放至万物不生的苦寒之地起,就已经有神祗看出了魔族很难被消灭,对它们也唯有囚禁而已,可是他那个傻徒弟,竟然会想着去囚禁一个魔,那可是神才有能力去做的事,连他都无法。
“师父,师父,那个魔,那个魔他。”血袍男子连滚带爬的跑进了他的石室里语无伦次的哭喊着。
“还不是你做出来的好事?如今想着来求我了?”老者语气冷厉的说道。
“师父,救我,救我啊!”想起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恢复力量的魔对上一个侮辱了他许久的人会如何,顾不得去害怕师父会对他做什么,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靠他师父,兴许在他的庇护之下自己还能保住一条命。
“哼。”老者看见自己现在唯一的徒弟如此模样只是冷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仿佛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师父。”血袍男子看见老者如此模样心里不免生了些许的怨恨之意,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如今自己到了生死关头连帮自己一把都不肯帮。
这个老东西,如果这世上真有天罚的话,他恨不得他此刻就葬身于天罚之下,可惜他忘了,如若天罚一旦降临,他也必将会灰飞烟灭。
两人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那魔的到来,在老者阴狠的眼神中,血袍男子只好前去查看,结果却发现那处原本关押着魔的石室门被人击毁了,里面也已经空无一人了,那魔早就走了。
血袍男子心中不免又十分的欣喜,慌忙去将这个消息告知了自己的师父,结果却看见自家师父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顿鄙夷,只是在他退出去的那刻,老者这才开了口,
“记住我让你为我办的事,若有半点纰漏,你就不用来见我了。”血袍男子听闻此话不由得在长袍下狠狠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可惜如今的他还太弱小,根本就不可能与他为敌,等着,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将他踩在脚下,让他也尝尝那些他给过自己的痛苦。
出了石室,他又开始思索起自己该如何进行下面的计划来,在想了好一阵之后,这才招来了自己的鬼奴,吩咐它如此这般去做,等它走了后,血袍男子才小心的打开自己石室里的暗门。
里面是一个开辟出来的小石屋,里面放着一些架子,那架子上面是一只又一只的玉瓶,他小心的拿下来其中的一只玉瓶,透过光线,隐约可见里面一颗拇指大小的丹药,他打开玉瓶倒出那颗丹药,只见那丹药圆滚滚的如同一只龙眼核般漆黑透亮。
“这从活人体内取出的灵魂就是不一样啊!这丹药炼制出来的色泽都比那些死后取出来的强。”看着自己手中的丹药,血袍男子满意的笑着。
“不过这丹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普通人又承受不了这丹药的强度,这该如何是好?”想到此处,血袍男子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若不是顾忌着这丹药服用下去后的后果,自己早就服用完了,也不用留到现在了,看着自己手中的丹药良久,他才将丹药又放回了玉瓶之中,看来还需要再好好计划计划啊。
“这就是张风?”易扬看着坐在沙发上已经腐烂的尸体问道,他记得,那天他问起时有人曾说他请假了一个月,现在从他的尸体上法医的推断是他打电话那天就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又怎么会打电话呢?易扬看了眼那天回答他的人,也就是那个平时和张风关系好的人,
“易队,那天是我接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是和往常不太一样,对,是语调不太一样,有些生硬,我当时还想的是他们家出什么事了,然后我就问他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把电话给挂了,等我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就没人接了,后来就发生了那个案子,我也没顾得上他,之后就给忘了。”那人走上前来说道,
“那天他就死了。”易扬有些心痛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这具尸体。
他还只是个年轻小伙子啊,听说他是个独生子,才刚从警校毕业,连婚都没有结,父母都在外地,平时也不常见面,这次还不知道会有多伤心,易扬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人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那位警察的哭声,“张风啊!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要是那天我来你家里看看你就好了,都是我,都怪我啊!”
回到家的易扬心情很糟糕,这个系列的案子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了,可是还是找不到凶手,抓不到犯人,或许明天又会多一起案件,想到这里易扬的心里满满的是自责,连灯都没有开的他径直走到了卧室里。
在黑夜中躺在床上不发一言,一只雪白的小狗从客厅里小跑而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它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内心又极为的自责,若是自己能够化为人形就好了,就可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