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易拿了块手帕,捂着鼻子进了翡翠阁,等她进到内厅的时候。
看到两个人站在那里。
都是身着太医的官服。
年龄大一些的冲着于千易站着,年龄小一些的背对着于千易,看不清他的容貌,只听他急切的给年龄大的男子说着什么,好像是请求。
不行,绝对不行,你这是自毁前程。
年级大一些太医,长着浓浓的眉毛,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着严厉的目光。神情严肃的拒绝了年轻太医请求。
一抬眼,看到于千易到来,许崇光用手势止住了年轻太医的话语,上前跪拜在地,给太子侧妃请安。在下是太医院院使许崇光,这位是我的徒弟,太医院的御医刘安。
咦,原来你认识我,那就好办了。
于千易也不客气,我今天去太医院了,听说江昭仪貌似得了疫症。我特地前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许崇光当然认识于千易,当时于千易在给太后看病的时候,许崇光也在场,那些太医刁难于千易的时候,许崇光还帮于千易说了几句话,只不过当时场面太混乱,于千易也没有细看。就对许崇光没有什么印象。
不敢劳太子侧妃大驾,江昭仪确实是得了很严重的病症。虽不是疫病,却也会传染,不过,在下能处理的来。还是请太子侧妃移步吧。那个许崇光还没有说话,小太医刘安一闪身挡在于千易的面前,不慌不忙的回答到,虽然没有一丝破绽,可是于千易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哦?是吗?许院使,您怎么看?于千易看了看许崇光。
回太子妃,江昭仪确实不是疫病。可是她的病却也十分严重。许崇光的话说的就没刘安利索,于千易就更觉得不对了。
许崇光可是不会说瞎话的。就算是刘安是他的徒弟,相信有什么事,他也不会包庇的。
于千易冷哼了一声。
本妃来了就不能白来,你们如此阻拦本妃给江昭仪把脉,是觉得本妃没你们医术高明吗?
下官不敢。许崇光和刘安一听,这姑奶奶怒了,赶忙跪倒在地。
那你们就让开,让我看看江昭仪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千易说着就往前走。
许崇光和刘安跪倒在地,不敢再阻拦。
于千易径直来到了江昭仪的床前一看,虽然江昭仪满脸布满了红色的斑点,可是仍旧难掩她秀丽的本色,江昭仪躺在床上,一头青丝如瀑布铺在床上,这些红斑遍及全身,连手上也都是。有些被江昭仪已经挠破,留着血水。看起来挺吓人的。
可是于千易一看,就觉得这是过敏的症状。这不是什么大的毛病。
江昭仪,我是太子侧妃,你将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给侧妃请安,请恕我不能下跪请安之罪。可能我的病会传染,还是不劳侧妃了。江昭仪弱弱的说了两句话就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于千易不听江昭仪的,伸手抓过江昭仪的手一把脉。不把不要紧,一把,于千易心里真的惊了,脉象为滑脉,尤尺部不绝,这明明就是喜脉,江昭仪怀孕了,听说皇上前几日才宠幸了她,怀孕也不可能这么快啊,好么,敢给皇帝老子带绿帽子,这个江昭仪也是活够了。
那这个孩子又是谁的?
江昭仪睁眼看到于千易的表情,明白于千易已经看出一切,闭上眼睛流出两行清泪,把头转了过去。
于千易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明明是普通的过敏,如果说刘安看不出来就罢了,许崇光可是院使,要是这点病他都看不出来,那他还做什么院使。而且,怀孕的脉象如此明显,这师徒二人同时失去判断能力了吗?或者就是自动过滤了。
如果不是看不出来,那许崇光就是在隐瞒着什么,于千易突然想起来她一进门时师徒二人的对话。
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不该啊,许崇光的人品绝对靠得住,胡太医举荐的,怎么能有错。
如果不是许太医,那就是他的徒弟刘安有问题。
自己还是不打草惊蛇的好。
许太医,你看看,她的病真的蛮严重的,还传染,这些血水流到哪里就传到哪里,这该怎么处理呢?
于千易试探着问许崇光。同时用余光扫了一眼刘安。
许崇光皱着眉头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刘安却面露出一丝喜色。
回太子妃,这样的病应该尽早将病人送出宫去,以免再皇宫内因为此事慌乱。
哦?可是我听说得此重病的妃子都是赐死的。虽然她不知道怎么处置得了重病的妃子,可是她总觉得得了重病的妃子怎么还能送去宫去呢?于是于千易就瞎编了一句,作为试探。
果然,许崇光和刘安的面色都为之变了一变。
江昭仪之病,老夫还是有办法医治的,请侧妃给老夫几天的时间。
刘安刚想说什么,却被许崇光阻止了。
还是许崇光老奸巨猾啊。虽然正直,可是主意也多着呢。这件事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