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都有些中暑的症状,那个时候的容嬷嬷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温柔的给两个孩子煮了绿豆水,汪景明身上起了热痱子,挠来挠去,容嬷嬷看见以后,上前查看才知道汪景明身上全都是小红包。
容嬷嬷担心汪瑾也是长了热痱子,也给汪瑾检查了一下,结果汪瑾的身上也都是,只不过汪瑾精力旺盛,没有注意到罢了。
于是容嬷嬷管太医要了痱子粉,回了汪瑾的屋子,就把下人都遣散了,让兄弟两个脱光了衣服,给他们拍上了痱子粉,然后给俩个小少爷扇着扇子。
又有人送来了凉爽的西瓜,两个小兄弟躺在床上吃着西瓜,别提多快乐了!
汪瑾和汪景明一起散着步,来到了边城的城墙上,两个人席地而坐,狂风呼啸而过,吹的已经长大的两兄弟的脸儿,微微发着红色。
汪瑾看着远方,淡淡的说道“你和我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了隔阂,这样心无杂念的坐在一起,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然后看向了身边的汪景明,汪景明大概也是在回忆着从前的点点滴滴,汪瑾拍了拍汪景明的肩膀,他能感受到汪景明的胸腔在上下起伏,好像有许多话想要说出来,但是却不知道是不知从何说起,还是不想说出来。
汪瑾叹了口气,如果汪景明不把自己心里藏着的话说出来,那两个人之间结的怨,就没有解开的机会了。
汪瑾又不能太急迫,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两个人的耳边充斥着的,就只剩下狂风的呼啸和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了。
不一会,汪景明像是想明白什么了一样,暗暗的开始说了起来:
小时候我很依恋你,后来我母亲不在了,留下的婢女自我小的时候就对我十分好,我把她当作妈妈一样对待,听话极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开始,你总是比我优秀,父皇说什么都会赞扬你,而我总是被批评的那一个,渐渐的,我开始觉得自己这样被你压制了,我这个样子,父皇不会注意到我的。
后来,我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你,每次看到你被人称赞的样子,我都很不平衡,我也想要拥有,可无论我怎么努力,却总是赶不上你的步伐!
汪景明说这话的时候,汪瑾明显的感受到了汪景明压抑在心底的喘不过气的惆怅和煎熬,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不对?
又听见汪景明接着说道: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身边总是有人给我一些误导,关于你和我之间的,一开始从很小的小事说起,后来,就开始拿皇位说事情。
汪瑾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汪景明突然不跟自己一起玩了,不再粘着自己了,而是自己学习自己玩耍,当时自己是以为他长大了,不想再做一个孩子了,才没有深究,竟然没想到,他是被有心人给蛊惑了。
汪瑾也不想再去追究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毕竟人都是向前看的,没有必要非要纠结在过去中迟迟不肯走出来。
而且现在自己既然能和汪景明两个人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聊起这些事情,就是一个大转机,比做其他任何事情都更有意义和价值。
汪瑾拍了拍汪景明的肩膀,目光伤感的看着汪景明,对他说道“那时你忽然之间不缠着我了,我以为是你觉得自己是一个男子汉了,有自己的思想和想要为之奋斗的事情了,才没有找你,没想到你竟然经历了这么多!”
然后心疼的揽住了汪景明的肩膀,愧疚的说着“是哥对不起你,那个时候要是多关心关心你,你我之间就不会隔阂那么多年了。”
汪瑾绝口不提那些个汪景明做错的事情,而是一味的分析着自己错在了哪里,这一点让汪景明的心底防线彻底瓦解了。
其实这些日子和汪瑾的接触多了很多,也慢慢发现,真正的汪瑾和自己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也没有对自己的排斥,一切的一切还只是像小时候一样。
汪景明释然的笑了出来,然后主动承认了自己的罪过,和汪瑾正式的和好如初。
在回去的路上,汪景明问着汪瑾“你不恨我吗?我甚至派人杀你。”
汪瑾却乐了,看着汪景明认真的回答了他“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嘛,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要是想抓住我的命脉,致我于死地,那不是易如反掌嘛!”
汪景明释怀的笑着,看来汪瑾确实是人生的赢家,什么都能想得到。
两个人并肩走回了军营,一路上又聊了许多政策上和战略上的事情,不禁聊了很久,两个人又绕着军营的外围边走边聊着。
汪瑾惊讶的发现,虽然汪景明偶尔会有一些歪的小心思,但是他的知识储备量,和自己比起来,那也是相当多的,至少他说的话,自己都很赞同。
这时突然跑过来两个小兵,气喘吁吁的对汪瑾说道“太子殿下!有上前方刺探的小兵回来报告说看见了宏日国的军旗在向我方移动!请您速速回军营布置任务!”
汪瑾和汪景明听到后都是心内一紧!没想到宏日国会搞晚上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