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妙言的解释,燕荣轩眉头微皱,复又恢复一惯的温润,虽然在这些日子来他也反复思考,也觉得那可能是误会,但看她如此坦诚的全部说出来,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尤其那滴血是燕俊驰的鼻血,令他如释重负般的高兴。
但空穴不来风,太子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要特意的破坏他与林妙言的关系……他握紧了拳头,妙妙是他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回去书房禁足思过,没有我许可不准出书房半步”他闭目说道,自从旧疾治好之后,身子不似常人一般健壮,此时动了气,心中堵的难受,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哦”看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狠历,然后疲惫的闭上了眼,林妙言吓一跳,以为他还在生气,又当心他的身体受不住。本来想问他找师父的事情?但看他的脸色,知道他心中定然堵的难受,加上旧疾的愿因,他的脸色总是苍白色的,好似失血过多的样子,而此时,那张俊颜略显憔悴,眉目青紫,显然昨晚没有休息好。
她轻轻挪到他身边来,手指按上了他的太阳穴,轻柔的按摩起来,她的按摩手法最能安宁心神,催人入眠,向来不轻易给他按摩,他的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这小女人气人的本事渐涨,哄人功夫也不弱,嘴角浮起笑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呵呵,轩,我看你脸色不好,心疼你”,她继续讨好,她可不愿被无期的禁足。
柔软的小手按在耳后,热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心中纵有多少气也在此时化作了一摊水。
“真的”。
“恩”林妙言使劲点头,虽然有点小私心,但主要还是关心他的身体,看到讨好有了效果,她继续加热……施美人计,每每惹他生气这招美人计真是屡试不爽,凑近去在他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别生气了嘛,轩,好荣轩,是我错了,你笑一个,我最爱看你笑了”。
说完又捋一捋他的眉头:“看眉头纠结像个老头子,我可不嫁老头子,要嫁美男。”
“谁是美男,你嫁谁去?”
她抬头挺胸,放出豪言壮语:“我家荣轩就是美男,林妙言非此美男不嫁,老天爷你要为我见证我的这番誓言。”
那副乖巧的模样,恨不得揪过来狠狠“毒打教训”一番,他一把揽过她道:“燕荣轩也向老天发誓,非我家妙妙不娶”。
二人相视而笑,燕荣轩俯身去吻她,温柔而深情,只要二人单独相处,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动她……
“嗯,那个还要禁足吗?”哄得他高兴了,也得有个回报吧……
“嗯,禁足,没有商量”,他收敛了心神,依旧雷打不动。
林妙言泄了气,挣开他的怀抱,背对着他无力的躺下去,不再理会他,荣轩就是这样,别看平日他好欺负,一旦对某些事情认真起来,她再怎么耍赖,撒娇也是于事无补,可怜她的美人计,牺牲了一个香吻,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轻柔的抚着她的秀发,不是怕她惹事,而是怕她再去找那人,躺倒的小女人手臂微动,将秀发拢到胸前。燕荣轩手中倏然抽空,淡淡一笑,望向她的侧脸,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很生气,那样活泼的人儿被禁足,肯定是不愿意的。不过他没做理会,靠在车厢里,垂眉闭目,悠悠的道:“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仅此而已”,是的,这一次绝对不能心软。
“王爷,到了”,随从郑棋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马车停在了礼亲王府门口。
“妙妙,我们到了,起来吧”,燕荣轩掀开了帘子,准备下马车,却发现身边的人儿一动不动。
他凑过去,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可想而知昨日她喝了多少酒,大概酒还没完全醒,竟然又睡着了,他摇了摇头,轻轻将她抱了起来。
郑棋关切的看着面色苍白的燕荣轩道:“王爷,还是我来吧”。
燕荣轩的旧疾最忌情绪好坏,若心情舒畅绝对不会发作,若愁眉不展,郁闷暴躁,则定然会有不适,这也是他修养得一身好脾气的动力。
一夜的奔波,使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林妙言虽然娇小,到底也是个人,这样抱着怕他吃不消。
“不用,我能行的”。
“或者把林姑娘叫醒吧,燕荣轩的脸色实在堪忧”。
“没事,别吵醒她,醉酒是很难受的”。
瘦消的身子,倔强的让人心疼。※※※
礼亲王府的书房内,林妙言认真的在写字,书案上厚厚一叠已经写好的宣纸,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已经禁足五天,真是很闷,每天起来梳洗,练剑,写字,弹琴,吃饭,睡觉,总是这些事情,而门口的郑棋像跟木头似的钉在哪里,问一句答一句,有时就是问了他也不知道,真是无聊透顶。
燕荣轩在这五天内没有露过脸,不知在忙些什么事情。
伸了伸胳膊和腿,瞥眼看见那个木头郑棋笔直的立在门口,真不知道青云山的十五年荣轩是怎么和这个木头呆子相处十五年的,脸上的表情永远一成不变,不先和他说话,他打死也不会主动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