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从没想过要保张玉树而置林妙言于死地。
“太子殿下连宝玉都敢伪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你若不杀我报仇,我日后还是要去找张玉树算这笔帐的,我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受苦,全拜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狗夫妻所赐”,林妙言一古脑的灌水,。
“你,说我和玉树是什么,再说一遍我撕了你的嘴”,燕俊驰面上卷起狂风暴雨般的怒意,竟然骂他们是狼狈为奸的狗夫妻。
“卡擦”一声,燕俊驰一掌击在林妙言身后的树上,由于用力过猛树被撞出个坑来,鲜血顺着树流了下来。
这一下惊动了李山和燕荣轩,林妙言从来没看见他这样生气过,好像要吃人的猛兽,刚才若这一拳打在她身上,必定要重伤,吓得嘴唇颤抖着忘记了要说什么。
“妙妙”,燕荣轩踉跄着过来把林妙言拉在身后道:“太子殿下,妙妙性情耿直不要与她计较”,他生平不喜求人,说软话,但为了妙妙,一次一次的破例,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燕俊驰收回了拳头,依旧握得紧紧的,骨节咯咯作响,盯着林妙言,心想你就是个犯贱的女人,我放下自尊要对你好,你却非要把这份怜惜践踏脚下,跟着一个病秧子处处让人欺负有什么好呢?
林妙言却上来了牛脾气,把燕荣轩扶到床上坐下道:“荣轩,何必跟他说软话,他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求他”。
她就这样讨厌自己,他受不了来自她的蔑视和轻慢。
“轰隆”一声巨响,他们坐立的木床倒塌,林妙言被一股力道卷了起来,身子一轻被燕俊驰揪着衣领提了起来。
“你害死了本太子的孩子,既然你这么想死,今日就成全你。”
林妙言被提了双脚离地,他眼中的杀气真正让她不寒而栗,但她死也不做冤死鬼,“蠢猪,张玉树根本就没怀孕,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他手中的力道加重:“你说什么,她没怀孕?当日她裙底一片血红,我亲眼所见,还要狡辩”,原以为她是个善良的天使,没想到竟这样恶毒,张玉树虽然有可恨之处,但他仍然是讨厌狠毒的女人。
杀了你也好,省的我总是因你乱了计划,总是因你情绪失控,杀了你,我还是原来的我。
林妙言的喉咙被扼得越来越紧,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燕荣轩强运一股气冲了过来,被他轻轻一拂便是打开三丈远,燕荣轩本来疾病在身,他这一拂虽力气不大也是受损不小。
“太子爷,”李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太子爷,林妙言救了我和我哥的命,你不要杀她,我可以替她受死”。
什么?替她受死:“这蠢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李山道:“我只知道蓝姑娘救过我,我也应该救她”。
“太子爷,杀了他,你会后悔一辈子”,李河也被这惊天动地的争吵给吵醒,顾不得全身剧烈的疼痛,连忙劝解。
蓝姑娘的呼吸越来越弱,脸色发紫,忽然又被他狠狠的掷到地上。
“咳咳……”林妙言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缓和了一下,接着道:“蠢猪,女人来了葵水一样会裙底流血,当日早晨我亲眼所见张玉树明明是来了葵水的,难道就你家太子妃天生异人,来了葵水还会怀孕”,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她绝不承认,谁要故意欺负她,把屎盆子扣她头上,她绝不答应,死也要死的明白。
林妙言一说便没完没了,到话说完才觉尴尬,女人来葵水是私密的事情,她气愤过头,便一股脑的脱口而出。
面对四个大男人大谈女人的私密事情,她的脸倏然变红,但燕俊驰的脸色却是黑的吓人,张玉树污蔑妙妙偷盗宝玉,他本来就十分的不满,只是看在她流产的份儿没有发作,却没想到连怀孕也是假的。
而林妙言似乎还不解气:“太子殿下,想要杀我,保张家可以明说,不要弄这些虚无的罪名,若是皇上知道十年前你为了培植势力而造块假的宝玉,与张玉树定了亲,你说会是什么罪名?”
“你在胡说什么?我从没想过要杀你保张家”。
“胡说?”林妙言轻蔑一笑:“之前我曾经把宝玉送张玉树,她却拒绝了,原来你们是要将我斩草除根所以什么偷宝玉,什么怀孕,都是为了杀我,不是吗?这些张玉树亲口承认了,太子殿下还认为我是狡辩吗?”
“……”原来这一切全是张玉树在兴风作浪,并且竟敢用假怀孕来骗自己,把妙妙害这样惨。
“太子殿下,这一次你实在是多疑了,我根本就不稀罕做什么宝玉之主,你的宏图大业与我无关,只要你不打扰我的生活,那宝玉之主就是张玉树”。
这番话有威胁之意,言下之意就说如果你打扰我的生活,我就把假玉的事情揭露,那样他势必受到重创。
而他却无心去理会她的话,一心只想要要如何处置张玉树,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杀她。
见他默然不语,林妙言过去把燕荣轩扶了起来,又在李山的帮助下把木床修理好,想着要多去找几朵雪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