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宪却是为妹妹抱不平道:“太子殿下,蓝姑娘偷盗宝玉在先,害我妹妹流产在后,怎么能放走,这样对我妹妹太不公道了。”
张玉树哭得梨花带雨,拉了拉自家哥哥的衣袖道:“哥哥算了,都怪我那可怜的孩子命苦。”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子打在张玉树吹弹可破的脸颊上,立即出现一个五指掌印。
“俊驰……”张玉树被打得跌倒地上,回头惊恐的看着她心爱的男子,而他冷冷的目光如尖刺的冰棱扎进她心里,莫非他知道了真相,这不可能,林妙言与他才相识几日他怎么可能去相信她的话,她与燕俊驰可是定亲十年的情意啊,就算是她不对,也最多是发发火,绝对不会袒护林妙言这野丫头的。
燕俊驰一手指张玉树怒道:“你还敢提孩子,你们张家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心里有数,本太子警告你,尤其你张家如果私自去追捕林妙言的话,后果自负”。
此时李山牵过来一匹马递给燕荣轩道:“礼亲王,千万保护好蓝姑娘,她是个好人。”
“恩”燕荣轩应了一声,扶林妙言上了马,调转马头,道:“太子殿下,记住你的承诺。”
“那是自然”游戏才开始。
看着她们二人离去的背影,燕俊驰低低一笑,回头看见张玉树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厌烦至极,一双眸子紧盯着她,步步紧逼,伸出手道:“把妙妙的东西交出来。”
张玉树心脏猛然一跳,连称呼都如此亲昵了?退后几步颤抖着嘴唇道:“什……什么东西?”
“你心知肚明,本太子最恨被欺骗,假玉的事你若再大作文章陷害妙妙,我就让张家彻底消失。”
张家是太子一只手臂,但绝不是唯一,除了张家还有丞相,四皇子,甚至连朝廷之外的青云门也可以算是太子的势力,张玉树是聪明的人,这点自知知名也还是有的,只好乖乖交出了宝玉。
燕俊驰接过宝玉,满意的一笑,折腾到此时,天也亮了,吩咐道:“李山,回府”。
※※※
经过一日的奔波,天黑时来到义州地界,义州与京城接壤,他们需得十分谨慎小心,为了不被发现,他们不敢进城投宿,连火也不敢生,只能相互偎依着靠在一起,稍做休息。
“荣轩,我们要去哪里?”虽然燕俊驰给他们机会逃跑,可林妙言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是皇上搜不到的。
“去一个连皇上也不敢去的地方”。
燕荣轩把外衫给林妙言披上,温润的眉眼依旧带着润如春风的笑,一副泰然自若的镇定,完全没有逃亡的狼狈,好似早有了应对之策。
但对于荣轩,一直是无理由的信任,只要荣轩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他那宠辱不惊,遇险不慌的淡然和镇定,总是给她以安全感,他说有皇上不敢去的地方,那就是真的有。
她把头靠近他的胸膛,闭目养神,美滋滋的在想这就是她停靠的港湾。
夜凉如水,周身瑟瑟,寂静的林中沙沙的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谁”,燕荣轩警觉的朝响动的方向发了一支飞镖,月光下只见隐约有人影晃动。
“主子……”
暗影氤氲的丛林里走出俩个人来,分别是郑棋与梓潼,他们各牵一马,马背上装了干粮和一些必备物品。
“主子,我们从太子哪里得到消息说你与王妃已经离开京城,所以就赶来了,这俩个月来皇上没有放松对王妃的搜查,此地实在不宜久留”,郑棋下了马,把一包点心递了上去。
原来是虚惊一场,他们奔波一日没有吃过东西,此时他们来的正好,郑棋自幼服侍燕荣轩,对于这些细节之处很是周到。
林妙言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加上这俩个月来在谷中吃的都是些野果,动物的肉,此时面对香喷喷的糕点,毫无形象的大吃起来,燕荣轩也吃了几块。
“真好吃,许久没吃点像样的东西了”,林妙言喝了口水,舔舔舌头,意犹未尽的样子。
“呵呵,你若再吃,往后的俩天内我们可就没东西吃啦”,燕荣轩掏出方巾擦她嘴角的糕点屑道。
“嘻嘻……”林妙言朝他伸了伸舌头,又道:“吃饱喝足,我们上路吧”。
一行四人上了马继续赶路,行至红枫坡,忽然隐约中可以看到远处有零星的火把,在这个小山头各个位置移动着。
二人握着的双手紧了紧,没想到皇上得到的消息这样快,就知道纵使燕俊驰放过他们,张玉树却是不会甘心的,总会有办法让皇上知道他们逃离的消息。
疾驰中的骏马忽然仰脖长嘶一声,急急刹住了蹄子,原来是前方有十几匹劲骑挡住了林间狭窄的道路,均是身着明黄战袍的禁卫军,各自手执火把,面无表情的看着疾驰而来的四个人,为首一人正是茂轩,他刚毅的面孔在手中火把的印照下似是地狱来的黑白无常,不待他们停稳,扬起手中钢刀,策马朝马背上的林妙言砍去。
二人各闪一边避开这一刀,茂轩带领手下之人把四人包围起来,他带领的禁卫军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