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俊驰凝视了她们好一会儿,悠然道:“轩弟,你知道我与妙妙有宿世姻缘,何苦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如一声霹雳在燕荣轩脑中炸响,难道这就是逆天的惩罚,安插这样一个人来破坏他的幸福?
这句话让燕荣轩微一沉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与妙妙有宿世姻缘的人是我。”
林妙言往前几步,眸光透过昏暗的烛火准确无误的对上他的眸子:“那破玉我已经给你的太子妃了,什么宿世姻缘的与我没关系,我既与荣轩定了终身,绝不始乱终弃,一女不侍二夫,即使你杀了我我也是荣轩的人”。
无语,无边的压抑,死也不跟他,他另她这样厌恶,还是说他来的比轩弟晚?以上的猜测无论那一种,她都不会做他的女人。
可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在他被热疾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从没有一个人会把身子在寒冰池泡冷去给他降温,即使是母亲也没有这样做过,她为了他这热疾多方查阅医书,特意跑太子府去告诉他,那不是病,是诅咒。
在他面前她不是也曾开怀的笑过吗?也曾为他洗衣做饭,也曾细心照顾他的伤处,也曾一起骑马射箭,她不知道在木屋中渡过的那七天,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舒心,最放松的日子。
月凉如水,烛光摇曳着林妙言袅娜的身姿,美丽的女子仿若月下仙子,静静立在两个男子中间,那双眼却直视着燕俊驰散发出冷意。
他忽略了这一丝冷意,心想轩弟只不过是占了先机,他一定有机会挽回妙妙的。
“妙妙,只要你答应跟我,太子妃的位置就是你的”。
“呵呵,你以为我稀罕那劳什子的太子妃”淑女剑寒凉如冰,指向了燕俊驰:“快点从我视线消失,燕俊驰”。
“妙妙,我忘不了掉你是怎样缓解我的热疾,忘不了在木屋中的日子,你心中就真的从来没有过我?”
再一次想要极力挽回。
林妙言的俩潭黑眸依旧如冰山冷泉:“知恩图报,想必太子殿下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林妙言一向恩怨分明,太子殿下救过我,我自然是要报答的,所以我为你做那些事情完全没有掺杂一丝男女的情爱。”
燕俊驰猛然往后一步,眼神几多变化,风云莫测,最后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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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如画,白云悠然,礼亲王成亲的日子,正是十月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礼亲王在朝中并无多少人脉,大多只是点头之交,虽然是个病秧子的落魄王爷,但皇帝亲自到场给他撑足了面子,碍于礼数被请观礼之人还是做足场面上的功夫,备礼来贺。
礼亲王的婚宴设于礼亲王府内,燕荣轩拒绝了皇上让他在皇宫内举办的好意,执意在自己府内,他府上的人多为新人操办这种事情没有经验,便从宫中拨了些能干的人来帮忙打点,经过几日的筹备,终于有模有样的呈现在宾客眼前了。
花厅的正堂之上端坐着皇上和皇后,身后是一些侍者,俩边自然是王公贵族,身份再低一些的便是挤在外面看热闹,按照礼仪,俩位新人在此行礼三拜,礼毕完新娘送入了洞房,便就剩了宴席了。
吉时已到,看着所来宾客差不多到齐,皇上微笑点头,正要示意礼官可以开始,却听得有人来报乔庄主携夫人来恭贺义妹成婚之喜。
皇上黑如墨汁的眼眸略显深沉,随即换做一副笑脸有请。
乔江今日的穿戴比以往正式了些,身形魁梧,眉毛粗深,双目电光隐现,一出场便起了鹤立鸡群之感,脸带着微笑,而他身边的夫人一身素色的蓝,端庄娴熟,动作得体,举止有礼,与乔江堪称绝配,近来盛传的风言风语忽然间在每个人的心中消散于无形。
乔江与夫人王怜星双双朝皇上,皇后行了大礼,虽是行大礼,那一身的霸气和爽脆有力的举止令皇上也不禁折服,就是之前把他软禁在皇宫之时,皇上也是以礼相待,此时自然也不例外。
乔江开口道:“未得皇上与礼亲王邀请,便冒然来贺,实在有失礼数,望皇上恕罪”,声音一出,中气十足,会武之人一听,一看便知其人有深厚的内功修为。
这个来自江湖的传奇人物,不但在京城深得人心,有名望,而且扼制着朝廷多半财政税收的命脉,平日里不大与官场接触,此番到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林妙言。
他们的关系还真耐人寻味。
“哎,乔庄主哪里的话,锋儿得以结识你这等人物实是造化,快快上座”。
立即有人上前恭敬的坐请的姿势,接乔江夫妇上座。
乔江抱拳道:“乔某此番来恭贺义妹林妙言大婚之喜,皇上不必如此客气,乔某闲散惯了,倒有些不自在了”,心中早打定了主意,待他们拜完了堂就离席。
皇上身边的皇后凌厉的眼眸中寒冷了几分,皇上几时对卿儿以外的皇子如此上过心,看了一眼乔江夫妇,心中似是明白了几分。
朝中有金震天勾结刘福胜,做为强大的经济后盾,大发不义之财,皇上早有除之的心,奈何金贼党羽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