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一个红颜祸水,让太子不惧身败名裂的下场当众许诺要给她太子妃的位置,让礼亲王甘愿使出这等自残的方法来,只为不让她感到内疚……,林妙言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荣轩……”
听到这个声音燕荣轩的身子颤抖得更激烈,前方的人儿,面容渐渐清晰,他扯开了温柔的笑,好像从来没有受伤,那双眸子瞬间流光溢彩,仿佛天地间只看得到那娇俏的人儿:“阿辰”,燕荣轩紧紧将林妙言拥在怀里:“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死”。
原来这个女子就是林妙言,红叶一腔怒火正要爆发,若不是这个女人,大哥何至如此,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们何必犯险,但看燕荣轩那副深情的样子,拥着林妙言就好像将全世界握在手中一般,那一刻她想他是知足的罢,手中的柳叶刀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思绪复杂,想起了临走二叔交代的事情。
他们临走时,二叔将她独自留下,面色沉重的对她说:“红叶,庄主出生时有仙人了缘看过庄主面相,告诫庄主而立之后会有一劫,而那一劫已经出现,正是林妙言”。
红叶平日里大大咧咧和一帮男人混在一起喝酒划拳,但是关系到大哥的一切事情她从来都是义无反顾的,二叔,从小一直培养大哥,随着老夫人的年老,二叔的威严甚至超过庄主,红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也知道该怎么做,她再一次握紧了柳叶刀,心想一切都是为了大哥。
一双温热的大手突如其来的按住了她握着刀的手,乔江眸中的墨色更深,让红叶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眼前这个男子,有着一双锐利的眸子,好像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已经是而立之年,却是早早有了中年人的稳重和深沉,也有着诡谲的不可察的欲望,她的心智在刹那间忽然上了好几个层次,悟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个小丫头怎能成为大哥的劫,这是个笑话……。
“大哥”红叶惊喜顿时打消了念头,不过看到乔江那双眼,感觉有点心虚,因为在那双眼中她看到了不解和埋怨。
地上躺着的刘铁狮与陈宇聪看见乔江无恙,也挣扎着要起来。
这边的燕荣轩缓缓松开林妙言,将她全身上下目测一番,确定只是手上缠了点绷带之外再无其它的伤,放下了心来。
“燕俊驰呢?你们没看见他吗?”没看到燕俊驰,林妙言心中一沉,燕俊驰若是死了,她与荣轩的日子定然也不能好过。
燕荣轩的身躯颤抖一下,望向了不远处一座看起来像陵墓的不大的建筑。
他们进入了星辰宫就被玉真和龚月如逼到了这片林子,然后又被突如其来的巨蟒逼至那陵墓,岂料一不小心竟然是不知启动了哪里的机关,将燕俊驰卷了进去,速度惊人,他们没来得及反应,巨蟒已经将他们打散,之后的事情林妙言也知道了。
一个九尺见方的平台,一个孤零零的墓碑:上面刻一个慈字,下面纵向刻了两行字:父李流云,母林妙言,之下的中间是“之墓”两个字,平凡无奇的一座墓地,这是星辰宫创始夫妇的墓地。
林妙言看着上面的字,心中极为古怪,为什么她的名字也是这样一字不差的叫林妙言,好像看到自己躺在里面一样,发狠的道:“我要改名字,当初师父为什么取这个名字给我”。
一只大手扶上了她的后脑,燕荣轩安慰道:“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
接下来乔江与梓潼给伤者处理伤口,林妙言去采了些草药来捣碎给他们一一敷上。
得知乔江内力全失,刘铁狮拉着乔江的手几乎是要哭出声来,狠狠的瞪着林妙言:“你这姑娘当初见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再也不要来与我大哥纠缠了,我呸,还想做聚贤庄的老七呢,门都没有”。
正在给刘铁狮敷药的乔江,狠狠将药按在了伤口,刘铁狮顿时噤声吸气,回头望着乔江依旧不甘的道:“大哥这小死丫头害得你还不够吗,还要认她做义妹,我刘铁狮第一个不答应”。
“住口,三弟,你这嘴是越来越没有遮拦了,这与辰妹无关”,乔江终于是带着点怒气了。
这边的红叶也是耐不住性子了,似乎乔江那句“辰妹”是很好笑的事情,阴阳怪气的道:“大哥,你称她为辰妹可真是顺口,我红叶死也不会承认”,虽然是雪肤花貌的女子,一身的红衣尽显妖娆的美,但只要她一动,那举止那言谈完全一个男人的做派,硬生生破坏了那份美感,让人看了真是可惜之至。
乔江不去理会这俩个人,他们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与他们再说只是无聊的口舌纠缠,望向林妙言道:“辰妹不必在意,他们俩一向随意惯了,口无遮拦”。
的确是随意惯了,乔家有无数的产业,下面五个义兄妹都在各地为他打理事物,唯有这俩个闲人不敢委与重任,其性子和做派只能堪当保护聚贤庄安全的责任。
林妙言要说什么,被燕荣轩更快的接过了话:“无事,口无遮拦之人反而更为可爱”,他替林妙言接了话,俨然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爱护。
轰隆一声响,身后的石壁立即关上,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