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龙笑天交待过千万不要提他的名字,这老酒鬼是怎么知道她是受龙笑天之托而来呢?
老酒鬼的酒贵,这个问题龙笑天倒是没有说过,他只是交待老酒鬼的酒是极品,而老酒鬼又极吝啬,拜托她千万弄一点来尝尝。
不过好歹是来了,龙笑天也算是救过她,总不能让人家失望吧。
林妙言搜了搜口袋,一无所有,她在婚礼上被掳,身无分文,连这身衣服都是王欣的,刚才打酒都是李山付的钱。
“额,老伯伯,今日没带钱,就先让我把酒带回去,明天给你送钱来,行不行?”
老酒鬼突然暴跳起来:“龙笑天那老小子,占着武功好,总偷我酒喝,你替别人来打酒还好说,是替龙笑天打酒,没得商量,一个酒葫芦一锭银子,若拿不出来,一切免谈。”
说完边喝边摇摇晃晃的走进小草屋。
敢情龙笑天经常偷他酒喝不付钱,所以这老头对她这般态度。
“……”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林妙言眼角闪过一丝阴险,追上去扶着老酒鬼恳求:“老伯伯,你就给我一些吧,明日一定送银子过来。”
“不行不行,……”
老酒鬼扑通一声倒地,肩膀上插了一颗银针,俩眼直勾勾的盯着林妙言出声:“你们父女一个德行,喜欢强抢”。
“父女?”林妙言茫然,这是什么情况?
“你难道不是龙笑天的干女儿吗?”
自从她那素未谋面的干爹帮她吓退了皇上,她是龙笑天干女儿的事情早已传开了,想不到连这偏僻的小山村也传到了,这么说此龙笑天还真是她的干爹。
林妙言怕燕俊驰着急,没有多想,进到草屋一看,大大小小的全是酒坛子,心念一动,抓了一把墙上挂着的酒葫芦灌满,又搬了五六坛子酒藏到附近的草丛里,又把老酒鬼弄到床上躺好,盖了被子,这才满意的往回走。
“宣儿”
行至小路时,忽听一声呼唤,透着焦急与无奈,这声音不是玉真的吗?
林妙言躲到路边一棵大树后面,只见一个黄衣女子疾步朝这边走来,她的脸蒙着黄色丝巾,行色匆匆,身后跟着玉真。
玉真唤她宣儿,那也就是说是这个宣儿指使龚月如把她掳到了星辰宫,以至于后来生了这么多波折,直接导致她与荣轩的分离。
想到这里,她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把宣儿狠狠揍一顿,可仔细一想,还有一个玉真,她这样冒然寻仇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二人,于是就打算静观其变。
但看宣儿此时脚步虚浮,似乎是受到了内伤,应该是在冰室里被寒毒化去了内力,寻思着等你落了单,一定狠狠教训你。
玉真急步向前捉住宣儿的手腕,宣儿被迫停住了脚步,但却没转身:“玉真,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蒙着面纱一直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语气淡如水,冷如冰,看来玉真只是一厢情愿了,他如此纠缠于宣儿,月如却如同视而不见,甚至与宣儿还挺要好,真是让林妙言费解,一个女人能做到平静的容忍丈夫天天念着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这确实是需要很大的一颗心。
玉真忽然从后面抱住宣儿,宣儿反射性的挣开他的怀抱:“玉真,不要这样,你我都是各自有主之人,你该对月如好一点,”听着她的语调似乎带着点厌烦,林妙言心中一叹,玉真这般年纪竟然依旧如此痴情于年青时的恋人。
“月如,哼,她的心里从未装着我,我们是陌生的夫妻”,玉真冷漠的表情掩藏不住的讥笑,回想过去竟然不知道是怎么与月如过的这些年,并且还生了一个儿子。
“玉真,我生活得很幸福,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的心从来就没再你身上过”。
“宣儿,你为了讨好他,得到他的爱甘心处处学那个女人,甚至谎称你的乳名叫宣儿,何苦委屈自己,欺骗自己”,他的诉说没有让宣儿止步,他们之间拉开了好长的距离。
宣儿的脚步那样绝决……
“宣儿,我忘不了那一夜,你真的为他生了儿子吗?”
空气中传来玉真近乎绝望的声音,宣儿倏然止步,身子有些颤抖,言语中掩饰不住的慌乱“玉真,你所希望的那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她挥袖凌然一抖,绝尘而去,仿佛在躲避着毒蛇猛兽。
玉真眼睁睁看着宣儿走远,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背影。
林妙言悄悄跟在宣儿身后,跟出好一段距离,握紧了寒冰剑,热血上涌,她与云峰的分离,全因这女人而起,不报仇她难平心头之恨。
“妙妙……”
一个压低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熟悉的药香味袭来,林妙言心中猛然一动,寒冰剑早被燕荣轩摁住,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别拦着我,就是她把我掳到这里,不杀她难解我心头之恨”林妙言用力推燕荣轩,为什么不让她出去,错过了这次机会,再去哪里找宣儿。
“妙妙,你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现在放走了她,我再上哪里寻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