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开包裹的手绢,是一支巴掌大的精美木制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三只银针。
原以为是满满一盒,只有三根,他那瓶冷香丸可是满的啊。
“林妙言……”龙笑天大喝,却见林妙言早已走远。
燕俊驰一路苦恼的回到荷香园,后悔把妙妙气走,不过至少妙妙对他的态度从心里有了改善了,这难道不是好事。
想到这里又笑了起来。
林妙言从书房出来,看见燕俊驰才回来,不由得奇怪,难道他不应该是很气愤的回来找她算帐,或者又用荣轩的安危来提醒她……
可是这人却是在笑……令人费解。
“妙妙,这是什么?……”燕俊驰不解的看着林妙言抓起他的手,硬塞给他一个瓷瓶。
“治内伤的灵药,虽不及仙露丸,但效果也是不错的,一天一粒,你的内伤很快就会好的”。
“妙妙,我太高兴了”,这是搭成协议来她首次对他如此关心。
上一次对他的关心是她跳寒冰池给他降温,自那以后他的心就被这小女人偷走,只是他自己不曾察觉而以。
而那一次的无心举动,林妙言只是出于对他相救之恩的报答,也是出于医者父母心的心态,才那样做的,却不知无意中一段痴缠苦恋的缘分悄然开始。
“还有,一会吃饭不要喝酒,内伤忌讳喝酒”,林妙言又补充了一句。
再怎么说他的伤因救荣轩而起,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她不愿欠他人情。
这人除了这次的乘人之危,间接逼迫她答应了他的条件外,何曾害过自己,她所认为的坏,只是一些她所看不惯的恶习而以,并且这些日子来他也不曾强迫过她,若有脱离他的那一日,她不希望欠下他什么。
“李山,送他去休息一会吧,就快开饭了,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事情”。
“是”,李山李河跟随着燕俊驰进了屋子。
林妙言目送他进了卧房,心中无端的叹气。
这一声叹息被燕荣轩听在耳中,刚才他们的话他也听到了,心中也是无端的惊慌。
妙妙是真的在关心他还是在故意做给自己看?
正在出神间,林妙言回头看见了他,顿时摆起一副冷脸,似乎没看到他一样,擦肩而过而一语不发。
曾经多么美好甜蜜的日子,都已成过往云烟,于她那些甜美的回忆,将会是她一生最珍贵的记忆,而于他,从前的美好就会是一把刀,时时刻刻刺在心里,提醒他要报仇,报仇……
晚饭做的丰盛,是为饯行之宴,有酒喝,有肉吃,刘铁狮与红叶是天生自来熟,乔江豪爽,龙笑天也是好酒之人,燕俊驰本来有意接近乔江,当然不放过此次机会,放桌上天南地北的聊起来,欢声笑语不断。
唯有燕荣轩显得沉默,很早便退场。
晚饭后,林妙言又在燕荣轩的指导下再一次独立操作,替乔江施针驱除寒毒。
由于燕俊驰初得烈火剑应用不是那么自如,且内伤未愈,但是仅仅俩天乔江便觉得身子轻快许多,燕荣轩的医术果然精湛。
红叶与刘铁狮见林妙言收针当心她技不如燕荣轩,急忙问治疗效果如何。
“想不到礼亲王身为皇子,医术却如此精湛,教出言妹这样的徒弟,丝毫不比你差,这几日来乔某觉得身子轻松不少”,乔江整理衣裳边道。
燕荣轩帮着林妙言收拾银针道:“谈不上精湛,只不过是久病成医而已”,说到久病成医时,他故意望向燕俊驰:“你说对吗?太子殿下。”
“还是锋弟天子聪颖,自学成才”燕俊驰回了句。
所谓的旧疾,十五年来一直折磨得他生不如死,至今林妙言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中毒。
林妙言望向燕荣轩,可怜的荣轩,还没出生就遭到迫害,到现在连心爱之人也被夺走,上天不公啊,如今只希望他能找到另一个愿意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
夜深人静燕荣轩还在院子里,目光所向便是林妙言的卧房,白天里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他的心,燕俊驰每次望向妙妙那眼神,那样认真,那样眷恋,他清楚,太子这回动了真情,对妙妙一定不会轻易放弃,但他绝对不会任他摆布,燕俊驰,走着瞧……
身后有脚步声:“你在等我?有话说?”燕荣轩卿面对这个弟弟时不免有些得意。
“你被下了诅咒,妙妙身上有令这诅咒发作的引子,你们若是在一起,你所中的诅咒就会加快发作,复苏”这话听起来连他自己也觉得幼稚可笑,但他还是不得不说。
“诅咒?”燕俊驰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呵呵笑了起来“锋弟,不瞒你说妙妙都已经把身子给了我,为何不见诅咒发作,这样的理由未免太好笑。”
燕荣轩轻笑一声,目光深邃又决绝:“言尽于此,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到此为止”,说完便是回了屋中。
诅咒?燕俊驰回想,似乎妙妙也说过他那奇怪的热疾是巫蛊之术,与锋弟说的诅咒好像是同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