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波光粼粼,不时的有人探出来换气,对岸白衣翩然,晃眼间俊逸的美男子足尖轻点,飘飘然已如神仙降临,乔弈冰心脏猛的一跳,这不正是她日夜思念的太子吗?
燕俊驰朝她微微一笑,刚要开口询问林妙言是不是进庄了,乔弈冰欢喜的过来道:“我认识你,你就是太子。”
“哦,那你自然就是聚贤庄大小姐乔弈冰喽?”燕俊驰抱以一笑,这小姑娘眉目清秀,英姿飒爽有其父的风范,不禁多看了几眼。
“对呀,我叫乔弈冰,你叫我弈冰就可以”刚才太子在打量她,心中更是如小鹿乱撞,圆圆的脸颊飞上了俩朵红云。
情窦初开的小女儿神态,燕俊驰岂会看不懂,报之一笑道:“请问妙妙与乔庄主是不是已经到了”。
太子在对她笑,顿时犹如掉进了蜜罐子,但太子竟亲昵的称呼林妙言为妙妙,心中不快,玩把着胸前一缕青丝,目光无意识的瞟向湖面:“什么妙妙,我不知道”。
“自然是乔庄主新近认的义妹,林妙言,也算是你的姑姑”,燕俊驰虽然没耐性与她多说话,碍于礼貌仍然是客气的语气,目光追着乔弈冰眼所望处,湖面上乔江探出了头。
“乔大哥,你怎能受寒,快快上来,若是寒毒加重阿辰几日来的努力岂不白费”说着毫不犹豫的跃入湖中江将乔江拉上了船,乔弈冰将船靠了岸,立即有丫鬟送上了干的棉巾。
虽然是炎夏的天气,湖水对于受了寒毒的乔江来说仍然是凉的,造不成危害但却会增加治疗的难度,每次针灸完毕阿辰都累的满头的汗,燕俊驰岂能不心疼,他堂堂太子岂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受累。
乔弈冰接过干棉巾,讨好的去擦乔江的湿发,乔江望了一眼女儿沉声道:“还不去守静堂思过”。
“爹爹”乔弈冰拖长了语气,半是撒娇半是不服,此时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严重性,语气稍微软了点“爹爹,就算这次我不对,是我不该捉弄她,可你也不能随便就让她进了聚贤庄,她若有真本事就按规矩接受挑战,若赢了自然让庄中之人信服,日后相处融洽。若过不了关爹爹若要硬接进庄来,日后这样的事情恐怕也是会层出不穷的。”
乔江的义兄妹中老四老五入庄最晚,陈宇聪虽入庄早但年级较轻所以排在了最后,他们入庄都得过老夫人与宇文溯这一关,他们不一定会出手考验,但必须得他们点头,这才有资格入庄,乔弈冰料想有了之前的事情,太奶奶与二爷爷定然对林妙言的映像不会好,林妙言十有八九过不了关。
此时湖里的人陆陆续续都上了岸,听了乔弈冰这番话确实有点道理,不过呢连红叶都打不过林妙言,乔弈冰想要挑战林妙言岂不是自讨没趣。
“弈冰说的对,既然聚贤庄有规矩就得按规矩来办,不过今日已晚,大哥的治疗耽误不得,挑战之事可改日再行”,语声清脆,如珠落玉盘。
众人望处,只见林妙言搀扶着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妇人珊珊而来,正是聚贤庄最德高望众的老夫人花凤凰,她已九十高龄,但身姿灵便,眸子锃亮,她的另一侧是个年近半百留着短须的灰衣男子,仪态潇洒,眉目间透着智慧又夹着几丝深沉,正是老夫人的养子宇文溯。
老夫人听闻林妙言的话后,脸上绽开了笑容,拍着林妙言扶在手臂的手道:“好,好,好,够爽快,老身喜欢这个丫头。”
“太奶奶”乔弈冰投进花凤凰怀中抱着她的腰,明显的向林妙言投乔去敌意的眼光神,好似林妙言把花凤凰抢了似的。这个女人想不到水性这样好,本来想她出糗却反被她摆了一道,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哄得太奶奶这样高兴,太奶奶一向宠她,可不能叫她抢了太奶奶的宠爱去。
花凤凰拍着乔弈冰的背,笑得更开心:“呦,喲我的宝贝重孙女好像不太高兴,谁惹你不高兴了”,这重孙女有些小任性,不过却是很可爱的。
“还不是爹爹,他要关冰冰禁闭,还说没有他的话不让我出来”,乔弈冰扑在花凤凰怀中撒娇,脑袋直往花凤凰脖子上拱。
“孙儿,你为什么要罚冰冰禁闭”,花凤凰收敛笑容,正色问乔江。
“咳咳……奶奶,不管怎样她不该戏弄言妹将她推下水”,他体内寒毒未除此时落水受凉,立即见效的咳嗽起来。
“你这鬼精灵丫头”花凤凰宠溺的用手指点乔弈冰额头,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半个时辰前她与宇文溯在花厅休息,等待乔江回来,有个混身湿透的小姑娘跑了来,当时宇文溯正给她锤肩按摩,说到花凤凰夜里睡不好觉的毛病,这小姑娘自告奋勇说她会有办法治好这毛病,花凤凰已经有些猜测到了这小姑娘的来历和混身湿透的原因了,正好她想试探一下是什么样的小丫头会让如此出色的孙儿不顾反对的要收做义妹,于是让她给按摩了一下,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有一手功夫,按摩得她全身舒服,经络通畅舒适,还不时的讲些以前她怎么剪了金震天的胡须,怎样使李员外家的大黄狗自动叼来银票,又怎样让某个权贵的狗腿子当街学狗趴,学狗叫……
把花凤凰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