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起来燕俊驰去了乔弈冰那里,她自己调了息,写了药方让乔婶帮忙去最近的郎中家抓药,并且托她将昨天那件血污的衣服给扔了,待乔婶将药拿了来熬了喝下,闲着无事,聚贤庄中之人对她又冷淡,只好自己找点乐子了。
“荣轩他可是出什么意外了?”在星辰宫受的伤不是用天地灵石治愈了吗?燕云天说话不着边际她是了解的,但好歹也要落实一下才安心。
“想知道,自己去看”,燕云天一挑眉目,眼里射出浓浓的不满,二哥那样只为她寸存在的男人,她竟辜负了,偏偏看上太子这花心的主,只怕又是一个痴心错付的人,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话:“你早晚会回到二哥身边,太子不是你的归宿。”
“燕云天,我喜欢谁还用你管吗?”,她有点烦躁的怒骂,对于这个三皇子她随意惯了,喜怒谩骂是寻常事。
不过燕云天这次却是一反嬉皮笑脸的常态,异常严肃的道:“为他好,十五年的感情被抛弃,这是为他好,可知为了躲避你与太子,他主动请命去了西楚战场,西楚与燕国边境交战五年之久,二哥常年居于青云山不通兵法,不懂打战,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难道皇帝也同意让他去?”虽然说皇上对荣轩并无多少宠爱,也不至于把他送上战场,俗语说虎毒不食子。
“哼,皇帝陛下几时对太子之外的皇子上过心”燕云天冷笑着回答,:“明日辰时二哥就要带兵离京,话已至此,去不去由你。”
他收敛了神色,对着迎面来的人行了礼:“太子殿下”。
在这里看到燕云天,燕俊驰不觉奇怪,燕荣轩要带兵去打西楚他刚刚也得到消息了,虽然他没回京,但京中一切事情他都有人每天汇报。想不到燕云天一向逍遥只喜玩乐,年级尚轻,在短短几个月便与锋弟要好,特意赶来告之,不知道妙妙听到后会做何反应?
“三弟还是贪玩,看热闹要等到明天,今日便提前来了”
“呵呵”燕云天手中折扇伸展开来“臣弟不似太子繁忙,乔庄主要认二嫂为义妹,天下皆知,自然不能错过”他故意称林妙言为二嫂,就是想气气这个夺人所爱的太子和背情忘义的林妙言。
皇上独宠太子,无视其他王子,虽然令人羡慕,却也招人嫉妒和疏离,连燕云天这样自来熟的人也对他保持距离,她有些理解燕俊驰的孤独从何而来,她也无心听他们的谈话,只想好好静一静。
看到林妙言离开,燕俊驰将燕云天交给了接待宾客的管家追了上去,二人漫步青云湖边,燕俊驰给她讲解聚贤庄每个人的特点,分析明日可能出现的问题和事情,这些都是哄得乔弈冰开心才得到的消息,对明日的挑战绝对是有用的。
林妙言一一记住,又与燕俊驰练了会剑,用过午膳睡了一觉又被燕俊驰拖着去游玩,晚间回来给乔江治了伤便回房睡觉。
第二日,燕俊驰怕林妙言贪睡早早就起来去叫醒她,敲了半天门不见回应,推门一看,屋内被褥整齐,但杯中茶水尚有余温,去庄内四处寻找没有找到,忽然想起那只装有三色幽莲的盒子已经不在房内,立即想到了一个地方。
宽阔的官道,十万大军延绵数十里,他们由礼亲王带领,将赴西楚战场,前几日传来消息,征西元帅余善阵亡,朝堂之上无人敢自告奋勇出战,手握兵权,且有作战经验的老将各存私心,想要保存实力,况且西楚与燕国边境交战数年,是块极为难啃的骨头,能用之人相互推脱,皇上龙颜大怒,第二日,从不上朝的礼亲王自告奋勇,请战沙场,皇上准允,命礼亲王挂帅,率十万大军开扑前线,命清然道长占扑得结日,于今日辰时亲自相送到十里亭,此时大军已开出京城,行至红枫坡山脚。
碧衣女子坐于马上,凝视着由远及近的大军,主帅旗下礼亲王身着银色战甲,头戴银盔,只露出一双冷俊的眼眸,世人只知礼亲王自幼疾病缠身,在青云山中以药罐泡大,却不知他穿起战袍来也是英姿勃发,王者霸气不逊太子当年平复南疆之威武,当年太子十四岁,而此时礼亲王二十二岁,比之太子当年多了份成熟,不过打战不是光看外表的,不少人言说皇帝将战事当作儿戏,命令颁布之时不少朝臣劝谏,皇帝依然一意孤行。
“报元帅,前方有一女子挡路,声称要见元帅”。
燕荣轩策马走到前方,熟悉的人儿,不止千百次在心间,梦中萦绕:“阿辰”。
“借步说话”林妙言策马进了林中,燕荣轩随于其后。
“荣轩,可以不去吗?”她费尽苦心的救他,他怎么能这样不珍惜自己的命?
“我必须去”。
必须去……态度这样坚决,林妙言压住内心的愤怒:“你是要去送死吗?战争无情,刀剑无眼,你又没有经验……”
“战场上死,至少痛快,比被你们折磨死好过百倍”。
果然是如燕云天所说,荣轩心灰意冷,此次出征的出发点就是要避开她与燕俊驰。
上战场等于一脚踏进了棺材,她前脚把他救活,他后脚又踏进棺材,那么她的付出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