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妹的事情,他纵然有心相助,却是无能为力,低低叹息一声,嘱咐她好好休息便也离开。
这一身衣服又被血迹弄脏,林妙言皱皱眉头,找了一件碧色衣裙换上,才发现以前的衣服竟然宽松了一些,这些日子瘦了不少啊。
青云山上那个不知烦恼为何物的林妙言已经一去不复返,仅仅过了一年多,生命中已经几番转折。
“阿辰,无论何时都要善待自己”。
曾经燕荣轩调侃她,不知人间愁滋味,有吃有喝有玩亦有笑声,真是比养一只小狗还简单。
想起与荣轩的点点滴滴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紧张的烦躁心情有所缓解,躺在床上迷糊入睡。
一觉醒来,身子轻快不少,懒懒的伸伸胳膊腿,一人坐于床沿,倾城姿容,白衣墨发,窗外已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给他的白衣渡上一层金色,桃花眼里情意绵绵。
“妙妙,你醒了”,燕俊驰看她的脸色呈可爱的粉红色,怎么也不像受伤之人,怎么严重到吐血。
“你,”林妙言还在被窝里,不免觉得尴尬“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时辰前,我把冰冰送给花老太就回来了……妙妙你没事吧”,他拿着一块绣花手绢给她擦拭额头的汗珠。
不经意间瞥见手绢之上一个小小的冰字,这手绢无疑是乔弈冰的:“你,真的喜欢弈冰?”
他收回了手,棕色的眸瞳熠熠生辉,极显温柔,唇角勾起柔软的弧度:“妙妙,你是在吃醋吗?”
“我……”
话没说完嘴唇被他以食指摁住:“别说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怎么吃了三色幽莲还没好。”
这事不提倒罢,一提起来她就来气:“我这伤就是拜你所赐”。
“我?莫非是我病发时伤到你了,妙妙,我发誓当时我的意识真的很模糊,不是故意伤你的”,热疾发作的越来越厉害,尤其这一次,连意识也是模糊的。
“你是猪啊,你伤得那样重,吃一片花瓣就好得差不多了,我一次吃了这么多,不死算是走运了”。
原来是这样,燕俊驰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当时是在生气中,也不懂什么药理,只想着让她尽早好起来,没想到差点害了她。
不过幸而妙妙没有事,从怀中摸出一物郑重的放到她手心。
仔细看是她的那块宝玉,自救了荣轩后,这俩块玉佩都是燕俊驰拿着,此时怎么又还了她?她不想要,就是这块玉佩束缚了她的一生。
将玉佩翻转,背面多了一生俩个字,林妙言抬眼无声询问。
燕俊驰又将他的那一半的背面给她看,上面刻了厮守俩个字:“妙妙,既然上天安排了我们的缘分,我们就要珍惜,我的身份让好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但无论何时发生什么事情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造一个前所没有的天下”。
林妙言定定望着他,思考他话中的意思,感受到他那份郑重和认真,心中莫名的沉重。
“答应我,回青云门与你的师叔住些日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最迟半年我一定会来接你”。
林妙言正愁着他会不会要求自己住进太子府,没想他主动提出让自己回青云山,与师叔师父在一起,这真是再好不过了,便欣然同意。
第二日,二人一同与聚贤庄的人道了别,往青云门而去。
俩匹俊马飞驰,傍晚时便到了青竹峰,守门弟子见到燕俊驰热情的上来寒暄,但看到林妙言顿时大惊失色,以手遮面,躲到燕俊驰身后。
林妙言见他举止古怪,来了兴致,跳过去要将他拖出来,他左躲又闪功夫不及林妙言,一个急速回身,被逮个正着。
“木子宽”林妙言捂嘴失笑,惊讶的望向燕俊驰无声问询。
“自上次被你狠狠宰了一顿后,我舅舅大怒之下托我与师父说情,把表弟发到这里来做看门弟子了”,燕俊驰向林妙言解释。
青云门看门弟子是最下层的弟子,每天负责看守大门以及清洁,几乎没有学技艺的机会,但如果表现较好,也有可能被那个有德望的长辈收作徒弟,那样就苦尽甘来了,但看木子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恐永无出头之日。
忽然想起来那次在山海楼木子宽与她都中了金圣莲的毒,顺口问道:“你中的毒没事了吗?”
木子宽尚在难为情的躲避,原以为她定会嘲笑自己一番,却没想开口询问这件事情,想起来他中毒是为了她,便是找到了抬头挺胸的理由:“还说呢,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必受那个罪,也不会被爹发来这里做苦役。”
林妙言瘪瘪嘴:“天地良心,是你咎由自取好不好。”
想起毒发时受的苦,木子宽心有余悸,像躲避毒蛇猛兽似的后退几步,盯着林妙言:“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师叔是邀月堂主,这里我自然可以随意进来”。
青云门男弟子重多,邀月堂是青云门唯一一支只收女弟子的分堂,多年来人才倍出,不乏有巾帼英雄,现任堂主谢梦宣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