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静点了点她的额头又埋头剪裁衣料,笑道:“傻丫头,给你的孩子做的,荣轩这小子我真没看错,对你是打心里真正的喜爱,出征了还抽空来看你,他回来之后用不了多久,你们一定会有小宝宝的,呵呵,提前做出来备着。”
“师父……你取笑我”林妙言脸红了起来。
“呵呵,妙妙,女人有一个全心全意疼爱自己的丈夫就是一生的幸福,好好把握,切不可叫那什么公主抢了去”。
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门口站着小怜,含笑道:“蓝师姐,那个木师兄痛的厉害……”
这一说,林妙言便知道她是来取琼脂凝玉膏的,却见师叔愣愣的出神,喊了很大声才回神。
“妙妙,什么事?”
“恩,你有琼脂凝玉膏的话给我一些,木子宽被蜂蛰了,让小怜送一些过去”,心中奇怪师叔从来都是思维明锐,反应灵敏,今日见了宇文溯后就反常。
谢梦宣在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林妙言,林妙言担忧的道:“师叔,你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有些累,我先去休息了”。
林妙言与燕文静对视,均觉奇怪。
打开盒子,满满一盒琼脂凝玉膏,清香扑鼻,林妙言眼珠子一转,取出一个空盒子,挖一块琼脂凝玉膏放进去,盖好盖子递给小怜。
小怜道了谢离开,把琼脂凝玉膏送到了木子宽的卧房。
木子宽正顾影自怜呢,看到小怜进来并且带了琼脂凝玉膏来,迫不及待的夺了过来,这可是养颜圣品,外伤灵药,他还指望着弄一些稍给妹子木婉如,好让妹子在爹爹面前美言几句,让他早日回家。
打开一看,只有指头大的一小块,这是算准了他需要多少吗?这小妖女如此吝啬。
“一毛不拔,真不知太子表哥怎么会看上她”。
小怜笑着给他抹上琼脂凝玉膏,随口道:“原来太子是真的喜欢蓝师姐啊,可蓝师姐与礼亲王恩爱着呢,就连出征了还偷偷回来看望蓝师姐,我看太子没希望,更何况人家都已经成亲”。
“你说什么……礼亲王回来看林妙言?”
“恩,是啊,刚才我听蓝师姐的师父亲口说的,而且蓝师姐她师父都开始做婴儿的小衣服了,想必蓝师姐已经有喜了”
小怜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因家境不好,在青云门厨房做些杂工,平日所见最多的男子便是木子宽,少女怀春,在心上人面前总是会找些话来说。
擅离职守是重罪,即使木子宽这样的饭桶也是知道的,顿觉回家的日子不远,这么重要的消息,太子表哥一定会说服爹爹让他回家。
※※※
而这边的林妙言却尚不知祸事即将临头。
“师父,笑笑是谁?”
埋头缝小婴儿衣服的燕文静倏然抬头质问:“你怎么知道笑笑的”。
这么大反应惊了林妙言一下,刚才听师叔说笑笑死了,而笑笑似乎与师叔的关系非浅,觉得师叔今日的反常一定是因为这个笑笑,并且因为笑笑的死而敌视宇文溯。
“是二叔今日与师叔提起的,师父笑笑是谁?”
过了一会儿,燕文静悠悠的道:“笑笑,是你师叔的女儿,她没活过满月便死了。”
“……”原来竟然是亲生女儿,怪不得师叔这样反应,是勾起了旧伤啊。
想起来师叔对宇文溯的话和敌意,不禁问道:“笑笑的死是不是与宇文溯有关。”
“妙妙不准再提宇文溯”,一道声音忽然从帘子后面传来。
谢梦宣掀帘而入,面冷似冰,目光落在林妙言身上:“你可知她为什么来这里?”
“不知道”
“明为拜访掌门师兄,实为查探你的身世”
“啊……,”原来聚贤庄的人从来没有相信过她,恐怕乔江认她做义妹也仅仅是辟谣而已,本以为乔江是随心洒脱,坦荡豪爽的男子,那知却是这样的真相,早在那时他们另请人医治乔江之时她就应该想到这一点。
她不禁叹息:“我确实是个蠢女人”这是与燕俊驰相识之初他经常这样称呼她,倒是不算辱没了她?
“宇文溯性情阴沉,极难琢磨,倒是乔江近来在江湖的威望和商界的震慑日渐高涨,可见必有过人之处,你既为他的义妹,日后与他相处不要受宇文溯影响”,谢梦宣补充道,其实宇文溯也不坏,只不过于她很无情。
“师叔不希望我卷进聚贤庄,妙妙日后与乔江相敬如宾不去深交便是”。
“哦,我倒是把一件大喜事忘记了”,燕文静看谢梦宣脸上难掩的心痛之色,连忙插话。
“什么事?”
“今日我回了一趟京城,去看望了心月,翠姐向我提了亲,原来心月这丫头与虎子暗生情意,我当时就答应了,所以寻思着是不是让心月拜祖师祠堂,正式成为青云弟子,以青云弟子的身份嫁过去,师姐你说这主意怎么样?”
虎子便是李延年的独子,是荣轩府内的侍卫副总管,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