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言扑闪着眼睫,心中的气消了一半,却仍然倔强的道:“那我也不去找他”,是他不对就得他先低头。
燕文静与柳心月相互对望偷笑:“好吧好吧,不去就算了,为师也该操心一下心月的婚事了,就是不知道某人会不会相思难耐的又偷偷跑去看人家,我倒是听说西楚那明玉公主长的可真漂亮呢不知道某人心中是不是在偷偷喝醋呢……”。
“师父,你,你拿我开心”林妙言把头拱进被子里,以掩饰脸上的绯红,好像还真的是想要去看看荣轩。
“呦,妙妙害羞了,哈哈,想夫君就想夫君,跟师父还装什么呀”。
“咦”林妙言忽然揭开被子问道:“师叔呢?她不是和师父你一起去见的皇帝老头吗?”
“哦,皇兄留她说些话,他们从前也是师兄妹,叙叙旧也是常理……心月,再过半个月便是你的婚期了,我们得尽快动身回青云门,准备你的婚事了”。
燕文静与柳心月商量起婚事,冷不防林妙言冒出句话来道:“师父,师叔那个女儿的父亲是不是皇帝老头?”
“哎呀……”燕文静在帮着柳心月裁剪新衣的燕文静,被锋利的剪刀割破了手指,骂道:“胡说些什么?你师叔怎么可能与皇兄生孩子……关于你师叔那个女儿的事情,休要再提。”
“哦”林妙言白了燕文静一眼,不是就不是,怎么这样大反应,皇帝老头那样讨厌,若不是早就听闻皇上喜欢师叔,并且水月山庄里那副精美的师叔的绣像,她才不会这样联想呢。
若皇帝老头与师叔生了女儿,留在身边疼爱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让师叔回青云门当什么邀月堂主。
燕文静点了一下林妙言的头,“脑瓜子都装了些什么?……难得今日好心情,心月要嫁人,总得备些东西,走,我们去街上逛逛”。
虽是寒冬,街头依然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燕文静与林妙言兴致勃勃的买东西,不到一会手中已经大包小包,不知怎的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些事情,林妙言倒是稳重了许多,要是从前的话,出来玩就咋咋呼呼的,那里会有这样斯文。
三人进了一家布庄挑选嫁衣布料,林妙言没有兴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师姐那副幸福样,走了一下午丝毫不觉得累,从心底佩服,成亲是女人一生幸福的开始,但愿师姐的感情路不要像她这样多波折。
门口进来一个素服妇人,慈眉善目,面带微笑,一举一动间给人一种亲和力,这妇人进了布庄朝燕文静那个方向走去。
“咦,李伯母”柳心月首先打招呼。
妇人寻声望去面露欢喜,走到近前却沉了脸责备道:“怎么还叫伯母,叫娘。”
原来这妇人便是李延年的夫人,师姐的准婆婆,李延年是教荣轩医术的师父,也算是她的长辈,出于礼数也过去打了招呼。
李夫人打量一下林妙言笑道:“真是好姑娘,今年多大了?”
“已经十九了”林妙言虽然去过几次李府,也知道她小时候与师父是手帕之交,但却是因为她经常在佛堂念经送佛,所以无缘得见,今日难得出来定然也是因为要操办儿子婚礼而来备置物品的吧。
“哦……”李夫人点了点头,眸光闪了几下,似乎有些水意:“若是蝶儿还活着,也是你这般大小”。
林妙言莫名其妙,她没说什么话啊,李夫人怎么就要掉眼泪了,本来想问问,却感觉柳心月拉了拉她的衣袖,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燕文静与李夫人多年未见,林妙言提议一起去吃饭,顺便可以叙叙旧,却遭到拒绝,因为李夫人常年吃素,因为燕国风俗女方出嫁前十五天内不准去男方家里,所以他们简单聊了聊便分手。
“师父,李夫人好奇怪”李夫人一走,林妙言立即提出了疑问。
柳心月替燕文静答道:“李夫人本来还有一个女儿叫李彩蝶,只是在三岁时就已经走失,李夫人思女心切,病了一场后,脑子就时常犯糊涂,李伯伯也束手无策,家里人在她面前从不敢提起李彩蝶,不过近年来吃斋念佛的,这病倒是不曾犯过。
林妙言暗道好险,幸亏师姐拉住了她,她才没问李夫人她女儿的事情,否则刺激得她病发,岂不是闯了祸。
过了三日,梓潼与郑棋伤好得差不多了,匆匆奔赴聊城去相助燕荣轩,师徒三人加上谢梦宣回了青云门准备婚礼事宜。
青云门许久没有喜事,今次碰上自然人人欢喜,燕文静忙着张罗嫁衣,喜服,邀月堂的师姐妹为她挑选物品,每日功课做完便是打理婚事。
邀月堂全是女弟子,这一下筹备婚礼叽叽喳喳,人人自告奋勇,林妙言想要插手都插不上,谢梦宣不喜吵闹,二人倒是经常找安静的地方偷闲。
品茗阁里,林妙言正在专心的看着玉女剑法的内功心法,一缕碎发被风吹得垂在了额头,一旁的谢梦宣抬手为她拂开,林妙言抬眼与她相视一笑又继续看书。
谢梦宣却是愣神了一会,妙妙越来越像那人了,世上还真有如此巧合之事,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长像也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