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快醒过来啊,你可不要吓奴婢啊!”丫鬟甜儿跪在钰彤的床塌前,不停的抹着眼泪。
自从鬼王下旨要娶小姐入王府,这已经是小姐第三次晕倒了。钰家本是兴盛王朝数一数二的富商,小,姐又是老爷的长女,与君家大公子情投意合。这马上就要和君家大公子成亲了,怎么就被二皇子鬼王给看上了呢!
“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让奴婢怎么活啊!”
床塌上的人儿慢慢的睁开了眸子,眼前的一切由模糊变得清晰。她慢慢的坐起来,左手轻轻的搭在额头之上。头可真疼啊!
甜儿见小姐醒了过来,开心的站起来,慌忙的跑了出去。
“老爷,夫人,快来啊!小姐醒过来了!小姐醒过来了!”
钰彤的思绪慢慢的回笼,渐渐的想起了一切!她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和礼数,猛的一掀被子,就要向外跑!到了门口的时候,看到迎面走来的爹娘,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爹,娘,求你们救救女儿吧!那二皇子何许人也,那可是吃人不见骨头的主儿!若是落在了他的手里,女儿必定会香消玉殒的!求爹娘退却这一桩婚事,女人这一生只嫁君家公子一人,求爹娘成全啊!”
钰夫人赶忙将女儿搀起来,心疼的直掉眼泪。
“彤儿啊,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是传到了二皇子的耳朵里,恐怕我们一家老小都要遭殃!我苦命的女儿啊,爹娘也舍不得让你进那龙潭虎穴。可是孩子,这就是你的命数啊!”
钰老爷沉重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罢了,甜儿,快给小,姐收拾收拾,再过一个时辰花轿就要到了。彤儿,为了钰家上下两百多条人命,钰家只能对不住你,也对不住君公子了!”
钰彤僵愣在原地,任由泪水嘀嗒嘀嗒的掉。其实她又何尝不知这是谁也无力回天的事情!所有的反抗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既然绝望已经这么的明朗,就只能默默的接受。或许娘说的对,这就是她的命数!
钰彤不再哭闹,反而显得太过于镇静,甚至,镇静的有点不正常!
她缓缓的跪下,向着爹娘扣了三个响头。
“爹,娘,请恕女儿不孝,不能再侍奉您老人家了。还好还有小妹可以替女儿尽孝道,您二老就当是没有生,育过女儿吧……”
钰彤站起身来唤过甜儿来为自己梳洗打扮,钰老爷和钰夫人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难受。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迎亲队伍已来到了钰府外。戴着面具的鬼王下了马,以表示尊重。
钰彤蒙着红盖头在甜儿的搀扶下出了府,从鬼王身侧而过的时候,她柔弱的嗓音飘入了鬼王的耳畔。
“让王爷失望了,恐怕最终王爷得到的,只会是奴家的尸首。”
鬼王也轻声回应。
“王妃说笑了,就算是尸首,今天也得把你迎进王府!”
钰彤冷笑了一声,走进了花轿。
聚香楼上,一素衣男子望了一眼楼下路过的大红花轿,面无表情的饮下了杯中的美酒,唇角却扬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
对面坐着的女子虽心有不满,却若无其事的为他又斟了一杯。
“今日是王爷的大喜日子,王爷竟还有闲情逸致来我这里饮酒,不怕新王妃知道了吃醋吗?”
云飞尘倒并不生气,除了母妃之外,能够让他记挂在心上的女子,也只有面前的佳人了。
“怎么?新王妃吃醋与否本王不知,但本王听馨儿这话倒是听出了几分的醋意呢!”不过是寻常的打趣,这个叫余馨的女子倒是面颊绯红了起来。
“王爷又拿馨儿说笑了。”
云飞尘的眸光黯淡了起来,其实迎钰家大小,姐入王府也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如今父皇年事已高,自己的其他三个兄弟又对着皇位虎视眈眈,若不能培养些势力,别说为母妃报仇,恐怕连他自己也会命在旦夕!
坊间有传闻说,二皇子生的奇丑无比,所以只能日日以面具遮面,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有传闻说二皇子残暴凶狠,京城曾有一官员开罪了他,一夜之间便惨遭灭门,血流成河。更有传闻说,二皇子天生异禀,就连鬼神见了也要躲避三分。故此得鬼王的称谓。
关于鬼王的传闻一直都是神秘而布满恐怖色彩的!可是又有谁能够想到,人人自危的鬼王,竟是一风度翩翩的俊公子,日日以真面目流连在聚香楼之上!
云飞尘想到了母妃,心情沉重了起来,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余馨从小就与鬼王相识,对于他的心思也能猜上个几分。她不紧不慢的又将面前的酒杯斟满。
“王爷,馨儿不求能与君同甘,但求与君共苦!这杯酒,馨儿陪王爷饮下!”她拿起面前的杯子也是一饮而尽。然,她本不是个胜酒力的人,只是一杯,就已经咳的不止。
云飞尘心里感动,上前去轻轻拍着她的背。
“真正心疼本王的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