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雪媛儿笑的笑累了,终于停了下来,靠在踏上,神色茫然的看着远方,空洞而又空寂;她伸手触摸自己的脸颊,半晌才道“秋素,他这辈子遇上我,怕是他一生最大的错误,你说他会不会后悔呢?”
她的话落,秋素当即便反驳道:“才不是,八爷那么爱太后,他才不会后悔呢!”她说的是心里话,八爷为小姐做了那么多事情,那么爱小姐,怎么可能会后悔。
雪媛儿仿佛好像没有听到秋素的话,只无力的瘫软在地,她没想到自己爱了一生的男人就这样死了;
那样过往就似走马观换一般回荡在脑海中,她这一生负了他,是她负了他,若是没有嫁给二爷,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老天,你真是捉弄我呀!”仰天哭泣;为什么命运安排她们相遇,相爱,却为何不给他们相守的机会。
“太后”一声呼唤,冲进她的耳眸中,只看见秋素担忧的望着自己,随即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燕都一片肃静,满目白幡;云亲王死于外地,棺柩折送回京;千米之长的队伍,无尽哀悼,死后尊荣。
皇上闻之震悼,率王大臣缟服东直门外,迎东方天阳奠。那一天的燕都入眼即是一片白,而雪花也好似应景一般的飘散着。
雪铺满大地,送棺队伍哀悼之声响彻天地,文武百官跪迎;
看着那不远处的棺柩,东方绝傲站在东直门外,神情复杂难明,待队伍走进;他才冲身旁的万远点头;
万远起身,从怀中拿出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追封云亲王为武宗皇帝,钦此。”
顿时一片静肃,顿时慢在场所有人,全都跪了下来;朗声道:“皇上圣明。”只有一人目光阴毒,愤恨的盯着那棺柩与皇上的背影。
站在送灵队伍后面,如华不经意扫向人群中,顿时愣在原地;她神情有些恍惚,半晌才收回目光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东方绝傲也感受到有一束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可是抬头看去却未曾找到,便收回了目光。
二月桃花开,淡淡花香弥漫整个院子;
半倚在窗前,看着落花红梅;她心情很是复杂,如今已是二月距离云亲王死后已经有两个多月;
她时常想起东方天阳离开的时候与自己说的话,她其实什么都懂,但是又觉得不可思议,她自认为算不上天姿绝色,而且还为及第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有那一点值得他青睐的;
只是无论如何,他与她都是不可能的,脑海中突然闪进一个人影,这些天她都刻意的忽略那天所看到;可是越是可以不去想他却不断的出现在脑海之中,那人竟然是皇上,他对自己所说的话都是假的么?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找自己,怕是早已经忘了,也对,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她只是一个失去记忆的孤女,哪里配得上他呢?只是为何心会有些刺痛呢?很是酸涩?
正在她心情复杂无比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争吵声,有些疑惑,随手拿了件披风便直接出门了;
刚走到大厅,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朗喝“本官封皇上旨意,彻查云亲王谋反一事,若有人阻拦一律杀无赦,来人进去搜。”
随即便看到一众侍兵都分散在府中各处寻找;如华站在门后,躲在众人身后,打量着来人,那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便是遥亲王;他不是王爷的人么,怎么会?当看到遥亲王眼中闪现的自得,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猜测,心下不径一片冰凉。
当看到士兵门不知从哪里抬出来许多大箱子,她眼眸微闪,有些不安;随即当那士兵开口的说话,她的不安便越发加深。
“回王爷的话,末将从王府库房中查出这些密封的箱子,甚是可疑,请大人查看。”
听到士兵的话,遥亲王语气冷厉道:“来人,把这些箱子全都打开。”
众人听令,不一会儿那五十多个箱子全都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彻底震慑众人;当如华看见那些东西,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晃晃的,脸色有些煞白;那八卦龙袍,黑貂褂,大东珠置箱内,若说这些不足令置罪,那么那明晃晃的皇冠便已经落实东方天阳谋反的罪状。
看到这些东西,遥亲王什么也没说,毫无诧异,扫了一眼众人,只冷冷道:“来人,云亲王谋反之事证据确凿,王府众人压往刑部,等候判决。”
话一出,人群都沸腾起来了,王府上下一百多人都哭喊着;所有人都被士兵拖着离去,如华不出意外也被随其一同处置,她不经意抬头看见赵管家面无表情,毫无反抗的随着士兵门一起走,心下有些疑惑,但不容她多想,便看到元秋被一个士兵拉扯着,哭喊不止。
她急忙挣脱按压自己的士兵,向元秋那边冲了过去;“你快放了她,没看到她腿手上了么?”狠狠的推开那士兵,便准备拉起痛哭的元秋;可是还没等她拉起元秋,便感到后脑一痛,陷入了一片黑暗,最后只听见一声急切担忧的哭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