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立即关闭九门,在明亲王回京的必经之路武门重兵,以防不测。不久,东方天阳柩车还京,行至石门时,明亲王与其子劳亲合军,令部下大张旗帜,绕丧车而行。皇上亲率大臣迎柩车于门外,明亲王父子居首而坐。
遥亲王等见明亲王身带佩刀,举动叵测,派兵紧密监视,并将其随从五百铁骑尽收诛之,从而粉碎了明亲王的兵变计划,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的动乱。
此事被人揭发,皇上召集朝臣商议,议明亲王罪,将其幽禁,其子被革去王爵,降为庶人。明亲王在幽禁期间,不仅没有一丝收敛,反而益加狂暴无礼,在牢房内暗掘地道,声称要放火烧地牢。众臣以明亲王悖乱已极,留之恐贻后患,应立即处死。奏入,皇上帝令其自尽。
京郊城外,一座孤坟前;一女子仰首傲立,红衣飘然,尽显风华;
望着那高耸的紫禁宫墙,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语气阴狠道:“王爷,你放心,妾身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目光移向那孤坟处,上面写的三个大字“衣冠冢”;她竟连他的尸体都无法完整的入土,真是无用;眼角划过一丝泪;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孤坟,随即便利落的转身离开。
花谢花飞,转瞬即逝;
冬天迈着沉重的步伐,迈入了皇上十三年的冬季;
皇宫内,本就萧索孤寂,如今在寒冬之中也显得有些清冷;
“咳咳”一声声急促的咳嗽声从内殿缓缓传来,一旁的侍女立马上前拿着帕子为其擦拭着;
摆了摆手,太后示意她们都退下去;“秋素留下。”
待屋内只剩下二人了,秋素上前抚着太后,让她靠在踏上,这样呼吸才顺畅些许;“多亏还有你在身边,不然哀家怕是早就没了。”看着秋素细心的伺候再对比自己的亲身儿子,难免心中有些苦涩。
秋素自然也听得出太后言外之意,俯下身子替她边捶腿便安慰道:“皇上也是孝顺你的,只是皇上的性子与您一样,都太倔,拉不下面子,这就昨个皇上还亲自问奴婢,您身体如何,奴婢为了不让皇上担心,就说还好,其实皇上还是关心您的,就是不好意思过来而已。”
听着秋素絮絮叨叨,虽然明知道她只是安慰自己,但是这话听着熨帖;心也不由暖了几分,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的说道:“他还有功夫担心哀家,怕是早就醉倒温柔乡里面了”说着说着越发生气道:“你看他这几年,纳的贵人答应都不下二十多人了,天天纵情声色,这样下去,要是身子被掏空了怎么办?真是不让人省心。”
“太后怕是多虑了,皇上年纪还小,毕竟初尝情事,一时难免新奇难以自拔而已,时间长了就淡了,再者说眼下就要开春了,也该选秀了,这人多了,皇上若是不去,您怕是更加得操心。”秋素这话说道了重点,这来年选秀怕是世家女子多一些,皇上到时候若是不喜那些女子不去她们宫里,太后的确要操不少心,如今皇上这个样子或许也是个好事。
太后听了这番话,思绪都放在明年选秀的事情上了;这事情本该早就开选了,可是这几年皇上才亲政,加上自己身子也不好,便一拖再拖,眼下皇上都快20,若是还不大婚也不像话。
“秋素,哥哥可曾说过什么时候到京?”突然想起,雪铭七月份传来的信,说是今年九月份就开始上京,赶在过年的时候就该到了。
“如今大雪风阻,怕是还得一个多月才到吧!”秋素想到前几天才下雪,这几日才停,那边还未传来消息呢?
“嗯”太后轻应了一声,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你去传下哀家的懿旨,过几天把各家适龄的女子都宣进宫内赏梅;凡是燕都五品以上官员的女子都可参加,好让哀家相看一番,也好有个底。”
“诺”秋素垂着腿的手微微一顿,片刻便恢复如常轻声应道。
树叶枯黄,落叶随风飘零,残败在地;走在石板路上,踏着那枯枝,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吱呀声音,就算没看见人都能听到声。
一个披着淡蓝色灰裘大衣的女子,把自己裹得厚厚一层,步伐轻快的迈进一所小院子,刚进到外室,就听见里面热闹的嬉笑声,神情有些微变,顿了一会儿才打开帘子进去了。
一进屋,屋内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好在她没有多在意,只是笑着道:“表姐这里可真热闹?”
“奴婢拜见表小姐,表小姐吉祥。”湘云与元秋二人异口同声微微俯身行礼。
“免了”雅贞随意道,瞥了一眼神情淡淡的如华,神情有些难看道:“表姐,可是不欢迎妹妹?”
听到这话,如华愣了一会儿;随即便道“表妹多心了。”她对于本家的小姐几乎都不熟,更何况雅贞与她以往并不亲近,这一下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相熟的。
见如华没有多说什么,雅贞也并未再开口,端起元秋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清雅爽口,顿时赞赏道:“这茶沏的真好,不知是哪一个心灵手巧的丫头,莫不是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