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端起茶杯轻嗅了嗅,并未喝而是用手指摩擦了半晌,听到雅嫔的话,她才淡淡的说道:“这事本宫也不清楚,只要皇上心中有本宫就好。”她一生只爱皇上,对于皇上她已经算不上爱了而是迷恋,几乎是病态的痴迷。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是仔细发现还是能察觉的出来。
听了德妃的话,雅嫔嘴巴瞥了瞥有些怒其不争“姐姐,这后宫出了容贵妃就只有你一个位于四妃之一,再者说你的家世一点都不必容贵妃的差,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把后位拱手让人。”
听到家世二字,德妃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半晌才恢复如常放下了杯子,语气淡淡道:“我有何办法,一切都看皇上怎么决定吧!”她何尝不怨,不过不是怨皇上,而是容氏,她们是三大世家,而自己却是丞相之女,一点都不比她们差,就是因为太后出自与世家,世家就高人一等么?
雅嫔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若说这后宫中谁最爱皇上,那真的当属德妃了,她不争不抢,就是希望皇上能够多看她一眼,可是皇上却偏偏喜欢去宁妃那边,以前偶尔也来德妃这边,可是这一年多来,皇上几乎压根不进后宫,就算去了也是到宁妃那边去坐坐,谁叫人家宁妃生下了皇长子,可是这宫中唯一的一位皇子了。
而容贵妃永远那么清高自持,好似一点都不在乎皇上似的,一般都守在她那落英宫内,哪里也不去。
这宫中高分位的也就那么几个,贵人三个,嫔位以上的一巴掌就能数完,两个嫔雅嫔与秦嫔,一个庶妃也就是宁妃,德妃与皇贵妃,人少可是争斗却不断。
而被雅嫔频频提起的容贵妃此时正在落英宫内闭目养神;偌大的宫殿内只有两人,一主一仆,容贵妃一袭华衣,容颜倾城,此时正斜靠在踏上,双眸紧闭,好似很是悠然自得。
可是她心中却很不平静,她是世家贵女,也是容家一族的希望,可是她入宫之前已经有了心爱的人,却最终还是被迫分离,本以为这心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再动。
可是却不由自己的爱上不该爱的人,她一直冷静的守住自己的心,不爱皇上,可是这心又是能管得住的?她如飞蛾扑火一般爱上了他,可是却不知该怎么表达,他总是对自己冷冷淡淡,或许他对所有人都是冷冷淡淡,有了这个认知她才好过了一点,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不是不喜欢自己,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而已,或者他还不明白什么是喜欢。
“娘娘,这宫内宫外都在传皇后被废了,您是最有希望问鼎后座的。”一旁的侍女环语气平淡的说道,那神情与话语一点都不相符,可是在她看来却是再正常不过的。
榻上的人,闻言,眉头动了动,并未睁开眼,朱唇动了动半晌才道:“短时间内皇上应该不会立后,你去吩咐所有落英宫的人都不要暗自揣测什么,都给本宫闭上嘴,什么也不准问也不要管。”
“诺”环儿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待人走后,容贵妃才睁开了双眼,那一闪而过的幽光转瞬即逝,瞬间便又闭上了眼,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风轻拂,如同那温暖的双手轻轻的佛在她的心上,那样的让人宁静祥和。
宫殿内什物摆放精致却又不繁华,惊艳却又不耀眼;一个身影婀娜多姿站在屏风后,听外面的人禀报的消息,那盈盈的朱唇划出一抹弧度,表情似笑非笑“皇后被废,看来这后宫会更加热闹了。”声音清脆如珠盘滚动一般悦耳清明。
“娘娘,可有何打算?”殿外响起一个雌雄莫辩的声音,语气平淡如波。
“呵呵”语气颇为玩味“这事与本宫何干?本宫又何必趟这趟浑水,一切尽管其变,本宫倒想看看皇上究竟是想干什么?”
外面的呼吸声好似有一瞬间凝滞,片刻便又响起了“娘娘说的是,只是那个段如华怕是与皇上关系匪浅,不知娘娘对她是何意思?”
殿内的人,闻言,摆放在右侧的手微微一紧,半晌才道:“这事不急,待本宫弄清皇上与她的关系之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殿外的人,微垂着头,双手紧握,并未答话。
一眨眼,除夕将至;这一天如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许久,这一天她盼了许久,也终于来到了,今夜一切都将会不一样,可是自己的心却怎么这样不安呢!
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使后宫水在深,为了他,自己什么都愿意,或许这就是所说的近乡情怯了,前世在后宫待了五年,时间也不算短了。
素手拍了拍脸颊,对着镜子扯出了一抹弧度,笑着鼓励自己,段如华,你一定可以的,不要怕,加油。做好心理建设,如华整个人都好似轻松了不少,起身,理了理衣摆,便走出了内室。
在外间候着的湘云,扫了一眼如华,语气轻飘飘的“小姐,刚才老爷派人传了两次,您何时出去。”
闻言,如华不好意思笑了笑,随即点了点头“我们这就去吧!”边说边提步向前走去,湘云摇了摇头随后而去,刚走出院子的时候,不经意扫到后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