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任如月的设想,早上搭乘三位小王子的马车,是在没有跑多远的前提下,遭到尊王手下的袭击。
任如月也乘坐马车,一路谨慎的朝外张望,希望能确认最初的事发地点。虽然外面的天色渐渐昏暗,但很快任如月感到一丝绝望起来。
前边的路上依旧大雪堵路,连被清扫都没有,显然不像马车行驶过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乘坐的马车,居然连这里都没经过,直接凭空消失了吗?”任如月吩咐车夫朝附近继续寻找,所到之处都是一片干净没有被破坏的雪地,丝毫没有任何马车轱辘的印记。
任如月有些迷茫,大脑想不通,除非是马车突然消失才能算合理解释。可这又和尊王和壮汉的对话不同,任如月清楚记得壮汉说还和赵灵等人发生厮杀。
任如月正准备继续冒险朝外走,突然脑海里传来何贵的音像。
“王后大人,那西北三鬼法力深厚,小心中招,还是先返回来从长计议。”
任如月没有办法,剩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立刻返回,保存仅有的实力。
三个小王子乘坐在一辆马车内,四周是十几个士兵,然后事后又有追兵补援,现在看起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按照任如月的设想,即使真的发生血战,死了些士兵后,儿子乘坐的马车被劫走,至少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王后大人,显然你看到的那些表面上没痕迹的雪堆,是有人故意施展法术堆积而成,目的就是掩盖留下的痕迹。”何贵听完任如月的阐述,皱着眉头解释道。
“对方这么做,就是怕我们能查到线索。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那西北三鬼这样费劲周折何苦。”何贵继续喃喃说道。
任如月一听,顺着何贵的思路思考下去。
“何大师,你说我的三个儿子还没死吗?”
普通劫杀,只需要当场杀死目标即可。即使为了掩盖罪行,只需让事发点不出现目击证人,不留下线索就行。而任如月看到的一幕,不仅符合上述两点,甚至不明者根本以为没发生所谓的劫持事件。
“我有个大胆的猜想,三个小王子只是被暂时藏匿起来,也许尊王还要利用小王子当作筹码。”何贵换个思路,假设自己要想绑架杀害小王子,事后只要不留下活口和证据即可,没必要花费如此大的精力,在把现场重新布置一番,弄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听说当时有士兵侥幸逃了出来,难道是因为受到重伤事后也死了,否则为何不返回向我汇报。”任如月也感觉疑点重重,可现在主动权被敌人控制,现在的任如月又像当初刚发生凉亭坍塌一般,重新陷入迷局之中。
任如月虽贵为王后,可兵权却不在手中,就连王宫禁卫军指挥权利也没有。否则任如月当初也不会担心王子的安全,兵行险棋要向尊王示弱。
“王后大人,我觉得劫持小王子的这帮人,之所以费劲周折,并非为了瞒住你而已。这里还是禁卫军的地盘,也许是怕惊动禁卫军而已。”何贵在一旁解释道。
任如月今天一天像乘坐过山车一般,早上刚送走儿子以为可以躲过一劫,没有想到棋差一招反而被尊王抢先占了先机。现在失去儿子后,任如月更加陷入被动之中。
突然任如月感到脑袋有些眩晕,本以为是思念儿子引起的急火攻心,可朦胧中任如月仿佛看到一个脸部带着黑纱全身武士打扮的男人,手里拿着刺刀意图行刺自己。
刺客个头比任如月略高,身形矫健刀刀朝任如月胸口和脖颈等要害位置行刺而去。而任如月虽然以前身手矫健,但毕竟多年不曾练习,行动和反应上显得有些迟缓许多。
眼看刺客就要得手,突然任如月被一旁的何贵重重的拍了一下肩膀。
“王后大人,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任如月如梦初醒,这才从虚幻的梦境中挣脱而出,在伸手摸摸身体四周,没有刚才和刺客搏斗中留下的伤痕。
“刚才突然就中了邪,好像有个刺客来暗杀我。”任如月喝了些茶水压压惊,连忙向何贵诉说事情起因。
“有点意思啊。”何贵立刻扶着任如月坐在一旁,双手折叠放在小腹前,开始从体内调动法术,让一层羸弱的红色之光,慢慢把任如月包裹起来。
“王后大人,你闭眼静养,若是那刺客在来袭,我有办法抓住他。”
任如月微微点头,刚才的幻象来的太突然太真实,让任如月根本无法分辨真假。后来险些被刺中时,侥幸被何贵惊醒,也不知是真的命大逃过一劫,还是真的被刺中会发生性命攸关的事情来。
任如月如今只能顺着何贵的意思,把自己重新当作诱饵,来诱骗刺客重新袭击自己。
但任如月再次闭眼后,从起初的万分谨慎,来对待随时来临的刺客,到慢慢不由自主变得松懈,再也没看见刺客到来。
“罢了,我先返回房内休息。”任如月苦等不来,只能想出最后的办法,就是自己也去西北一趟,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墨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