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回到馆长办公室的时候,馆长和王自耕已经聊完了。李明进门的时候,馆长和王自耕正在握别。
馆长见李明回来,不免有些抱怨:“打电话打这么久啊。”
“哦哦。”李明敷衍道,“家里的电话,耽搁了些。”
馆长也没再追究,就说:“替我送送自耕。”
“嗯。”李明点头应承着。
李明带着自耕出了博物馆,这时已经中午了,这是一天之中最好的时候,阳光不暖不热,万里无云,连风也跟着暖和起来。
“走吧。”李明送自耕下了台阶,“馆长记下你的电话了,到时候通知你,麻烦你了。”
“没事!”自耕笑着,“多大点事儿啊,没事,包在我身上了。”
自耕去开他的车,李明则朝着反方向走去。
“喂。”自耕叫住李明:“李明是吧,那个你要去哪里啊,我载你去。”
李明回头看了,然后就跟着自耕去了他的车旁。
车上了公路,李明突然很头疼,于是就捂着脑袋仰面坐在车的副驾驶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自耕减慢可车速:“你没事儿吧。”
李明摆了摆手左手,表示没事儿。
“哦。”自耕继续开车,随手把收音机给打开了,这或许是他的习惯,或许是这个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播报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本市区华西路段今天上午十一点钟发生一起恶性的肇事逃逸案件,,现场有一人死亡,死者身份已查明,死者名叫林中,是本市博物馆的副馆长,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本台记者……”
一打开就是这样的坏消息,自耕也觉得不妥当:“天天车祸,有啥好听的……”说着,就要换台。
“等等!”李明突然精神起来,把这个吓了一大跳。
“咋了?”
“停车!”李明喊道,“快停车,我要下车!”说着就要开车门。
自耕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别啊别啊!你去哪,我载你去?!““华西路!”李明气喘嘘嘘的喊道,仿佛跑了很长的路。
“到底咋了?”自耕一边减慢车速一边问。
“快!”李明吼道。 “哦哦。”自耕这才迅速调转车头朝华西路奔去。
自耕狠了狠心,使劲踩着油门,把新买的出租车跑到了100迈,车边的建筑花花的往后退:“到底咋了,您到是说话啊!急死我了。”
“我的副馆长。”李明闭着眼睛,声音变得很沙哑,“一个小时以前还在和我通话,而现在,出车祸……死了……,一定有蹊跷……”
到了那里,李明还没等车停稳就跳下了车。
李明看见不远处有几辆警车停着就拼命地跑了过去。
围观的行人已经走了些,几个警察还在为这说的什么。警戒带围着的地方还有一摊血污,很显然,尸体已经被抬走了。
李明跑到那几个警察面前慌张地问道:“馆长哪里去了?尸体呢?”
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站出来说:“你是?”李明喘着粗气:“我是博物馆的。我叫李明。”
那个警察抚了抚帽子:“这么快就赶过来了。走吧,上车说话。”
李民跟着那个警察就要走。这时自耕慌张的跑了过来:“你要去哪里啊?我刚找好车位停车。”
李明捂着脑袋皱着眉头:“你先回去吧,有事再联系你吧。”然后头也没回的跟着警察就走了。
他跟着那个警察上了一辆警车。习惯性地坐在了后排座位上。
车子里显然很热。黎明有点想脱了大衣的意思。窗户上铺满雾气,黎明用手背擦了擦玻璃。
车子很快发动起来上了公路。窗外的风突然一阵一阵的。倒有点冬天的意思了。
“我叫赵岩。”那个警察首先开口:“这片儿公路归我管。”
“嗯。”李敏答应着。
“大部分的人认为这是个意外,但我有个人的意见。”
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李明的心事。李明舒了口气:“不瞒您说,在一个小时前,他还和我通过电话呢。”
“他说什么?”赵岩问道。
“这很重要吗?”李明说。
“或许吧。”赵岩笑了一下,“我说说我的见解。死者名叫林中。市博物馆的副馆长。58岁。没有亲属。算得上是一个孤寡老人。死者在出车祸之前是在取一个包裹。然后走下台阶,等个红灯。然后,要横穿马路。结果,有一辆车冲了过来。死者被撞出21米。现场没有丝毫的刹车痕迹。如果今天只有这情况,这似乎就是一宗谋杀案了。
“但是还有别的情况。死者所在的方位是十字路口的南边。肇事车是从西边行驶过来了的。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如果是谋杀,汽车根本没法判定作案的准确时间。因为他根本看不见死者什么时候下台阶。所以人们一至认为就是一宗意外。可能是汽车刹车片是灵之类的原因。但是我总是觉得这个案子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