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明的一声令下,一行三人疯了似的跑出了装尸体的地窖,李明拖上装备,就往门外跑。馆长虽然老,但动作却比自耕利索的多了。李明最先出去,馆长紧随其后,自耕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他们跑到正屋,正屋却不见人。有的时候,人在遇到和理所虽然不一样的情况后会极度的震惊。
比如现在,他们本想的屋子里该有人,可这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墙角点着快燃尽的蜡烛火焰还在微微的跳动。
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自耕都要崩溃了。
李明现在掐死自耕的心都有,你丫的这是你的地盘,你问我?!李明只是心里这样想,并没有骂出来。
他们慢慢地打开房门,一看外面黑漆漆的,并没有什么动静,然后一行三人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他们带着野营帐篷,自耕把他们带到了据说很安全的一片旷野,周围地上全是各式各样的土黄色石头,风把他们刚搭好的帐篷吹得猎猎作响。
为了安全,他们三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危险降临,但是未知的险恶更容易让人陷入恐惧。
他们在黑洞洞的帐篷里,也不敢点灯。
还是自耕先开的口:“我说李明哥,刚刚是怎么了?这……这二叔家怎么冒出个尸体?你们跑啥呀?”
“那具尸体不是古尸,因为我闻到了浅浅的福尔马林味道。”李明在黑暗中闭着眼睛,“古尸怎么能有福尔马林呢?看来是有人想让咱们发现那具古尸,可目的何在?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让大家撤离。”
“不。”馆长的掷地有声地说,“那确实是一具古尸,最起码有三四百年的历史,我不会看走眼。”
“不可能啊?”李明的声音充满疑惑,“那福尔马林又当如何解释?”
“或许是用福尔马林吓唬我们走也说不定。”馆长的声音弱了下来。
“那……那我们不就是中计了吗?”自耕焦虑地说。
“但是无论如何。”馆长顿了顿,“跑出来,对我们肯定是无害的。”
“那么……”李明还想说些什么。
“早点睡吧。”馆长打断了李明,“这些事情先都放一下,明天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李明也不好说什么了。于是他最先躺下,可是闭着眼睛就是睡不着。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馆长把他们叫了起来,自耕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被李明生拉硬拽起来了。
他们没有带多少水,于是也就没有洗漱,只是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收拾起行囊往窝子沟前进。
这一带也不只是属于哪个气候带,沿路没有一棵高大的树木,到处都是齐腰的灌木和杂草,脚下踩的都是和戈壁里一样的石子,风还凛冽的很,他们的登山服被鼓成一个个的大包。
走了约莫一小时多,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树林呈起伏式,越往下延伸越往下凹,很明显,前面是一个直径约一百多公里的长满树木的大坑。
“到了!”自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衣服擦着汗,然后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
“好风水啊!”馆长好像就没听到自耕在说什么,“你们看,四周全是荒野,唯独这里树木茂盛,还是一个大开口,典型的盆吞卧龙啊!”
“那么这就肯定是了?”李明问。
“走!”馆长一脸兴奋地说。
李明拉起了自耕,他们在自耕的哀嚎声中走入了密林。
密林里的斑鸠好像是特别多,本来天就不亮,进入密林以后光线减得一半都没有,斑鸠嘎嘎地一直叫唤,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馆长在前面拄着登山杖,时不时地看一下指南针,李明拖着自耕不紧不慢地跟着。
刚刚他们还在走着隔壁一样的土地,先在一下子进了密林,他们还真有些不习惯,密林里的地软的要命,还时不时地一脚踩进树叶烂成的黑泥里,走起来特别费劲,好歹一直是下坡路,还能勉强走下去。
他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一直走啊走,直到透过树立间隙逐渐变成了垂直而不是斜射,馆长突然让停下。
“怎么了?”李明首先问,“到了吗?”
一听到了这个词,自耕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妈呀!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走不动了!再也走不动了!”
馆长并不回答李明的问题,只是一摆手说:“你听。什么声音?”
“流水?”李明听到了这个声音后也一阵疑惑。
“咱们一直沿着坐北朝南的正中线穿行,而这里,是一条自西向东的地下暗河。”馆长把背包扔在了地上,“李明你说,这个地方风水如何?”
“绝佳的风水!”李明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他曾无数次地赞叹古人真有耐心,上哪去找这么巧的地方啊!
“走了也有五六个钟头了。”馆长看了一下表也坐到了地上,“咱吃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