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这个村子,位于河南巩义,村子风和日丽,没有燥热没有烦躁。
我在村子老李叔的带领下,进入了村子,村子位于山区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村子里的人不多,都是土坯房子,这里好像一点也没有受到外界的革命影响。
我被老李叔带到了他的家里。
老李叔以前是个八路军老兵,战场负过伤,参加过淮海战役。一脸胡子茬,但是为人和蔼可亲,看样子很凶,但是却一点凶的意思也没,他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却一点也没有教导人的样子。
老李叔家在村子的东头,没有什么邻居,他家的土坯房比其他家的都新,老李叔战场退下来后就回来这里当了村长。
老李叔有六十多岁了,家里有一个胖乎乎的老伴,却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儿子,老两口对小儿子的疼爱可以说成是溺爱。
老李叔说,还有一个人要来这里,是一个姑娘。
第二天,我就见到了这个姑娘。
我和村长在村子口等着,虽然是夏天,但是,老李叔还是穿着大厚棉袄,吧嗒吧嗒的抽着长管烟斗。
那个夏天,空气里却有着泥土的芬芳,伴随着青春兹兹的碎裂声,我看到了那个姑娘。
她穿着时髦的花格子粉色连衣裙,脖子上系着白色的丝巾,头发则利索的用红头绳绑着甩在了脑后。
他背着绿色的帆布书包,背上背着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手里提着棕色的藤条行李箱。笑着走了过来。
她拨开刘海,擦了一下鬓角的汗水,对我们笑了一下,然后对我们伸出了右手:“老李叔吧!我是水奇香,叫我奇香就行。”
老李叔似乎还不习惯这来自外界的奇怪仪式,但是,还是伸出了右手,和这个姑娘握了握手。
姑娘转而面向我,伸出了右手:“水奇香,你呢?”
“我……我叫何坤,叫我阿坤……就行了。”我结巴的说着就去提奇香的行李。
“不用,不用!我提得动!”奇香推脱着。
可是,我近乎抢劫似的把奇香的行李抢了过来,转身就走。
“阿坤!”老李叔在后面叫我,“阿坤!慢点!”
到了老李叔家里,已经傍晚了,大妈已经在准备晚饭,我和老李叔把奇香带到了早已经给她打扫好的房间。
“条件艰苦!将就一下吧!”老李叔抽着烟袋。
“哪里话,老李叔。”奇香把身上的辎重全部放在炕上,又去接我手里的行李,“您家里住了两个知青,这在您家里是多大的负担啊!我在这里麻烦您,我自己都觉得惭愧啊!我是城市里来的,什么也不会,还要您不要见怪。”
没错,就是这样的一个大方得体漂亮的姑娘,这就是奇香。
晚饭的时候,我,奇香,老李叔,还有大妈和他们的小儿子。我们几个人都围在炕上的小桌子上吃饭。
饭菜很丰盛,有各种野菜和各种肉品,老李叔还把多年珍藏的酒拿了出来。
“阿坤啊,香妮子,俺老汉多半辈子了,最佩服的就是像你们这样的知识分子啊。”老李叔给我们倒上酒,“俺部队当年的政委就是个知识分子,那政委啥都知道,还会写俺的名字,真没想到俺家,有一天能住进俩知识分子,俺老汉瞎了大半辈子,就老天保佑有了这么个小儿子。”
老李叔说着就用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小儿子:“俺想让小蛋子认字儿,俺老汉一辈子不求人,就求你俩能教小蛋子认字。”
留着三毛的小蛋子笨拙的拿着筷子,一点一点的把米饭往嘴里巴拉。
“您放心吧,老李叔。”奇香放下了碗筷,“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没事老李叔。”我赶紧附和,“奇香教小蛋子认字,我帮您干活,这家里里外就都有人了。”
“哎……”老李叔笑了笑,“这读书人就是会说话,说的人心里热乎乎的。”
我赶紧扒拉了一口饭,吃了一块好像是驴肉的东西。
“老李叔,您认识赵教授吗?”我假装漫不经心的问。
“什么?”老李叔眯缝起眼睛,“什么……授?”
“就是……”我想了想,换了个说法,“就是大学里面教书的,是我们的老师。是……教书先生。”
“老师?教书先生?”老李叔摇摇头,“我可不认识什么教书先生。”
“哦。”我答应了一下继续埋头吃饭。
晚饭完了,我帮着老李叔挑了水,干了些农活,就准备去睡觉了。
我开了房门,伸了个懒腰就去点油灯,准备睡觉。
结果我刚刚走到桌子前准备先喝一口水,身后的门突然就关了。
我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碗给扔了,我赶紧回头,由于灯还没有点亮,我只看见月光从破哄哄的窗户纸里透了进来。
“你是谁?”我的身后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
“啊!”我吓得大叫,并且举起了双手。
紧接着就有一只手捂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