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奇香并没有怎么我,我就只是抱着她,假装很害怕的样子,她身上洗衣皂的香味和着这个季节独有的植物气味,我闭着眼睛,尽情的享受着。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老李叔和大妈牵着他的小儿子焦急的等在门口。
看见我们回来,老李叔赶紧跑了过来,他用烟袋锅子敲着我的脑袋:“你啊!你带着香妮子去哪儿了啊?你不知道这山里……”
大妈拽了老李叔一下,老李叔停了一下:“你不知道这山里有狼吗?”
“我……”我低下了头,看着老李叔焦急的样子,他肯定为我们操碎了心,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还有你!”老李叔转过脸来,“你跟着他瞎跑啥啊?你……你是个姑娘家……”
“行了,少说两句吧。”大妈劝着老李叔。
“没事儿就好啊。”大妈拽着老李叔回屋,“你们也回来吧,没事儿就好,以后记得早点回来就行,你李叔也没事为你们好。”
我们两个谁也不说话,只是进了大门,就相继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我呢,收获不小,虽然累点,今天好歹是没有挨打,还抱了一下那么美丽的姑娘。今天总是能笑着睡了。
我也就真的会去就睡了。
等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声响,我睡觉不算很轻,可能是凑巧了,我睁开了眼,就听见门在响动。
有人在撬我的门!
我一个机灵蹦下了床,拿着根扁担就跑到了门边上。
门外那人撬门的技巧还算娴熟,他用一根柳条套住我的门阀往上挑,可是我的门阀过于老旧,门外那人虽然娴熟,但是,努力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
我都想去帮他了。
就在这时他收回了柳条,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伸了进来!那刀子只轻轻一挑就把门阀给挑了起来。
门被慢慢的打开了。
我操起扁担冲着开门的黑影就抡了过去!
……
“你打我干嘛!”我揉着脸,“知道是我你还打。”
“行了,行了。”奇香在一边无辜的说,“那也是你先打我的啊。”
“你来我这里你,你敲门就行了啊。”我压低声音呵斥道,“你干嘛偷偷摸摸的啊?!”
“这不是深更半夜嘛!”奇香在一边小声的说。
“你也知道是深更半夜啊!”我揉着被捶了一锤的脸,看了一眼被折断的扁担,“明天给老李叔家弄根扁担吧。”
“我来这里当然是有事儿了。”奇香说,“不然我来这里干嘛,深更半夜的,你不怕,我还怕人说闲话!”
“那你有什么事啊?”我觉得自己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是这样的。”奇香停了一下,“你不觉得今天老李叔的态度有点怪吗?”
“什么啊?”我有些生气,“人家关心你也不对啊?”
“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啊?”我接着说,“老李叔什么时候跟咱红过脸啊,他这是怕咱有危险。”
“老李叔有句话,一说,大妈就赶紧拉住了他。”此时房间里没有点灯,奇香的声音格外诡异,“他好像说,到了晚上,外面好像会有什么。”
“能有什么啊?”我不屑的说,“你想多了,就这破地方,你还指望这里能有什么啊?”
“总之,我想出去看看。”奇香说。
“那你去啊。”我又困又疼,“来我这里干嘛?!”
“你真的不去?”奇香的声音里充满了挑逗。
“不去。”我坚决的说。
“好吧。”奇香慢慢的就要往门外走,“算我走错了。”
“喂喂喂。”奇香刚刚去开门,我叫住了她,“好吧,我向毛主席发誓,我其实是想去的,但是,你不能打我了,你向毛主席发誓。”
“好!”奇香立马转过身子来,“爽快!我向毛主席发誓,我不打你了,收拾一下就走吧!”
我和奇香蹑手蹑脚的走出了老李叔家的柴扉,幸亏老李叔家没有狗,老李叔家周围也没有什么邻居,否则,我们就要被发现。
话说,这山区里的午夜还是怪可怕的,四周到处都是虫鸣的声音,我们拿了一盏马灯,但是不敢点。
我们就凭着记忆,在乱草从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奇香拽着我的胳膊,艰难的走着。
“你就是神经。”我小声的说,“这大晚上的没能有什么啊?”
“走吧!”奇香说,“没有什么咱再回来不久行了?废话那么多。”
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我点亮了马灯,马灯的亮度刺眼,我们几乎睁不开眼睛。
“到村子口了。”我说,“咱走的不错,可是,没有什么啊?”
“走走看。”奇香小心的说,“气氛不对,看来还真有什么,咱往山上走。”
“啊?”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不去,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