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角落里的女孩叫周舟,华影戏剧系的学生,同时也是华影诗社的成员,方才她在树林发呆,余凡和黄承志动手,她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原以为只存在于武侠电视剧的画面居然出现在眼前,直接让她惊呆在原地。
等到黄承志一掌印在余凡胸前,她差点担心地喊出声来,可结果让她出乎意料,苍白少年轻轻一指弹在黄承志身上,然后那华影赫赫有名的黄老虎就跌坐在地起不来了。
等到余凡踏叶离去,一时间,这个风衣少年在她心中已如剑神叶孤城一般神奇。
“唉,都说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我欺。”回到公寓的余凡再克制不住胸腔内气血的翻腾,一张嘴喷出一口暗红鲜血。
“难怪师父说‘莫动手,动手必争先,争先需心狠’,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思,学人家动手真是自作自受啊!还好他的铁砂掌火候不够,被我体内的阳煞之气挡住了大半……”余凡苦笑自语。
此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医者难自救,剃头靠他人”,虽说有回天九针的绝技在身,但他的阳煞内息只能为他人疗伤,对自己却是无用。
无奈之下,只得硬撑着出门,到学院旁边找了家中药店,买了苦参护心丹,以及几味中药,先将护心丹吞下,又找了个砂锅将几味中药加水煮了起来。
余凡还没把药熬成,顾舒云便回来了,边进门边说:“咦,奇了怪了,刚才碰上那纸老虎,脸色难看得很,而且居然没缠着跟我说话……”
旋即看见余凡在厨房,诧异道,“余凡,米雪还没回来?嗯?你干什么呢?”
余凡连忙用身体挡住砂锅,“那个……没什么……小雪姐姐还在图书馆呢!”
“这什么味道?怪难闻的……”顾舒云皱了皱鼻子,“好像是,中药?”
“哪有,我在熬粥呢,小姨你肯定是感冒了鼻子不灵,待会儿我帮你扎一针……”余凡急中生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想岔开话题。
可顾舒云早就看穿他的把戏,三两步走到跟前,打开砂锅一看,顿时明白了,“七叶一枝花,窑边竹,白芷,草乌,防风……这是治铁砂掌的通络散……”
说着顾舒云一把拽住余凡胸口的衣服,“你这个白痴,老实交代,是不是跟那个纸老虎动手了?怪不得那家伙刚才脸色难看的紧,嘴唇都发紫了……”
“哎哎!疼,小姨,你轻点……”余凡痛得脸都扭曲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顾舒云赶紧松开手,“你这傻子,到底伤在哪?要不要紧,快给我看看!”
余凡被顾舒云连拖带拽地拉进了自己的房间,把他按在床上,“死鱼丸你白痴啊你,你明知道自己身体的问题,还和人动手?”
说着顾舒云毫不避嫌地解开他的衣服,余凡尴尬不已,刚想说自己来,顾舒云却直接霸王硬上弓:“现在知道害羞了?小时候你拉我裙子要看我尿尿的地方你怎么不害羞了。”
余凡闹了个大红脸,只好乖乖就范。
此时在他那略显瘦弱的右胸膛上,一个浅浅的黑青色掌印触目惊心。
顾舒云霎时就红了眼眶,用手轻轻摸着那掌印,哽咽道:“臭鱼丸,傻鱼丸……你痛不痛。”
余凡勉强挤出笑脸,宽慰道:“不痛的,他的铁砂掌才刚入门,而且你知道我体内有阳煞之气,一般暗劲伤不到我的,刚才我买了苦参护心丹,待会儿再喝点通络散,最多三天就好了,没事的。”
“笨蛋鱼丸,你就不知道避开他吗?你要真有什么事小姨可怎么办?”顾舒云看着余凡依然惫懒的笑容,忍不住落下两滴泪珠。
“我……”余凡闻言心头一阵狂跳,当初年纪尚小,不明白顾舒云说要照顾他一辈子这句话里的情意,可现在他也懂得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了,因此感动之余,却是莫名的紧张,连忙岔开话题道:“小姨,你相信我,我真没事的,那个姓黄的吃的亏比我大多了,被我用‘点血打穴散手’点了气脉三穴……要是治疗不得当的话,功夫就废了。”
“哼!废了才好,最好下辈子坐轮椅!”顾舒云见余凡对自己的话没什么表示,芳心略微有些失落,强笑着擦掉眼泪,“笨蛋,你乖乖躺着,我给你去熬药……”
余凡看着顾舒云扭身而去的曼妙背影,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米雪回来,知道余凡受伤了,自然又是一番嘘寒问暖,晚上两女把他伺候得跟小情人一样,又是煲汤又是爱心荷包蛋,甚至恨不得亲手喂他才好,让他着实尴尬不已。
愤怒的米雪本来还建议顾舒云去教训一番黄承志,后者也颇有此意,但却被余凡一句话打消了,说起来人家也蛮可怜的,估计现在还西施捧心一样躺在床上喘气呢,不过这个西施画风不大对就是了。
他这话把两女都逗乐了,当晚顾舒云还亲手给他洗了脸,逼着他睡在自己香喷喷的闺床上,自己则跑去跟米雪挤一晚了。
说起来,余凡的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怪异的“孤阳绝脉”体质,却让他从小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