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顾舒云扶着米雪去上课了,余凡则在家替一位小区里的张姓老头看病,老头说自己总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咳又咳不出,咽又咽不下,余凡诊断为梅核气,也就是咽癔症,于是给他针了掌心劳宫穴下方一个隐秘穴位,此穴名为气际穴,专治该症。
余凡一边手上轻捻银针,一边让张老头使劲吸气,憋气,再吞咽下肚,“对,就这样,慢一点,多吞几次,对了。”
张老头反复十几次之后,一脸惊讶道:“咦!舒服了!”
余凡笑了笑,“您感觉喉中还有异物感吗?”
张老头摇头,“没了,真没了,舒坦啊!哎呀,余凡,你可真是小神医啊,我这老毛病十几年了,看了不知多少次,三甲医院也去过,那医生说是什么慢性咽炎,吃了不知多少药就是没得好。”
余凡收起银针笑道:“您老平日里放宽点心,心情好,毛病少,多跟那些爷爷奶奶们一起锻炼玩耍,只要您不老跟自己生气,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毛病。”
张老头点头道,“好咧,小神医,我听你的。”
“我教给周大爷他们一套全真长拳,是我师门传下的,老年人练了特别好,可以延年祛病,和太极拳效果差不多,而且还比较简单,您没事早晨和周大爷他们一起练练,人多热闹心情也好。”
张老头自是欢喜答应,正在这时,门铃却响了起来,老头抢先去开了门,只见外面站着两个民警,当即愣了一下,“两位同志找谁?”
其中一个三十出头的络腮胡民警道:“是这样,我们接到举报信息,说这里有个叫余凡的年轻人,在小区里无照行医,还非法宣扬封建迷信,传授什么玄门道家功夫,借此收敛财物……”
说着,络腮胡瞥了一眼手上还针盒的余凡,板着脸道:“恩?你就是余凡吧?你有行医执照么?”
“执照?”余凡心里一咯噔,摇了摇头,这玩意他还真没有,原以为自己看病反正不收钱应该没事,没想到麻烦还是上门了。
此时另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警轻哼一声,“非法行医是吧,你是主动跟我们走,还是要我们采取强制措施?”
说着,竟拿出手铐示威性地晃了晃。
张老头连忙喊道:“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其余等着看病的老头老太太们也都围了上来,不停的解释,可偏生这两个民警属于铁面执法的那种,也不管周围人群,只说我们会调查清楚,但必须得带余凡去警局问话。
于是在一众老头急得跳脚的注视下,余凡被带出门去,好在闻讯赶来的门卫老周机灵,说咱们这么干着急也没用,得发动小区里的人,去警局说理去,就不信谣言中伤还能挡得住道理事实。
这边余凡被带到华影学院附近的派出所内,面对两个民警的问话,低着头坦诚自己的确是无照行医,可也解释了自己并没有收取任何钱财,更是坚决否认宣扬什么封建迷信。
络腮胡民警一拍桌子,沉声道:“你不要试图狡辩,我这里有确实的举报材料,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学好,偏偏当骗子行骗呢?”
顿了顿又问道:“华电星苑小区一单元四零六是一个叫顾舒云的华影学生租的房子,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是不是非法同居?”
“啥?同居?”余凡闻言摇头道:“不是,她是我小姨。”
络腮胡大感意外,“你小姨?那你有没有H市暂住证?”
余凡傻眼了,“暂住证是什么东西?”
络腮胡顿觉哭笑不得,眼前这个一脸苍白恍若重病初愈的少年,居然连暂住证是什么都不知道?该不会从深山老林里来的吧?
多年的侦讯经验让他本能地觉得这次举报应该有猫腻在其中,这少年年纪不到二十,说话时眼睛不转不飘,不像撒谎,哪有举报材料里说的那么老奸巨猾,当下放缓了口气道:“好吧,你先登记一下,姓名、年龄、籍贯、学历、为什么来H市……”
就在这时,与络腮胡一道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女警一脸匆忙地从外面跑进来,惊声嚷道:“老秦,老秦,不好了,咱们派出所大门被一帮老头老太太给堵上了,有好几百人啊……”
络腮胡老秦闻言愣了,这种突发情况他当了十来年民警还是第一次遇上,于是放下手中资料,起身对余凡说:“你好好坐着,别乱跑……”
华影附近的这个派出所正好设在一条小巷里,眼下被一两百个老头老太太一堵,顿时前前后后水泄不通,加上附近来看稀奇的居民,足足有三四百人,挤得蚂蚁都爬不进去。
为首的正是华电星苑小区的门卫周老头,此时他跟四五个拦着他们的民警争论,一群老大爷老大妈群情激愤,喊着口号让放人。
“小人造谣,神医蒙冤!”
“处理不公,天理难容!”
华夏的老头老太太们的威力那可是连国外谍报分子都叹为观止的。
何况这么多老头老太聚在一起,已经属于群众事件,一个处理不好,影响极其恶劣,因此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