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国际酒店。
1号总统套房中。
咔嚓!
一套精品青花瓷器被砸的粉碎,一名老者歇斯底里地咆哮:“偏方?针灸?按摩?拔火罐?全都是混蛋庸医!就没有靠谱的家伙,该死的!”他反手又将手中的玻璃杯砸出。
跟墙壁亲密接触后,化成一滩玻璃渣碎屑。
在老者身旁,他的私人律师史密斯叹息:“基尔伯特先生,我早就提醒您,所谓的东方神秘中医,多半都是民间传闻,就跟东方的武侠吹嘘的功夫一样,说能飞檐走壁,其实都吊着威亚,纯属人工制作的荧幕特效。那些民间老中医,全都是骗子,我们尽早回美国,高薪聘请医学专家,他们必然愿意竭诚为您服务。”
在病榻前侍候的,也有一名被酒色掏空身体,好像行尸走肉般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他嗤嗤冷笑:“中医逊色西医太多,北美的专家们都束手无策,何况是华夏的蠢材们?父亲,我知道您由于有一半华夏血统的缘故,始终对于华夏的神秘深邃和博大精深心驰神往,但是,现实残酷冰冷,我已经订好今晚的私人包机,我们回去吧。”
相比父亲对华夏的友善和对自身一半华夏血统的自豪,基尔伯特·付伦的儿子威廉姆斯,却对自身的四分之一华夏血统极其厌恶,他对东方中医的印象也相当糟糕,觉得他们跟非洲巫医般野蛮愚昧。
基尔伯特露出疲惫神色,多日来的连番接触,也的确耗尽他的耐心。
“也许……注定我该一辈子坐轮椅维生。”基尔伯特颓然叹息,“华天青先生说,下午他会带一名很可能懂得治愈我瘫痪的神医来,那就算是我最后一回信赖中医吧,如果再失败,我们就启程回美国。”
“好的,父亲,我就去安排包机。”威廉大喜,他终于能够回美国,享受在凯撒皇家赌场一掷千金赢得21点大通杀的爽感,品味阿拉斯加女郎们热情澎湃的脱衣舞,去看维多利亚天使们的内衣秀,那比呆在华夏,日日夜夜对着烹煮中药的陶罐,要有趣得多。
叮。
门铃按响。
威廉替父开门迎宾,一看来者,华青山和华天翼父子算是常客,他熟悉得很,他们虽然也是神医,但可没有活死人肉白骨、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因此威廉下意识地将目光锁定在第三名来客上。
然后,威廉一怔,目光阴鸷下来:“华青山先生,我父亲无比信赖你,你却找如此稚嫩的小子来糊弄他?我很失望,你吹嘘中医时天花乱坠,如今竟然如此草率地收场。”
华青山蹙眉,正要反驳,基尔伯特却已经暴躁地招招手:“威廉,快将客人带到我面前来,在门口说话成何体统?别让人说我基尔伯特的孩子没有教养。”
威廉耸肩,带着一众人来到他的病榻前。
然后,基尔伯特的私人律师史密斯,就皱了皱眉,疑惑地瞥着余凡,质问华青山:“华先生,那就是您口中信誓旦旦保证的神医?”
威廉插嘴:“年龄比我都小,简直是笑话,他是神医的话,我都已经是美国总统了!”
华青山眉毛一凛,还未说话,他的儿子华天翼已经赔礼道歉:“我们接二连三地拜访中医界的泰山北斗,已经找遍大江南北,可惜基尔伯特先生的偏瘫实在难治,再加上有是陈年痼疾,早已深入骨髓,我父亲也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赶鸭子上架找来他……”
威廉的脸色登时极为不爽:“你们在敷衍我父亲?万一他开的药方有毒呢?我父亲可是IT圈的大亨,全美著名富豪,他的健康如果出现问题,谁能够负起责任来?我劝诫你们华家父子,快点将那该死的庸医辞退,人人皆知,中医里越老的家伙越厉害,年轻人都是愣头青,我威廉眼睛亮得很。”
基尔伯特也疑惑地瞥着余凡,满脸写满不信赖。
华青山不禁有些尴尬,他将余凡带来,为的的确是搏一搏,如果他真的如报纸上撰写的那样,能够将陈病旧疾根治,那意味着余凡必然掌握着失传多年的回天针,它对付偏瘫可谓有奇效,因此华青山才将余凡带来。
但如今,众人却质疑余凡的行医资格,甚至禁止他对基尔伯特望闻问切。
一时间,华青山焦头烂额,不知该怎样说服基尔伯特信赖他。
但众人万万没想到,已经成为千夫所指的庸医,被卷入漩涡中心的人,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羞涩赧然,一副内向懦弱模样的余凡,却突然淡淡微笑,噙着自信微笑,缓缓张嘴:“来之前,听说我的诊治对象是基尔伯特先生,我就特意百度一下您的资料。基尔伯特先生在20岁就毅然从麻省理工商学院退学,对吧?”
提到当年往事,基尔伯特焦躁的心情略微消退,他得意微笑:“是啊,当年我离经叛道得很,一心想创业搞IT,做时代的弄潮儿。”
余凡手中捏着一股冷汗,因为事到如今,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基尔伯特拒绝诊断就将落实他庸医的身份,顷刻间所有威望化为乌有,那样的话,日后来找他行医的人也必将大大减少,而对阳煞缠身,如果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