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凡愣神时,威廉呻吟着强撑身体,勉强回到基尔伯特身旁,眼神怨毒地盯着他。
余凡一瞥对方的态度,心知他那一拳一脚怕是彻底得罪了他,但他行得正坐得直,索性淡淡解释:“抱歉,威廉先生,我那一根金针性命攸关,万一出现纰漏,基尔伯特先生就将心脏麻痹暴毙,所以我必须将所有打搅我的人,都撂翻在地,免除所有被骚扰的可能。”
威廉登时险些呕血:那就是你一脚踹得老子呕血的理由?
基尔伯特笑笑,胸襟慷慨地摆摆手,示意威廉:“事急从权,小神医做的合情合理,谁让在那种情形下,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出手呢?你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威廉,你也别小肚鸡肠,毕竟人活在世上,始终会得病的,能够跟小神医做朋友,将来你病入膏肓被庸医们骗得团团转前,也能来华夏请神医出手嘛。”
威廉悻悻地心想:倒是……的确如此,跟谁翻脸也没必要跟王牌神医闹脾气嘛。
论财富,自己碾压余凡;论地位,自己碾压余凡;论英俊,呃……总之,自己碾压余凡,何必跟他计较呢?将来感冒发烧,头疼鼻涕,甚至一蹶不振再也没法他好我也好时,余凡甚至会是救星啊!
于是,威廉原本被揍的郁闷瞬间消失,热情澎湃地张张嘴:“是我孤陋寡闻,是我无理取闹,请余凡公子恕罪。谢谢您不计前嫌,救我父亲。将来你来阿拉斯,我给你介绍最辣的脱衣舞娘,介绍最美的妞儿。”
余凡憨厚腼腆地笑笑,心里在疯狂地流口水,他本来觉得威廉在背后有可能耍伎俩,对付自己,但如今他心中滋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没错,我对威廉先生误解太深,他就是很纯粹地喜欢大妞儿的男人嘛,何等纯洁如小白花儿的好男人,他怎会打击报复自己呢?
余凡自己就素来认为他是非常传统专一的男人,从小,他就喜欢丰满的美妞;长大懵懂时,他依然喜欢丰满的美妞;直到如今,他都依旧喜欢丰满的美妞,一辈子矢志不渝,那是何等的忠贞啊!余凡都为自己坐怀不乱柳下惠的精神感动。
基尔伯特冷哼,教育威廉:“别在长辈面前说那些不入流的话,难怪你在阿拉斯总被人嘲笑。”
威廉面露羞愧。
余凡却脱口而出:“啊?男人的话,风流一点有错吗?”
所有人都愣住。
威廉热冷盈眶,难怪自己纵横北美享尽美人难觅知音,原来他一直藏匿在华夏的名山大川中修行医术呢。听听,那是何等发自肺腑的赤子之心,男人风流一点有错吗?
那是来自灵魂的呐喊之音啊!
那是绅士对世界的无声控诉!
威廉惺惺相惜地来到余凡身旁,深深看着他:“余凡,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余凡本能地就像去捂菊花,心想:我只希望美妞儿对我热情四射,男人滚粗好吗?
“让酒店设宴,给我将所有招牌菜都摆出来,我要感谢小神医的仗义援手。”基尔伯特强有力地挥臂,满脸振奋,对一年后自由移动的生活充满期盼,毕竟,半身偏瘫的日子里,他的双臂也羸弱得很,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连双臂都无法用,可想而知在寂寞来袭的日子多么痛苦甚至……
但现在有余凡出手,很快一代IT天骄基尔伯特·付伦,就能挺起身板做真男人。
“我再忍一年……”基尔伯特看向他的贴身秘书和全天候护士们挺翘的小屁屁,心中火热。
“忌房事。”余凡弱弱地提醒,身为神医的他自然轻易就能识破对方的躁动状态,那显然是大脑思索太美引发的伤神。
基尔伯特的满腔烈焰登时烟消云散。
晚宴上的推杯换盏极其频繁,余凡毫无悬念地被灌醉,但余凡也懒得在意,因为他得孤阳绝脉弊病极多,但也有一点优点:恢复力恐怖,轻易就能将酒精的毒素排掉。
正因余凡确信他免疫酒精,很快就能恢复正常,因此他喝得很豪爽,于是很快就昏迷。
蜂腰翘臀的美人经理卓婷很苦恼,由于酒宴上的多数人都喝得醉醺醺,横七竖八地躺着回去睡觉了,因此只能由她带余凡回基尔伯特特意订给他的总统套间休息。
在搀扶昏睡的余凡回房后,卓婷香汗淋漓,一身OL西服下凹凸有致的身体相当燥热,于是,她裹着浴巾钻入浴室中,轻轻哼着脍炙人口的日漫歌曲,爽快地享受总统套房的精准温控淋浴。
哪怕身为经理,按照酒店的严格规矩,她也极少能享受到总统套房,毕竟,仅仅是维持总统套房的保洁就极为麻烦,要做到纤尘不染,锃亮闪耀。
嗯,好渴……
宿醉的余凡听到好像有女音在唱歌,他浑浑噩噩地从床榻上起身,支撑着黑天鹅绒被子,满嘴宿醉后的口干舌燥,但在咕嘟嘟饮尽一茶壶醒酒汤后,余凡的口干舌燥现象愈加严峻,因为他注意到了一件诡异的事:在套间浴室中,有一名通过朦朦胧胧的轮廓,能够看到丰满线条的美女,正在欢快搓澡中……
“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余凡咬牙切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