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诚悠悠醒转,就见余凡竟然拿出13根金针,好像看着一头待宰肉猪般,冷漠地瞥着他。
一股冰寒从沈天诚脊梁上蒸腾,他惊骇莫名,赶紧说话:“余凡小兄弟,今日的事情都是误会,我支付你一百万压压惊,权当做精神损失费,保证从今往后不会找你麻烦,然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放我走,好吗?”
余凡嗤笑:“沈老板,稍安勿躁,你既然是聘请我来治病的,那我自然得尽到责任才行。”然后他一晃手中的金针,针尖闪着寒光,异常耀眼。
沈天诚欲哭无泪,心想我为何要招惹这煞星呢?小小年龄,就已经是如此棘手啊……
正说话时,一名保镖却是猛然扣住威廉,然后狞笑着道:“劫匪!你手中有人质,现在我们手中也掌握着你朋友。识相的话,我们就一人换一人!”
余凡撇撇嘴:“一人换一人?你想得美。人和人的价值可是不同的啊。”
沈蓉橙慌忙道:“我知道!我父亲的身价自然远超你的朋友,对你来说,换人的确是有点吃亏,但我们愿意支付一笔丰厚赎金,你尽管提数字,一亿元之下的数字,我都能现场给你签支票!”
威廉嘴角勾起一丝冷冽弧度,跟余凡相视而笑。
余凡捧腹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好像对方在说莫大笑话一样。
威廉则伸出手指,戳着自己脑门,冷淡道:“沈蓉橙女士,很遗憾告诉你,我叫威廉·付伦,我的父亲恰好是基尔伯特·付伦,是全球500强豪门企业,帝国金属工业的100%股权拥有者!也是全球500强企业探照灯传媒集团的掌控者!我是他唯一的继承者。你觉得,就凭一个小小的沈天诚,就能够跟我相提并论?”
所有人尽皆傻眼,眼前的混血青年,竟然有着那样煊赫的背景?基尔伯特是全球级的大富豪,能量恐怖,甚至能够干涉一些弱国的总统选举和首相擢升,而沈天诚哪怕在H市,都未必算只手遮天级的人物。
保镖捏住威廉的手,都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
然后威廉森然道:“保镖先生,我劝你最好客套点,你既然是保镖,在保镖公司自然是有备案的。你在本地应该也会有一家老小,也许是四世同堂,应该说是上有老下有小,对吧?那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一件事,尽管我做事地道,从来没对别人出言威胁,但你今天做事很不地道,你们沈家人做事也非常不地道,已经僭越我能容忍的底线。所以,只要你伤到我一点皮肤,你的一家甭管多少口,我都会给他们预订好棺材!”
他斩钉截铁地说着,尽管身为保镖手中的囚徒,却好像反客为主一般。
保镖满脸呆滞地后撤,好像手中抓住的是烫手山芋,立刻撒手,再没胆量去威胁他。
威廉活络下筋骨,冲保镖翘起大拇指,做个OK的手势,赞道:“很睿智的抉择,恭喜你,成功保住你的妻子老小。”
保镖唯唯诺诺,已经彻底吓破胆,不敢跟他说话。
威廉耸耸肩,顿时觉得很无趣,他每一回暴露出真实身份,人们总会如此地敬畏他姓氏后的权力和财富。
沈家人也彻底吓破胆了,沈蓉橙哆嗦着,心想那就是先前被我戳着鼻子怒骂的小崽子?他的身份那样显赫?他万一复仇的话,凭沈家保得住我吗?
沈薇雨则目光灼灼,觉得事情更加有意思了。
沈天诚则神情复杂,你要看清楚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去看……他的履历。第二简单的办法,如哲人所说,是去看他的朋友和敌人。
而威廉的身份曝光后,余凡的背景就俨然变成谜团,令人无法揣摩。
难道说……这一回沈家提到铁板了?
沈天诚心中酸涩地想着。
余凡却懒得跟他们啰嗦,他张嘴淡淡道:“癔悬症的诊治,说起来很麻烦,其实也容易得很,只需要做一件小事即可,当然我得先针灸一番。”
说着,他随意地将手中的13枚金针,统统精准刺入沈天诚的鬼门十三穴中,稍微静待一会儿,然后拔出,紧接着余凡就走到楼梯旁,咧嘴一笑,语重心长得很像是父母拆散儿子早恋情侣时的口吻那样:“乖,我都是为你好啊。”
说完,余凡一脚将沈天诚踹下楼梯!
所有人瞬间石化,呆若木鸡,谁能想到余凡竟然那样对待沈天诚,完全没有保留半点颜面。
“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沈蓉橙咆哮着,泼妇骂街的音调提高到极限,好像能够刺破人的耳膜一样,若非罗霸道一只手拉扯住她,他就得冲出来跟余凡单挑。
余凡却是依旧噙着淡漠笑容,一步步走下楼梯,提着沈天诚的衣领,将他拉回大厅,然后懒洋洋道:“现在,你已经是站着的,沈天诚先生。”
沈天诚被摔得鼻青脸肿,但他却是在笑,笑得很欢畅,满脸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我……我的病竟然真的没有了,现在我已经能够安稳站着,没有半点跌下万丈悬崖的恐惧。我的病,已经彻底痊愈了!”
华青山呆呆地看着余凡,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