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娜一脸颓废,哪怕报复的心思都烟消云散,跟那样群星璀璨,豪门千金云集的阵容撕逼大战,她已经吓骇得肝胆俱裂,哪剩下半点胆量?肖娜唯恐她今日脏话骂的爽,晚上夜路时就被拖走……
孙勇俊也已然傻眼!
他彻彻底底地懵了,真想干脆晕倒算了,免得陷入如此尴尬境地,他从棒子国回H市的时候,早已听闻一些事情,也获得一些照片,上面都是在H市绝对禁止招惹的大人物,尤其是一些极品美人,都特别标注,免得在棒子国风流习性难改的孙勇俊犯蠢,做出激怒她们的事情。
因此,孙勇俊就老老实实的,只敢对肖娜那样的二流货色下手,没胆子胡作非为,可万万没想到,事情依旧崩坏成如今模样,简直令人惊爆眼球,小小乡巴佬土鳖余凡,竟然牵涉到顾家,米家,周家和沈家的千金大小姐,真是好像戳到马蜂窝一样,局面乱糟糟一团麻。
顾舒云爽朗地一挥拳,淡淡道:“肖娜,你本是华影学院我们的同学,却助纣为虐,带着社会人士来本校闹事,吃里扒外,令人作呕,但我不是你的父母,你要作孽要找死,我都懒得替他们管教你,只是天理昭昭,人人心中自有公道,今日的你的嘴脸暴露无遗,我也就无需多加点评,你好自为之吧。”
肖娜一脸阴鸷和羞惭,掩面退走,钻回孙勇俊的轿车中。
孙勇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最终也没有多言,转身就走。
余凡的嗓音却冷冷响起:“肖娜做错事,我们懒得找她麻烦,主要是因为她只是帮凶,而且是猪队友级别的平庸帮凶,就算纵虎归山,她也只能做出蠢事,没法成气候。但孙勇俊先生,你是外来人士,特意登门找华影麻烦,如果你惹完事,就能肆无忌惮离去,没有半点惩罚,那就未免太放纵你了。长此以往,任何阿猫阿狗,都跑到华影拉屎撒尿,我们岂非只能做铲屎官做到累死,你说对吧?”
孙勇俊一怔,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余凡……你准备让我干吗?如果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勇俊日后必有重谢。”
他的阴鸷神情中隐隐带着一丝警告,仿佛是在说:豪门千金们身份尊贵,孙勇俊不愿招惹,但你余凡算什么狗屁杂碎?你如果说的条件太苛刻,那就休怪我秋后算账,找你麻烦,身为孙氏集团的高层精英,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本地混不下去。
余凡幽幽一叹,先瞥向孙旭祥,又凝视孙勇俊,指指他的鞋帮子,嘴角翘起如黑道大枭和政界巨鳄般的桀骜:“我做事,素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与我滴水之恩,我给你涌泉相报。换言之,就算只是睚眦之仇,我非要做死做绝!你来吻我的旅游鞋一下,大家就此两清,如何?”
孙旭祥瞳孔骤缩,满脸不可思议,尽管说,如果换做他处在目前余凡的位置上,他只可能做得比余凡更加绝情,一棒子将孙勇俊打死,但他万万没想到,身为乡下地方来客,一直被他视为农民工的余凡竟然能够有如此狠辣冷酷的决断!
那绝非学生能有铁腕,而是真正的枭雄才有的眼界,因为对付孙勇俊那种白眼狼,如果你讲究仁慈,他就必然会像“东郭与狼”和“农夫与蛇”那些耳熟能详的故事中一样,狠狠反噬你一口,而且背地嘲笑你心慈手软,软弱可欺,活该倒霉。
只有!
在你占据优势时,用摧枯拉朽的一记重拳,以泰山压顶之势,将其一棒子打死打残打怕,才能将事情解决,让孙旭祥那样的混蛋从此夹着尾巴,对你噤若寒蝉,滋生畏惧,下一回就算他想要再对你下手,也会顾忌今日的事情,考虑下再落在你手中的后果,心存忌惮。
恶人必须恶人磨啊……对待孙勇俊那样的地痞就得下狠手下死手,给他一点点喘息余地都不行。
孙勇俊目眦欲裂地等着余凡:“你……你怎敢那样跟我说话!”
“哦?”余凡喟叹,径直上前,替代掉小姨顾舒云,“那接下来,请小姨稍安勿躁,暂时休息,我继续来跟孙勇俊先生玩玩吧。你一早来华影,就是挑战我,对吧?现在我应战!”
“我……”孙勇俊滴溜溜在眼眶中转着眼球,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般,但没待他想三秒钟,一记拳头就砸在他鼻梁上。
噗通!
人的伤口往往是神经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因此一旦伤疤被戳破,会撕心裂肺地疼,而孙勇俊的鼻子刚被顾舒云一拳打塌,接着又挨上余凡的一拳,登时疼得眼泪鼻涕本能地一块狂涌,根本无法控制。
余凡一脸无辜地对众人耸肩:“抱歉,我也没想到一拳就能将他打哭啊……好脆弱。”
所有人哗然,紧接着华影学院的莘莘学子们哄堂大笑,来势汹汹的孙勇俊竟然被揍得狂哭,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般的大新闻,再配合上他先前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简直是戏剧性爆炸,故事性完美,搞笑性100分!
待爆笑稍微冷却,余凡接着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按照一般三年级小学生做事的流程,先是被打得哭鼻子,满腹委屈,那接下来就必然会做一件事情……孙勇俊先生,您不会回家找妈妈来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