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凡淡淡瞥一眼五官精致的徐清樰,张嘴吐槽:“一般水平吧,尚且算有点慧根,但也就是挥杆精准,造斯诺克的水准有限,你好像很陶醉于对普通人的虐杀中,但像她们之流。”
余凡对吴宝宝、慕容胭脂和李非池等努努嘴,嗤嗤一笑:“都是标准的菜鸡而已,赢她们有半点快感吗?”
徐清樰一怔,面露优雅微笑,对余凡倒是有些刮目相看,正常的球童她见识太多,但从未有余凡这般侃侃而谈,指点江山的模样,一副天下英雄尽被我踩在脚底的感觉。
吴宝宝登时紧蹙秀眉,白皙脸蛋上有一丝愠怒:“你是说,我们的斯诺克球技,都不值一提?现在,你露一手让我们看看!如果我无法满意的话,我就让俱乐部老板出来,现场解雇掉你!”
徐清樰一摆白皙皓腕,示意她稍安勿躁,笑靥浅浅,笑眯眯地看着余凡:“球童同学,就算你的球技很厉害,也该韬光养晦些,不能太锋芒毕露啊。毕竟,你从事的是服务行业,要想长久做下去的话,毕竟得顾忌到顾客的心理承受程度。你说,万一我是玻璃心呢?”
她揶揄地耸耸香肩,然后她一推黑框眼镜,美艳红唇轻撅,接着道:“当然,我也绝非是在像老太婆般唠唠叨叨的教训你,只是对职场心得,略微指点一二。既然你很有自信,那就请吧,我们来玩玩。”
慕容胭脂明澈的眼眸中满是惊奇,一怔后,似笑非笑地暧昧道:“能让清樰姐姐感兴趣的男人,已经多少年未曾出现啦。小兄弟,你稍微加把劲儿,在斯诺克球桌上驯服她,说不准能抱得美人归呢。”
吴宝宝一撇粉嫩嘴唇:“癞蛤蟆中的歪瓜裂枣,也配跟清樰姐姐那样白天鹅中的极品白富美相提并论?”
“是啊。”余凡倒是很赞同吴宝宝的说法,颔首同意,感慨道,“我唯一的优点就是很有自知之明,女人最喜欢的四大类男人中:高富帅,矮富帅,高富挫和矮富挫,我都根本不沾边啊,你们尽管放心,我的自我定位很精准,对你们没有半点多余想法。老子是癞蛤蟆,按照蛤蟆的审美观,鼓泡眼那才叫标准美学,浑身疙瘩才叫性感妩媚,满是粘液的皮肤太棒了!”
噗嗤。
徐清樰被他逗得花枝乱颤,笑容璀璨:“你……倒是真的很有趣,球童同学。”
吴宝宝也悻悻地闭嘴:“哼,你能够有自知之明到这种程度,也算一种聪明。回到乡下娶个腰粗臀圆好生养的婆姨,才是你的归宿。”
一旁的李非池和李彬文也露出淡淡笑容,并不介意余凡说他们是斯诺克菜鸟的说法,只是傲慢地冷淡瞥他一眼,因为来自一个穷鬼打工仔的评价,根本无关紧要,也从来没有人会在意。
一只慵懒的狮子吃饱喝足,听到一只蟑螂在吹牛它一口能吃掉两只狮子,难道会特意反驳?只会心一笑足矣。
徐清樰来到斯诺克球桌旁,一伸纤纤素手,俯首谨慎地抬起球杆开局。
砰。
强有力的一杆,各色台球乱滚。
吴宝宝拍掌,白嫩俏脸上挂满欢畅笑容:“很精彩的一杆啊,清樰姐姐造斯诺克的水平当然是有的,某人倒是会吹牛,却未必能打出如此惊艳绝伦的一杆。”
慕容胭脂只是门外汉,雍容眼神瞥向一身不太合身的侍者燕尾服,穿着显得较为僵硬的余凡,等待好戏上演。
李非池也含蓄地提醒余凡:“现在,请球童先生点评一番,如何?”
余凡笑笑,懒得理会他们的废话,而是伸手开始解开外套的纽扣,淡淡道:“很蠢的一杆。你故作聪明,却大概从未曾想到会被人所趁吧?我的新外套是上任球童的,会妨碍我的动作,你们不介意我脱掉吧?”
徐清樰点点臻首,目露疑惑,谨慎思索着自己故意在球桌上形成的斯诺克乱局,她觉得自己做得很好,没有找到半点纰漏,不知为何余凡会露出那般神色。
“故弄玄虚!佯装高深莫测,待会,你赤膊上球桌时就会暴露出弱鸡本性来。”吴宝宝又被余凡目中无人的狂妄给彻底激怒,口吻冷淡地一哼,嚼着蟹黄瓜子仁,一脸愤愤。
余凡随意地将燕尾服丢到沙发上,平淡地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衬衫,修身合体,登时显出完美的肌肉轮廓,他略微咳嗽下,平复下多少年阳煞缠身带来的虚弱感,病怏怏的疲惫神色登时一扫而空,俨然一副阳光美学长的形象。
徐清樰微微一愣,看到余凡认真地擦着球杆,掂量重量,熟悉手感,他一附身,贴紧球桌,黑色乱发散落几缕下来,遮住灼灼的黑瞳,双臂的肌肉线条也顺畅凝练,尽管没有健美先生的恐怖肌肉,但他却像古希腊大理石雕像般,令她有种余凡身体中蕴藏着爆炸性能量的感觉。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余凡没有藏拙,反倒是将一股内力灌注到双臂中,那能够让他精准操纵每一块肌肉,每一根肌肉纤维,大概也就只有像他那样无聊的人,才会去研究将宝贵内力消耗在斯诺克上,而且,也只有被阳煞疯狂锤炼,无一丝杂质的内力,才能将精准度控制在9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