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樰制止住吴宝宝的冷嘲热讽,淡淡笑笑,眉宇间满满都是清澈绝伦的期待:“天才就算傲慢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何况,李晟隆那小子练习多年,也只是有些天赋,但余同学的年龄就很有优势,潜能很大,将来稍微磨砺一番,就是块光芒璀璨的璞玉!不瞒您说,红雨斯诺克俱乐部,我旗下有投资40%股份,勉强也算股东,有我强力推荐,保准你很快就能出现在电视机上。”
“一出道就打职业,无需冷藏磨砺,那真是条件优渥啊。”李非池啧啧赞叹,虽说所谓的斯诺克职业选手,对贵公子们来说,就像那些二线女明星一样,都属于玩物,但能够被说成慧眼识英雄,从草莽中提拔出一名世界级的斯诺克大师,也有趣得很,当然,也就只是有趣罢了,所以李非池也劝余凡接受。
李非池唱红脸,李彬文唱黑脸,后者冷冷一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能随意驳回我们清樰面子的,全H市,也没有多少人!”
徐清樰蹙眉,阻止李彬文道:“别吓坏人家!换做我是余同学,来斯诺克会所做球童,就突然被忽悠着去打职业,得放弃原本学业,任何人都会心存疑虑的。多疑的,甚至会觉得我是人贩子,甚至是传销犯。让余同学好好想想吧,成为斯诺克职业选手,年入百万只是门槛,稍微有些名声的,都能有千万级的年薪。”
余凡却没有半点犹豫,反倒笑涔涔地瞥向李彬文:“有点意思,你是想强迫我去做斯诺克职业选手喽?你觉得,就凭你也有资格一言裁决我的人生?”
余凡的话语带着一丝淡淡的火药味,李彬文登时有些发毛,一脸愠怒:“我都是为你好,做个月薪几千块的破球童,有意思吗?再说,你说话阴阳怪气的,就凭你也配那样跟我说话?找准你的身份定位,医科大的余同学!”
说着,李彬文嘴角微翘,勾起一丝冰冷戏谑笑容:“别看我们对你和颜悦色,要知道,我如果真的要踩你,就跟踩死一只蟑螂般,没有半点差别,懂吗?”
“闭嘴,李彬文。”徐清樰柳眉倒竖,锃亮双眸中流露出一丝寒意,“跟一名普通大学生展示你所谓的豪门权威,很有意思吗?”
“哈哈,抱歉,樰姐,就是有些贱骨头,你如果一直用怀柔的办法对付他,他就登鼻上脸,对你一副爱答不理的狗屁嘴脸,令人作呕。但我们稍微展示一丝力量,他才会趴在地上,被打回狗的原形。”李彬文摊摊手,依旧没有半点悔意地揶揄盯着余凡。
很显然,他所说的人,特指余凡。
余凡淡淡一笑:“看来阁下真的很喜欢踩人啊。”
“不不不,NONONO。”李彬文一连串否认,摇着右手食指,揶揄微笑,“一坨屎,我踩着有什么意思?你别总是自作多情啊,我可没有那样多余的功夫耗费在你身上,之所以手腕强硬些,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樰姐说的事情。”
余凡却是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喃喃自语:“也该到了啊。”
吴宝宝为李彬文说话,劝徐清樰道:“清樰姐姐,那家伙就是软骨头,你看现在他的态度岂非是好很多啦?有时候,一味待人友善,绝非做大事的手段,您可千万别忘掉农夫与蛇的寓言啊。很多时候,依我看,彬文的做法相当正确。姓吴的,我劝你明智点,别让清樰姐姐不满,否则的话,哼哼,有你好看的。”
说着,她挥挥粉拳,威胁意味也很严重。
余凡咧嘴,依旧是神思困倦地打个哈欠,依旧饶有兴趣地否认,没有半点受威胁的模样,耸耸肩膀:“很遗憾,我的主业可不是斯诺克职业选手,正如徐清樰小姐也很有天赋,如果肯稍微磨练一番,必然也能在知名选手中,有一席之地,您为何不去呢?”
吴宝宝拍手嬉笑,笑得前俯后仰,好像余凡在说着天大笑话般:“你让我们的霸道总裁徐清樰,去做小小的职业斯诺克选手?你知道他们徐家的身家吗?小子,你的话未免太滑稽点!”
余凡眉飞凤舞地一笑:“哦?那么说,你们觉得我的未来,也就只能去斯诺克打职业混点前途啦?你们啊,真是太小觑我的格局。我可是一名成绩优秀的华夏好中医呢,我的梦想是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拯救无数的性命,钱算狗屁,能糊口就行。我本无欲无求,你们自然没法说服我。”
说着,余凡露出一副爱国爱民的大义凛然形象。
吴宝宝的笑容戛然止住。
徐清樰目瞪口呆。
李彬文也呆若木鸡。
慕容胭脂艰难地抽搐了下脸颊的肌肉,眼皮跳了跳,她可没从余凡身上感受到半点都市医侠的风姿,只能撇撇嘴:“余同学……理想很高尚啊,难怪您对职业斯诺克不屑一顾。”
“神经病。”李彬文小声骂骂咧咧,被噎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补充道,“就你那尖嘴猴腮的模样,装啥最高尚的大尾巴狼?”
“原来……余同学的情操那样超凡,怪我冒昧了。”徐清樰遗憾地抿着珠圆玉润的香唇,一脸感慨,“财富和权势,本就不是权衡人价值的必备之物。余同学能够有自己的想法,不肯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