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子,没想到你既阴险又无耻,下贱没品,真是彻头彻脑的人渣!”陈嗣封义愤填膺地说着,骂骂咧咧,好像已经完全代入道德至尊的角色扮演中,“你师父养育你多少年的恩情,本该没齿难忘,你却卑鄙龌龊,反倒诬蔑他出手打残琅琊神拳!你可知道,一旦此事被徐阀当真的话,八极拳宗师楚狂徒,将出山对付回春子?”
余凡翻翻白眼。
其余稍微懂得国术和内江湖的人,也都在狂翻白眼,对陈嗣封的厚颜无耻,又有全新的认识。
他们听说的所有关于陈嗣封的故事,可从来都没有跟“义薄云天”有半毛钱关系的啊,很显然,他在狡辩,但狡辩能说得如此义正言辞,好像是真的一样,也是令人目瞪口呆。
“月就是说。”余凡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废话,口吻淡漠,“你是准备在今日给我来点下马威?”
陈嗣封挽胳膊撸袖子,居高临下地瞥着他,一脸轻蔑:“小矮子,我要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知道得罪徐阀,打伤我兄弟古玄奇的下场,会是何等的悲惨!”
“你的话真的相当啰嗦,既然要打,那就直说便是。”余凡蹙眉,对陈嗣封三番五次张嘴闭嘴就是“小矮子”的说辞,很是腻味,他索性冰冷道,“我就在此恭候着你呢,但我也真的佩服你的愚蠢。”
“啊?”
“跟徐阀交好的内江湖门派多得很,他们却都老老实实闭嘴,没人出来惹是生非,偏偏你身为青城派精英,却想跟我撕破脸皮,那很有意思。你知道为何他们都无人出手?”余凡饶有兴趣地问。
陈嗣封默然。
余凡淡淡道:“你也很清楚内情,不是吗?我们龙虎山一脉,从来都绝非好惹的。那么,今日你打着为琅琊神拳复仇的幌子找我麻烦,代表的是你背后的青城派,还是你私人的事情呢?”
如果陈嗣封打着青城派的名义,那回春子将来就能够用龙虎山的名义找茬,双方冲突时,便是直接牵涉到两大门派的对战,那将是震撼华夏内江湖的大事件,必将引来无数大人物的关注眼光。
而如果陈嗣封是用个人名义的话,那他一旦吃瘪,青城也就不会为他出头,倒霉也是活该,而就算陈嗣封解决掉余凡,等到龙虎山的其他人为余凡报仇,青城山也就不好插手私人恩怨。
陈嗣封冷汗涔涔,他当然没胆量打着青城山的招牌,一旦办砸此事,门派必然震怒。何况,就算做得妥当,那也必将触怒余凡身后的龙虎山真一观,届时掌门人一定会迁怒自己,撇清干系。因为没人会为他得罪回春子那样的泰斗级老怪物!
余凡的眼中流露出讥讽神色,登时陈嗣封暴跳如雷,狂怒中也就懒得顾忌太多,张嘴辱骂:“小矮瓜,你别猖狂!我就是用私人名义对付你,为我古玄奇仁兄报仇罢了,从今往后,待我将你打瘸,祭我古兄断腿后,就算你们龙虎山罔顾江湖仁义,撕破脸皮意图迫害我,那又如何?我一肩扛住便是!”
余凡淡淡微笑:“原来你已经想通了,就算我师父找你麻烦,你只需躲到楚狂徒的私人武馆,就能保障安全。毕竟,上京藏龙卧虎,楚狂徒老谋深算,就算我师父回春子也懒得去蹚浑水。”
陈嗣封登时老脸通红,他万万没想到余凡轻易就洞察他的想法。他也的确是准备将余凡打瘸腿,就逃之夭夭,利用那一份功勋加入到楚狂徒麾下,寻求庇护。
“说到底,你就觉得你十拿九稳能对付我?”余凡冷笑,“欺软怕硬的蠢货。”
陈嗣封勃然暴怒,双眉锁紧,一股阴鸷冰冷地散发出来:“小矮子,待会你就会见识到我的折梅手和蟠龙手,保管断筋折骨,让你欲仙欲死!”
余凡勾勾手指,阳煞入侵骨髓的剧痛伴随着内力沸腾,如影随形而来,令他的咳嗽愈发剧烈,但那都值得,因为他的内力在一瞬息澎湃起来,衣衫猎猎狂舞,无风自动。
陈嗣封微微色变,身为青城门徒,尽管陈嗣封从来都跟顶尖天才绝缘,但那并不妨碍他获得一些阅历,而眼前余凡身体上的状态,显然是内力雄厚的标志。甚至……超越自己!
“果然,一旦得罪徐阀,找茬的家伙就会频频出现。无论是跟徐阀亲善,力图为他们找回场子的,或者是想要出手对付他,赢得徐阀好感的,都多如牛毛啊。他少年轻狂,竟然惹恼那样的庞然大物,想必此时此刻在余凡心中非常后悔吧?”吴宝宝暗爽地一撇嘴,厌恶地将俱乐部免费提供的碳酸饮料推到旁边,拿来一杯鲜榨果汁,美滋滋吸着。
徐清樰却是淡淡一笑,摇摇臻首:“事情尚未尘埃落定,未必能确认谁赢谁输呢。依我看,余凡的本事厉害得很,他既然那般胜券在握的模样,想必应付一个小小的撕魂利爪,绝非难事。根据我所知的内江湖传闻,陈嗣封那家伙的虚名很响亮,但真实战绩,也就是协助公安部抓捕18名逃犯罢了。你也很清楚,其中掺杂的水分极多,那些逃犯又岂能跟余凡实打实的战绩相提并论?”
慕容胭脂点点白腻精致的下巴,雪嫩脸蛋上有很是赞同徐清樰的看法:“没错,陈嗣封那家伙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