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吴悠眯紧双眸,浑身燃烧着炽烈的战意,果然是古武豪门的后裔,很有正宗的国术范儿。
但余凡却是悠悠长啸:“铁布衫,本该是武者铠甲,披坚执锐,一骑破千军。但在你身上,却只是无法挪动的活肉靶,好像……一只鳖壳。”
吴悠的脸色瞬间阴沉,变得铁青!
米家酒会中,所有受邀的宾客都哄堂大笑,的的确确如余凡所说,吴悠全心全意防御,将十二分的内力都灌注在铁布衫中,固然光泽璀璨,但却是没法挪动的鳖壳,对余凡没有半点威胁。
“有种来战!撕碎我的防御,就算你赢。”吴悠神情阴郁地冷笑,“耍嘴皮子功夫,算哪门子强者?大名鼎鼎的悬壶神医,就只能靠嘴炮和炒作维生吗?现在,我不得不怀疑余凡公子,您治愈的那一例潘多拉临床病患,很可能是您重金聘请的托儿吧?为的,就是让你扬名立万出人头地。”
到此时此刻,吴悠已经没有别的顾忌,他已然是骑虎难下,只有刺激余凡一番,他才能够失去理智地狂攻,而那样的话,凭着铁布衫的恐怖防御,自己才能够耗尽他的内力,然后以咏春拳防守反击。
余凡却是淡淡笑笑:“吴悠公子,不知你有没有意识到一件事?你的铁布衫激活后,每时每刻都在消耗你的内力,而且你是将所有内力都注入其中,根本没有半点保留。也就是说,我只需在此翘着二郎腿喝茶,等待一时半会儿,你的内力就将消耗殆尽,那时候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你解决掉?”
吴悠登时冷汗淋漓,铁布衫的漏洞,便是如果别人懒得跟你动手,那就毫无办法,毕竟它只是纯粹的防御国术,完全没有半点攻击力。
“孬种!软蛋!枉你自吹自擂是内家拳高手,真是丢尽国术圣地真一观的威望。”吴悠咆哮着,比泼妇骂街都要粗俗地口吐国骂,想要一举激怒余凡。
余凡耸肩,打断吴悠的话,撇撇嘴:“吴先生,您气急败坏、狗急跳墙的样子,不得不说,看上去真的特别令人惬意。但就算你背着鳖壳又如何?今日,便让我领教一番铁布衫的厉害!”
话音未落,吴悠面露喜意时,余凡却是在所有人惊骇的眼神中,将右拳往后一甩,只见阳煞在熊熊燃烧着他胳膊上的真元,竟然有焚身烈焰般的惊爆眼球一幕,然后,宛如雷霆霹雳!
在电光石火的一瞬息,余凡的一记空明拳的第十三路“玉石俱焚”,已然如出膛炮弹般,狂飙袭来!
吴悠目眦欲裂。
他的冷汗淋漓流下,已是能够清晰感觉到那一拳中蕴藏的爆炸性劲道,恐怕就算是钢铁,都能被一拳轰成齑粉,何况只是他的三流铁布衫?
噗嗞。
一般来说,铁布衫被轰得粉碎时,应该像是鸡蛋壳般爆碎,发出“咔嚓”的噪音,但吴悠的铁布衫太拙劣,简直像是纸糊的一样脆弱,竟然发出“噗嗞”的噪音,好像铅笔捅破一张A4纸一般容易。
轰!
米家酒会所在的酒店竟然轻微一晃,好像大地震般,可见那一拳的威猛。
如离弦之箭般倒飞而出的吴悠,胸骨赫然是凹陷下去,险些毙命,而他依赖的铁布衫,轻易就被余凡那惊艳绝伦的一拳打得粉碎,根本就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输得毫无脾气。
双目无神的吴悠颓然摔倒在地,一脸的忿忿和怨毒,但如今已经根本无人关注他。
徐河图勃然色变,谨慎地问身旁的中年保镖:“楚长河先生,您觉得……余凡的那一记拳罡,有多厉害?”徐家麒麟儿素来笃信金钱和权力的能量,对古武不屑一顾,在他的眼中只要能够赚到足够的财富,将权力抓在手中,自然轻易就能雇佣到身手强悍的国术高手做保镖。
楚长河,确实是徐河图的父母通融关系,从楚狂徒的八极门中忽悠出来的,免得余凡狗急跳墙,孤身一人去刺杀徐河图。当然,在他们聘请楚长河来担任徐河图的私人保镖时,尚未料到现在出现的糟糕情况。
楚长河为人愚笨,性喜静谧,但他的一身修为绝对恐怖,因为他是武痴,一辈子都浸淫其中。
“那一拳,已经隐隐有大师风采,拳锋呼啸如龙。”楚长河淡淡解说,“他的内力很古怪,竟然有两种,分别各属阴阳,两者杂糅时,威力特别恐怖,那一记燃烧的铁臂膀,就是阴阳内力融合后的形象。”
徐河图悚然而惊,心中震怒。须知,上一回他派出古玄奇找余凡麻烦时,余凡的国术稀松平常,尽管说依靠着敏捷身手,躲掉古玄奇的一记拳头,但在徐河图心中实属偶然。而如今,才多久没见?许浩的古武实力就已经膨胀到如斯地步!
他不得不怀疑,现在再将全盛状态的古玄奇,找来跟余凡对战的话,是否依旧会是曾经的0:10胜率?
“秒杀!”震撼半晌后,酒会客人们登时疯狂鼓掌,向余凡致敬,感谢他带来的国术秀。
“一拳KO啊。”已经有人在骂骂咧咧地骂娘,指着吴悠的脑门,“简直弱爆,滚回娘胎喝奶去吧!害得老子整整输掉30万啊。”在余凡VS吴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