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家酒会上,所有宾客都尽皆哗然,纷纷露出震惊神色。
驱逐一名在H市冉冉崛起的枭雄级人物?
得罪一个有着极高民间威望的大牌神医?
羞辱一个内江湖名门龙虎山的嫡传弟子?
米南北没疯吧?
余凡在第一时间怔住,他万万没想到时至如今依旧会有人用如此赤裸裸的羞辱手段对付他。
“很抱歉,余凡先生,在我们米家的宾客名单上,从来都没有你的名字。而且,鉴于你对我们米家贵宾徐河图先生,屡屡言语挑衅,肆意侮辱,所以我只能请您自行离去。如果我是您的话,就会立刻转身离去,如果依旧逗留的话,我恐怕就得请保安出手,那样的话,您一定会觉得很丢脸的,对吧?那也绝非我想看到的。”米南北淡淡笑笑,“所以……”
他压低嗓音:“请您,滚吧!我们米家的女人,也是你配觊觎的?她要嫁的,是权势滔天的公孙傲然先生,他是红色家族后裔,出身一等豪门,身份显赫,在政商军三界都有着极其恐怖的影响力,就凭你,给他提鞋都不配!瞧瞧你的身份,一个小中医而已,靠着手艺赚点微薄薪金,竟然跟H市黑道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简直是自降身份。你的格局,一辈子也就只限于H市的街头巷尾而已,米雪跟你,简直是糟蹋!”
米南北的一番话说得语速极快,又是控制住说话的音量,因此只有余凡听得清清楚楚,其他人都没有意识到米南北正在大肆侮辱嘲笑余凡!
徐河图冲米家三姐妹一翘拇指,露出他平素的优雅淡然的微笑:“看来,我的第一招就让你很难受啊。但稍安勿躁,因为从今日往后,你会接二连三地遇到今日般的羞辱。H市的本地家族,就算再犯蠢,也该知晓他们该选择跟谁同进退!”
徐河图的那一番做派,显然是在逼迫H市其他势力站队,要彻底令余凡孤立无援。
余凡尚未说话,只是用淡漠的眼神打量着米南北和徐河图,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米雪却是因为义愤填膺,而脸色激动得潮红,她愤怒的质问:“叔父!我在问你呢!我也是米家人,你今日竟然在众目睽睽下将我的男伴驱逐出米家酒会!你是准备一同将我也驱逐出米家吗?”
米南北一怔,神情变得很难看,他素来在米家一言九鼎,说一不二,而米雪则扮演着乖乖女的角色,他万万没想到米雪竟然会因为余凡的缘故,对他彻底发怒,而且竟然会那样质疑他的权威!
但是与公孙傲然的联姻至关紧要,起码能够保障米家未来十年的发展,甚至三五十年内米家的保驾护航都得依赖公孙家的人脉圈子。
米南北不怒自威地眯紧双眼,淡淡提醒米雪:“认清你的身份,米雪。你是米家人,胳膊肘别朝外拐,那小子既然跟徐河图公子为敌,凭徐阀那恐怖的实力,他早晚会人间蒸发的。对此事的看法,你的三个姐姐比你透彻得多啊。”
米雪幡然醒悟,原来是米家三姐妹通风报信,故意煽动米南北张嘴,驱逐余凡的。
米雪咬紧牙关,单薄的娇躯中却是隐藏着极强能量,她神色凝然,口吻冰冷地道:“别故意拿家族大义来压我,我的父母为家族生意的缘故沉船身死,没有功劳,亦有苦劳,他们的遗产却是被米家全盘收回,只留给身为遗孤的我一栋房产而已。甚至美其名曰,是米家的抚恤金,而原本属于我的那一份却早就被拿走瓜分掉。米家对我,从来都没有恩惠,反倒赊欠我一份父母遗产!我至今都安安分分地呆在米家,没有强烈反对跟老鳏夫的联姻,只是因为希望呆在老房子里,感受一份童年时的温馨而已。”
“你们米家嫡系,却是变本加厉,登鼻上脸!”米雪淡漠冷笑,绝美雪靥上写满讥讽,“很遗憾,余凡是我的弟弟,我早已将他视为亲人,甚至,米家人只想将我卖给公孙傲然,待价而沽,赚些利益,我也早就已经受够。既然米南北先生,准备将余凡驱逐出宴会,那我也就没必要呆下去。走,舒云,我们一块回公寓吧。”
“你敢!”米南北勃然暴怒,他在米家积威多年,没想到米雪第一回翻脸,竟然就直接便是完全撕破脸皮!
急怒攻心下,米南北不假思索地便是咆哮出口:“米家抚养你至今,耗费多少心神,你竟然不思知恩图报,反倒恩将仇报,简直是忘恩负义!令人失望!”
米雪嗤笑:“我的父母为米家的公务殉职,已经足够对得住米家。何况,在我18岁时独立编码的社交网站,也已经廉价贱卖给米家,现如今已经翻出起码100倍的价格。那是怎样一笔巨富,你们米家人心知肚明!但从今往后,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半点好处。你们贪婪得未免太过头,趁我年幼,夺我父母的抚恤金;在我孤苦伶仃时威逼利诱强买我靠打工赚来的微薄薪金投资,亲自编码的私人网站;如今又想将我嫁给老鳏夫,维持米家利益。甚至,在我一再退让,付出无数牺牲后,一点点薄面都不肯给,竟然要驱逐我的弟弟滚出酒会!”
说着,米雪歉然地对余凡点点精致脸蛋,然后露出毅然决然的神色:“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