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是什么人啊,身上有三千六百多转轴,一见孟陀的脸拉的老长,都快糊到脚面上了,急忙轻咳了一声说道:“慈在江南听闻凉州孟陀足智多谋,威镇羌胡,能文能武,家大业足,胸襟广阔,友睦军卒,来来来,今日借此机会老道敬刺史大人一杯!”说着端起酒来冲着孟陀一举干杯,孟陀被夸的美!众人也是打着哈哈急忙把话题叉开过去了。
左慈暗暗一拉马超,低低地说道:“混帐!你不想你马家满门都被灭族吧!”马超心中一激灵,暗道:善哉!善哉!这可不是一千多年以后,言论自由,看着孟佗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马超就知道这回自己说的重了,抬头往外一看,院子里有个小湖,就见园子里他老爹马腾的战马正在哪里饮水呢,笑着往外一指,说道:“马饮湖中水,鼻吹波浪起。岸上蹄踏蹄,水中嘴连嘴。”众人听罢往外一看轰然大笑,气氛一热,就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了。
后面众人足吃足喝,马成府里头有买来的歌舞上来祝兴,吹拉弹唱,一派歌舞生平,众人也作高雅之态,纷纷的吟诗做赋,席间左慈指着一只肥鹅说道:“慈还要在你府中搅扰许多时日呢,不要如此的客气,以后每饭只此一味既可!”说的众人轰堂大笑,饭后马成送了两个歌给孟佗,众人尽兴而归。
等到众人都走了,马成和马腾带着马超回了后堂,左慈也在后面跟着,到了后面,把门关上,把家丁使女全都轰出去,马成往那里一坐,面沉似水,沉声说道:“超儿,你可知你今天的几句诗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吗!”马腾气的嘴角都哆嗦,马超行了一礼,说道:“孩儿知差了,请父亲责罚!”马成心疼马超,怕他真受罚,又过来打圆场儿说道:“好了,好了,就不要说这些了,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左慈叹了一口气,说道:“恐怕这件事情过不去啊!”马氏兄弟神情大变,急忙问左慈:“老神仙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没完了吗?”左慈点了点头,说道:“恐怕你们得准备着搬家了!我分析了,孟佗此人见利忘义,小肚鸡肠,你们马家的财富本来就招他的眼红,只是碍于面子没有借口而已,这次超儿又借诗骂了他,你想他能轻易地放过你们吗?”
马腾哥两儿一分析,左慈言之有理,马成问道:“哎呀仙长,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左慈说道:“你休要心急,我想孟佗一时半会儿的还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现在你最要紧的是把家财慢慢地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寿成可以外接羌胡之地,以你在羌人中的地位,这些自然不难办到,最要紧的是在军中陪养忠于你马家的人手,这样你才有了根本,就不怕孟佗突然发难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马腾狠狠地瞪了马超一眼,喝道:“还不给我退下!”马超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左慈笑呵呵地说道:“孩子心性,多多磨砺就好了,不过他作的诗真是绝了……”
您看历史也好,听野史也罢,纵观整个历史,这每逢大乱,出来闹腾的大多是道士,比如唐朝的徐茂公,明朝的刘伯温,狗皮道人张三丰,这些全都是道士出身,没什么出名的和尚,可是等到世界太平了,皇帝们全都大杀特杀道士,为什么啊,就是因为他们全都一肚子坏水儿,为恐天下不乱,这不,左慈现在就撺掇马腾拉帮结伙呢!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里面,马超面壁思过,想想自己也是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就忘了老于世故呢,祸从口出病从口入,怎么连这一点都忘了呢,思来想去,找到原因了,自己还真把自己当成个孩子了,每天跟阿弥陀佛四童子打打闹闹,都快要忘记了自己是个年过百岁的高僧投胎而来的了。
点手唤过马东来,吩咐道:“你们几个守在外面,任何人不要让他进来,我要想些问题,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自然会出去的。”马东是阿弥陀佛四童子里的老大,见马超神色不太好,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虽然今年才四岁,可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懂的很多,再加上马超的言传身授,也学的跟个小大人儿似的,劝马超:“少爷,您用不着往心里去,他们还能和您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啊?”马超摆了摆手,说道:“下去吧,你不懂,记住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说完了低眉垂目合上眼了,马东无奈,转身出去了。
就这样,马超一坐就是五天,这五天可把马成兄弟两个给急坏了,四个童子哪里拦的住他们啊,要不是有左慈拦着,他们早就冲进去了,是左慈好说殆说才把他们拦下来了,左慈说道:“你们放心吧,这里一切有我呢,我保证超儿能够完好无损的出来!”就这样儿这哥两才踏实点儿,可是这一连五天不吃不喝,把个马腾急的嘴上都起了大泡了,马夫人也是暗暗垂泪,不知道儿子这是怎么了!
到了第六天头儿上,马成实在待不下去了,他看着马超比亲儿子都亲,正急着呢,马毛来报信儿,说是少爷出来了,正和左慈说话呢,马成三窜两蹦就过去了,推门进来就喊上了:“哎呀儿啊!你真是想思伯父了,快让伯父看看!”正说着呢,马夫人,马大娘子全都来了,马腾到军营里去了,这几天都没有回来呢,两个女人连哭带喊,乱作了一团,好不容易把她们都劝回去,马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