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盔白甲白旗号,那是刘备罚江东时的仪杖,不想今天这一切都用在马超的身上了,自从马成陨命鸟鼠山,马超性情大变,一连三天不吃不喝,给马成夫妇超渡过亡魂,到了第四天的头儿,点齐了剩下的三十多号人直奔狄道城杀过去了。
出来的时候带了五百多人,这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三十多个了,特别是马氏夫人昏迷不醒,马岱哭着喊着要母亲,马超把马岱带在身边儿,不停地给他讲故事,哄着他吃,哄着他睡,整个人不眠不休,看的马东四兄弟心酸不已,一行人悲悲切切地上了路了,不到八十里的路程走了足足两天,这一路之上,只要有过来找麻烦的,不管是官军也好,贼兵也好,都被马超和阿弥陀佛四童子毫不留情的斩杀殆尽了。
这四个人一直跟着马超,他们发现马超变了,虽然原来马超也不爱说话,可是和他在一起,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是现在这种感觉没有了,马超身上没有了那种亲和力,无边的杀机带着燥动的森然从他身上发出一种杀伐之气,知道他现在怨气积压在心里头呢,所以这一路之上这四兄弟尽量不上马超出手,怕他的杀意越来越浓了,最后在变了杀人的魔王。
马超就想不明白,马成一生施衣舍药,活人无数,在凉州一提起马成来无比双手齐挑大指喝一声好汉子,大善人,可是就是这么个大善人没有死在贼兵流寇手里头反而让官军给杀死了,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这世道还有好人的活路吗?哪里才是乐土啊,像马成这样的人都难以善终,普通的老百姓就更甭提了!
第三天头儿上,马超带着三十多人来到了狄道城外五里之外,看着前面里三层外三层被贼兵围起来的狄道城,马超一抬手,止住车辆前行,没等他说话呢,前面一队贼兵向着他们这个族向跑了过来。
为守的是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手里提着一根铁棍,远远地围了过来,大汉喊道:“尔等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说话之间,大汉领着几十个贼兵就到了跟前了,到了近前上到打量了马超之前,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马超没有说话,马东一带马,往前走了两步,抱拳拱手,说道:“这位将军,我们是从扶风来的,我家老主亡故,我们这是要进城寻人,请您行个方便吧!”
大汉看了看他们一身白,又看了看后面的几辆大车,他可就起了贼心了,哈哈狂笑,说道:“我看你们都像是朝廷的探子,还想哄我啊,小的们,给我把这帮子人拿下,死活不论!”底下的喽罗兵应声往上闯,马超冷声说道:“不要杀人!”这话不是对对面的贼兵说的,是对阿弥陀佛四童子说的,四人领命,三下两下把全都打趴下了,这时候再看那个为守的大汉,正被马北用枪尖儿指着,裤裆里头小溪在往下流,脸儿都绿了。
马超看了看他,说道:“回去告诉韩遂,就说扶风马超求见!”大汉一听不杀他了,胆儿也大了,看了看马超,问道:“你就是那个被称为奇童的马超啊?”马北把枪尖儿一颤,喝道:“哪儿那么多废话,快去!”大汉一哆嗦,转身飞奔而去。
现在马超的大名传遍了西凉,就是中原也有人知道西凉有个奇童,能文能武,一岁识文二岁赋诗,特别是他抄袭的后人的诗句更是被广为流传,特别是那首脍炙人口的好了歌,更是让上至八旬的老翁,下至三岁的孩童都会唱,所以马超一说自己是马超,大汉才会这么问。
功夫不大,就见尘土飞扬,十几匹马从贼营里头跑了出来,片刻到了近前,马超定睛细看,为守的是一圆武将,镔铁盔镔铁甲,跨下一匹黄马,手里头没有拿着兵刃,胁下斜跨着一口宝剑,往脸上看,长方脸儿,两道短眉一对细眼,嘴上留着两撇胡子,嘴唇挺薄,黄灿灿的面皮,跳下马来有九尺开外,坐在马上细细地打量着马超。
马超抱拳拱手,说道:“对面可是韩遂韩文约将军?”对面的是韩遂吗,还真是,被放回去的大汉跑回去到中军大帐禀报,说营外有一员小将带着三十来个人点名要见您,韩遂一听,心说我不认识什么小将啊,那名大汉说道:“他说他是扶风马超!”韩遂听了一愣,扶风马超的名字他到是听说过,可是自己和他没什么关系啊?他要见自己干什么?又细细地问了一遍,大汉全都讲了,韩遂听完了不明所以,带了十几个人就跑出来见马超来了。
见马超问,韩遂回了一礼,说道:“某,不才正是金城韩遂,对面的可是誉满西凉的马超吗?”马超回道:“小可正是马超,有劳韩将军动问了。”韩遂呵呵一笑,问道:“我与你素昧平生,但不知奇童要找我有什么事情啊?”马超看了看身后的几辆大车,说道:“超随伯父自扶风而来,走到鸟鼠山,不想伯父被官兵所杀,我这是要进城去找我的父亲,不知将军能否行个方便?”
韩遂一听眼珠儿一转,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旁边儿有一个人对他低低地说了几句,韩遂点了点头,说道:“诸位请随我来,我放你们进城!”说着拨马便走,马超道了声谢,催动车辆紧随其后,进人贼营之中,众贼兵贼将全都围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马超在万马军中连眉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