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见他们冲上来了,把手一举,彻里吉等人往回一带马,众人退回了寨墙里面,这寨墙也不高,上面也没有几个弓箭手,马超单人独骑立在寨门外边儿,鲜卑铁骑一看,全都往两边儿冲,心说你厉害!你厉害我们躲着你行不行啊,他们这些人冲过来离着寨墙还有二箭地的时候,就见前面的鲜卑铁骑突然间一个个都马失前蹄,战马唏呖呖惨叫,马上的骑兵摔的个骨断筋折,后面的骑兵们再想带马,收不住了,踏着前面的骑兵和倒地的马匹而过,刚一至前面,又步了他们的后尘,全都马失前蹄。
就这一瞬间,损失了就有上千的鲜卑铁骑,气的拓跋归寿哇哇暴叫,收拢人马停下攻击,派人前去查看怎么回事儿,一会儿亲兵回来了,说道:“回禀大头领,前面的地上全都是碗口粗细,半尺多深的小洞,不知道有多少!我们的马都是踩进了坑里头硬生生的把马腿折断了才倒地的!”
拓跋归寿一听愣了一下,接着嚎道:“这招儿太损了,这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被他骂的那个主儿直皱眉头,非是旁人,正是马超,他也是逼的没办法了,自己这个小小的马场相要对付数万的鲜卑铁骑,那不是开玩笑吗,没办法才想了这么个主意,让人连夜在大寨外面控了无数的碗口大小的深坑,上面掩上一把草,这玩意对付骑兵有奇效!可是现在一看,他心里头别题多难受了,于心不忍,看着痛嘶的战马和被踩的血肉模糊惨叫不断的鲜卑人,马超觉着自己的良心在受到谴责!兜佛家以慈悲为本,现在看看自己这都是干了些什么,以后行走天下,这样的事情肯定少不了啊,一时间马超只觉着精神恍惚!
就在马超万分难过的时候,身后的寨子里头欢呼连连,那些羌兵们全都叫着:“马超!马超!马超!马超!”马超激灵一下子醒过神来,看了看身后的那些残兵败将,再看看眼前的鲜卑铁骑,这就像是捉虫子喂鸟儿一样,你不把虫子喂了鸟儿,鸟儿就得死,是杀生,你把虫儿喂了鸟儿,鸟儿活了,虫儿死了,同样是杀生!这就看你怎么取舍了,佛陀也有亲近远疏之分,何况是人了,想到这里马超收拾心情,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那边儿,拓跋归寿没有办法,一边儿派人去填平那些讨厌的小洞洞,一边儿安营扎寨,一边儿派人往后急报,要说填洞还真不容易,他们出门儿没带着家伙,用刀枪干这个点儿有难度,对于这一切,寨子里头什么反应都没有,看着鲜卑人团团乱转无计可施。
到了中午时分,鲜卑大王檀石槐带着大队人马杀来了,把个小小的马场团团围住,拓跋归寿去见檀石槐,檀石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把拓跋归寿叫进去,二话不说,不容分便先拉出去打了五十鞭子,然后才把他叫进来问是怎么会事儿。
这个檀石槐今年有五十来岁,一头花白的头发,身上穿着兽皮的长服,头上戴着铁盔,盔头上插着雉鸡翎,脖子里头挂着兽牙项链,四方大脸,浓眉大眼,阔嘴裂腮,满嘴的连鬓胡子,坐在那里有百步的威风千分的煞气,听完了拔跋归寿的话暗暗皱眉,知道这里面有了高人了。
他手底下的众位头领可不这么想,全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拓跋归寿,心说这天下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的人啊,不说你和你的手下饭桶草包就完了,你还在这里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先让士足们饱餐战饭,然后点队出营,等到了马场的外面一看,檀石槐不由得暗暗点头,寨子虽然不大,可是布置的很合理,他们正在打量着,寨门一开,一人一骑从寨子里跑了出来,一匹高大的红马,四个黑蹄儿,马上端坐了一员小将,跟银娃娃似的,这个人打马来到了两军阵前,离着檀石槐不到十丈远了才带住了马,看的檀石槐暗挑大指,这就叫艺高人胆大,最少这个娃娃没把自己这些人放在眼里。
来的正是马超,马超抬眼打量了一下檀石槐,伸手点指:“对面的可是檀石槐大王吗?”没等檀石槐说话,左右的副将,各部落的首领,酋长全都破口大骂:我家大王的名讳岂是你这个小汉狗叫的!马超当时脸就沉下去了,等他们全都骂完了,冷哼了一声,说道:“檀石槐,我敬你是天下的英雄才和你阵前答话,请你自重,看好了你家的狗,别给脸不要脸!”
这下这帮人架不住劲了,没等檀石槐下令,一骑飞出,直取马超,马超一看这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这里好说好讲的到落了个人闲狗不待见的,看来今天非得要做个恶人了!见一将飞骑而来,提着枪看着,这个人到了近前也不答话,抡刀就砍,马超一看火往上撞,喝道:“死来!”
话到手起一枪,那叫一个快叫,手起枪落,正挑到他的胸口上,一下子扎进去了多深,单臂一较力,把他从马上挑起来抡起来往檀石槐面前一甩,死尸摔倒在地,这下子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冲出的这个人在鲜卑族里面也不是无名之辈,此人名叫车里根,也是一员猛将,结果被马超一枪挑死了,再联想到拓跋归寿说的昨天马超连捉十六将,全都傻在那里了。
这下拓跋归寿反到乐了,大声叫道:“好!利害!好功夫!”这会儿他恨不得跑过去抱着马超的脚狠狠地亲上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