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毒,马超要是回答不上来,他这叫违抗圣命,他要是答上来,那他和这帮子士人可就成了敌对了,不管他答不答,都和士人成了对头了,马超不用想,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心里头暗恨,可是表面儿上什么也没表露出来,汉灵帝向他问道:“马爱卿也听出来了吗?”马超往上一躬身,说道:“陛下,现在是许司徒在参奏为臣,为臣不敢在此攻击许司徒,即使许大人言语之中有什么冒犯之处,也是无心之过,请陛下宽恕,如果臣真的在此时说他的坏话,那臣不就成了卑鄙小人了吗?”
许相听了一点儿没感激马超,不但没感激他,反而冷哼一声,说道:“你本来就是个小人,到此谣言惑众,蛊惑圣聪,其罪当诛!”要说这个许相也是找倒霉,你闲着没事儿出来多什么事儿啊,而且还跟马超较劲,他是好惹的主儿吗?马超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许大人,我与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针对我,我怎么是卑鄙小人了,我怎么蛊惑圣听了,请您说个明白,我也好知道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司待许相听了冷笑了两声,说道:“鬼神之说本是虚无,你跑到这里来说我见到了世祖大帝,如果世祖大帝真的在天有灵的话,又怎么会见你这个黄口孺子呢,上有当今圣上,下有三公及众位大臣,怎么会见你呢!你不是胡说是什么,一定是你为了替你父亲脱罪胡说的,你不是小人谁是小人啊!”马超暗暗赞叹,心说还真让你给猜对了!
仰天哈哈大笑,马超冲着许相一抱拳,说道:“许大人,有道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想不到堂堂的大汉司徒如此的肤浅!黄口孺子又怎么了,春秋战国时期,甘罗十二岁拜相,霍冠军未满十八岁远击匈奴,缇萦八岁救父,马超不敢自比先贤,也曾北拒匈奴,外安羌胡,尽忠于朝廷,但不知司徒大人除了尚空谈以外为我大汉做了什么可以称道的事情!”这几句话说的许相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马超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你说鬼神虚无,我想许大人家中也供有祖宗牌位,既然鬼神虚无,你祖宗已死,成了虚无,你还供个牌位做什么?须知抬头三尺有神明,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起意神先知,善恶到头终于报,只争早晚与来迟!鬼神之说怎是虚无,难道世祖皇帝,烈祖烈宗都成了虚无吗!圣人云:子不言父过,臣不言君错,难道世祖大帝要见谁还要先通知你吗!”
这几句话说的太重了,把个许相吓的脸都绿了,跪倒在地,往上叩头:“万岁臣并没有指责世祖光武皇帝呀,请陛下明查!”汉灵帝脸色铁青,一拍龙书案:“嘟!大胆的许相,上殿谤君不说,还出此无父无君之言,免去司徒一职,乱棍打出,永不录用!”殿前武士应了一声,推推搡搡把许相托出去了。
这下子,有人不干了,太仆黄琬挺身而出,捧笏奏道:“臣启万岁,马超原为护羌校尉,无故离开北地,深入中原,请万岁治其搀离职守之罪!”汉灵帝看了看马超,问道:“爱卿有何话说啊?”马超往上施礼,说道:“陛下,臣并非搀离职守,无故深入中原,臣也是被逼无奈啊,想我大汉以忠孝立国,我的母亲被贼人所算,昏迷不醒,唯有神医华佗能救,臣如果不来请华佗给我母亲治病,是为不孝,万岁请想,如果对生身之母都不孝,又怎么能为陛下尽忠呢?”当灵帝听了连连点头,黄琬哼了一声退回原班。
接着又有一个人窜了出来,叫道:“陛下,马超虽有功于社稷,然马腾反判朝廷罪不可赦,按律当诛其九族,马超亦在九族之列,不过即然他得到世祖大帝的青睐,马超又是忠臣,臣请万岁下旨,令马超出兵剿灭反贼马腾,以表其忠心!”汉灵帝抬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从事中郎王允。
汉灵帝听了看了看马超,那意思是你怎么说啊?马超冲着王允施礼,说道:“但不知这位大人是谁?”王允抬着下巴说道:“从事中郎王允!”马超一愣,说道:“你就是王允!”王允听了斜着眼睛看了看马超,说道:“不错!”马超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他,这个人也是狂人一个,原来历史上很出名,今天看见活的了!不过要是换成了貂蝉那就更好了!
马超行了一礼,说道:“马超听闻王中郎少好大节,有志于立功,常习诵经传,朝夕试驰射,也算得是一位少有的人才,不想今日一见大失所望!想我马家自先祖伏波将军马援起就为江山社稷亡命于江湖,东挡西杀南征北战,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算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吧,黄金无足色,白璧有微瑕,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人生在世哪有不犯错误的时候呢,我主万岁有商汤之仁,周武之姿,网开一面,屡次大赦天下,万民感戴,难道就不能给我马家一个机会吗?”接着又低低的说道:“况且,我听说王中郎乃是逆新王莽之后,不也是在朝中任职从事中郎嘛!”
王允听了差一点儿跳起来,这个马超太损了,说自己是王莽的后代,这可得说清楚了,要不然九族都得给诛了!急忙跪倒在地,说道:“哎呀,陛下!您可万万不能听马超胡言乱语啊!”马超用手指着王允,喝道:“大胆王允,我说万岁有商汤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