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马孟起,熟读兵书,通晓战策,仰知天文,俯查地理,中晓人和,知阴阳晓八卦,明奇门通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岂是你一个黄口孺子能够明白的!”这下马超脸也挂不住了,上面几句好像是说诸葛亮的,看来这个郭嘉要比诸葛亮亮多了,他先说了,这几句说的荀彧面红耳赤,他的本事都在治政上面呢,你让他夸夸其谈,他不是那个材料。
现在被郭嘉几句就来了个烧鸡大窝脖儿,低着头合计:北在哪儿呢!荀爽听了抬眼皮看了看郭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道:“说的好,但不知你这个黄口孺子又有什么本事来教训别人啊?”郭嘉把脖子一耿耿,说道:“郭某的本事不在嘴上,在下胸有奇策,腹有良谋,虽管仲乐毅不能比!”马超听了嘴一歪歪:这话也有人说话了啊!小心吹放了炮!荀爽手捋须髯笑道:“早听说颖川郭奉孝舌辨之士,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呵呵呵呵。”
他这话的意思是说郭嘉的本事都在嘴上呢,郭嘉鼻子都快气歪了,这才是骂人带脏字儿呢,马超清咳了一声,制止了郭嘉,笑着说道:“荀氏八龙,名传天下,卢公乔公当世大儒,皇甫老将军天下英雄,自不是我等晚辈所能及的,现如今天下刀兵四起,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些百无一用的东西了。”乔玄哼道:“什么叫百无一用的东西啊!将军所行所为不尊儒术,我想凌烟阁外的两个字与将军不无关系吧?”
马超正色说道:“乔公此言差矣,在下并不是不尊儒术,天下万事万物都要用辩证的眼光去看,圣人所言也不一定就全对,尽信书不如无书,书上所写的圣人言语不一定就是你所理解的那个意思,马超读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对的就要坚持,错的就要改正,每日三省悟身,不敢有一日懈怠,怎么会不尊儒术呢,至于凌烟阁外的两个字自然和马超有关系,那是上天在为我马家明不平!”乔玄气的直哼哼,这个马超太会曲解别人的意思了,谁都知道他问的不是那两个字和马超的关系,他在问那两个字是怎么来的。
卢植手捊胡须,眼中精光连连,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尽信书不如无书,有道理,马超知道,这汉朝一大堆的官员之中,只有卢植是一位真正的忧国忧民的大儒,卢植笑着问道:“刚才将军言道用辩证的眼光去看问题,不知道何为辩证啊?”马超一缩脖子,又说错了话了,解释道:“就是用心去辩别,用实际行动去证明,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呵呵!”卢植听了点了点头,荀爽咪着眼睛也是微微颔首。
皇甫嵩沉声说道:“好了,孟起啊,我们年长你几岁,就叫你的表字吧!”马超听了笑了笑,自是点头答应了,皇甫嵩这才接着说道:“老夫也不兜圈子了,明着说吧,这天下是不是又要大乱了?”马超看了看这几个人,这老四位眼巴巴地看着他呢,端起桌上的茶来喝了一口,看了看徐庶和郭嘉,郭嘉心里头有底,在那里摇头晃屁股的,很是自得,他根本就没把这老几位放在眼里头,徐庶可就不行了,这几位,特别是荀爽,那放到现在来说,那是享受政府津贴的大学教授级别的人物,自己顶多算是个初中生,在他们面前不肝儿颤才怪呢,很不自然。
马超想了想,说道:“非是马超大逆不道,说些诛心的话,实在是这天下……乔公方才所问的意思我明白,几位也都不是一般人,实话对你们说了吧,我本来是计划着要这么这么这么办的!”他知道这里面卢植,皇甫嵩都是大汉朝的基石,不会出卖他,他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等他说完了,郭嘉吓的脸都绿了,好家伙!原来以为他只是为了讨个圣旨,同时再为马家正正名,没想他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道道呢,万幸没成功啊,要不然他们哥儿几个一个都活不了,这事儿不像马超想的那么简单,把几个太监打死了就完了,这里面盘根错节,事多了去了!
卢植几个人听了也是一身的冷汗,皇甫嵩暗暗的擦了擦冷汗,说道:“孟起呀,你糊涂啊!如果真的是除去了几个太监就天下太平了那早就有人干了,这里面的事情不是你能明白的,你哪里知道,这十常侍后面是太后和皇后,他们和大将军何进是对立的,又是一伙儿的,这里面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幸好你没有得手,要不然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马超听了一愣,细细地一想,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他受了《三国演义》的影响了,认为十常侍和何进是对立的,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是一伙儿的,何进后来之所以和十常侍打起来了,那纯粹是因为争权的结果,汉灵帝死了以后,刘辩既位,大将军何进把持朝政,十常侍的没什么油水可捞了,自然就对何进不满了,说到根上,这十常侍和何进之争只不过是利益的争夺罢了。
荀爽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直直地看着马超,说道:“孟起,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这十常侍会和大将军……”乔玄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吧,他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勋啊,再说了,陛下也不会放任大将军和十常侍争斗不管的。”卢植和皇甫嵩也点了点头,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茶,马超用茶碗遮着脸,沉声说道:“如果陛下归天了呢!”
卢植手里的茶碗咣当一声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