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个人迎进中厅,分宾主落坐,让他们手底下的家奴也都下去有人招呼着,马超细细的打量这三位,首先是袁绍,此人生得英俊威武,头戴锦缎彩带束发,上镶着一块美玉,身高有八尺左右,剑眉细目,挺直的鼻子,长圆脸儿,微微的胡子茬,就是这嘴张的不好,两片薄嘴唇,一看就是个刻薄之人,身穿团花袍,腰挂宝剑,镶满了金珠宝玩,珠光闪耀,中看不中用,坐在那里人前显贵,傲里多尊,目空一切。
再看曹操,此人身高使劲的说有六尺左右,个头儿不高,用现在来说,也就一米六几,到不了一米七,方面大耳,两道长眉,一对细目,鼻直口方,一把黑黑的胡子飘洒在前胸,肋下跨着宝剑,穿了一身锦袍,两眼炯炯有神,看这个曹操,不象京剧里头是白脸的大奸臣样,也不象魏武帝相那样长的沉稳大度,也就是个一般人,唯一不同的就是此人身上透着一股英气,显得沉稳达练,行动坐卧有大家之风度,比袁绍强不少。
回头看淳于导,这位一看就不咋地,长的五大三粗,一身青缎子软甲,枣核脑袋,一对小圆眼睛,两个耳朵支愣着,嘴上两撇狗油胡儿,下巴上一撮山羊胡子,七根朝上八根朝下,肋下斜挂着腰刀,腰里头扎着板带,宽大的袍子垂到地下,头戴簪缨盔,横着眼睛看人,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在那里耀武扬威。
在外边儿等了大半个时辰,憋了一肚子气!这三位也打量马超,三个人感觉各不相同,淳于导一看,什么征西将军,这不就是个小白脸子吗,有什么呀让皇帝这么器重他!袁绍看着马超,心说这家伙长的比我漂亮,不过只是个毛孩子,胎毛未褪乳臭未干,也就是能说会道,拍马的本事不错,让他钻了空子了,混了个高官,不见得就有真才实学。
唯独曹操,细细的一打量马超,暗暗点头,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不骄不躁,沉稳大度,身上隐隐有一股迫人的威严,身上长着糁人毛呢!但是除了威严之外,更多的时候是透出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亲和力来,两个眼睛平视着三人,但是被他看上一眼,就觉着全身不自在,仿佛那对眼睛能够看透你心里头想什么,曹操心说胜名之下,果无虚士啊!
下人把茶点摆好了,马超端起茶碗来束手让客,曹操赶忙拱手为礼,论官位人家比自己大着好几级呢,袁绍和淳于琼这二位到是老实不客气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袁绍还算好的,抱了抱拳,说道:“马征西,某讨扰了!”淳于导喝完了茶把碗放下,说道:“喝的甚鸟东西,苦丝丝的,一点未道都没有,我们来了连顿酒食都没有吗?”
曹操听了眉头微皱,看了看马超,就见马超哈哈大笑,说道:“淳于兄果然快人快语,说的好,来人!备酒宴伺候!”心说这个淳于导果然是个草包一个,淳于导是谁啊,他是右校尉淳于琼的弟弟,您看三国演义里面赵云大战长坂坡,头一个宰的就是他!
看了马超的反应,曹操心里头暗暗佩服,这个马超果然深藏不露!时间不大,外面酒宴准备好了,马超请三个人入了席,马超座了主位,等三个人都坐好了,把酒端起来,说道:“马某在西凉之地,听闻袁门四世三公,本初兄当世豪杰,有古豪侠之风,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名动天下,早就有心前去拜访,只是俗事缠身,没有时间,今日一见,真乃三生有幸,来来来,本初兄请满饮此杯!”
袁绍听了舒服!此时觉着这个马超还是不错的,很会说话,连连谦逊,端起酒来说道:“马征西也不错嘛,小小年纪就言词犀利,深得陛下宠爱,爵至列侯,让某羡慕的很哪,啊,哈哈!”这话连捧带压,你也就是嘴皮子好使,马超也不以为意,和袁绍对干了一碗,下人把酒给满上。
马超二次把酒端起来,说道:“孟德兄,弟在羌地,曾听人言,南阳许子将赞兄治世之能臣,闻兄于洛阳设五色棒尽诛不法之徒,拜骑都尉与卢公合军攻颍川黄巾军,斩首数万余,治济南数月间使政教大行,一郡清平,兄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足慰平生,马超先干为净了!”说着一饮而尽。
这时候的曹操也才二十多岁,正是风华年少,意气风发的年纪,让马超这一说一捧,也不禁飘飘然了,再加上马超这话兜的恰到好处,让曹操就像三伏天吃了冰榔顺气丸一样那么舒服,把酒端起来一饮而尽,说道:“操不敢承将军厚赞,这些都上托我主洪福,下赖将士用命,操只是略尽人事而已!”
旁边儿的淳于导见马超夸了袁绍夸曹操,为独没有夸夸自己,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儿,开言说道:“马征西,你怎么不赞赞咱的生平啊!”马超微然一笑,说道:“某远在雍凉,对于淳于校尉不是很熟知,淳于兄不要生气。”这话说完了淳于导更生气了,刚想口出不逊,曹操喝道:“淳于校尉,我等今天是来拜会征西将军的,你休要无理取闹!”淳于导哼了一声,闭上了嘴,曹操的话他是要听的,曹操的爷爷曹腾那可是费亭侯,当朝的大长秋,俸禄权利仅在丞相、太尉之下,作为宦官也算是位极人臣了。不是他惹的起的。
旁边儿袁绍看不下去了,这是怎么个话说的,这个淳于导可是我的人,你当着我的面儿这么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