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街亭走,半路上王越和张机来了,这二位,灰头土脸的,特别是张机,也骑在马上,看来是收着小军的情报了,费话也不多说,急忙把张机架到马车之上,张机一看中箭的位置,再看看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对马超说道:“孟起啊,这个伤到是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入肉太深了,而且男女……”马超一听差点儿没气死过去,打断了张机的话,说道:“我说仲景先生,救人如救火,姑嫂溺而援手,权也!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谈什么男女受受不亲!”张机一想也是,把背着的小药箱子拿下来,把后背的衣服撕开,把箭启下来,给上好了药。
这一拔箭不要紧,马夫人疼的一哆嗦,嘴里头一口黑血就喷出来了,把张机吓了一跳,马超也吓的不轻,急忙一摸母亲的脉,脉相略急,这才把心放下,等到药上好了,就见马夫人眼皮动了动,马超一见大喜,难道母亲这是要醒过来吗,如果要是那样儿的话,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一切都收拾好了,张机说道:“好了,我就这么大能耐了,治外伤不是我的长处,如果元化兄在这里就好了,现在只要不高热不退命就算保住了。”
马超听了也是无可耐何,知道现在也没有抗生素什么的,如果伤口感染了那就没救了,因此是衣不解带,连着五天昼夜不眠不休地照看着母亲,谁来也不行,谁劝也不听,熬的跟红眼兔子似的,为了预防感染,谁来了都轰走,马超还想了一个办法,现在没有抗生素,可是有酒啊,虽然酒的度数低,不过这个好解决,先是用木炭过滤了一下,把酒里面的杂质去除,然后放到大锅里烧,取那个蒸气,也就是后世的蒸馏酒,三蒸三滤之后酒的度数就高了,可以称之为烧酒了,用这个清洗伤口,从第二天马夫人就开始发烧,好在马超处治得当,又用酒消了毒,终于安全的渡过了危险期。
见母亲没什么大事儿了,马超这才把心放下,正在母亲的床边儿上趴着睡着了,睡梦之中,就觉着有人在用颤抖的手措自己的头,马超急忙抬起来来,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是马夫人正在用手摸他的头呢,马超大喜欲狂,眼泪就下来了,跪在母亲的床前,拉住母亲那骨瘦如柴的手,叫道:“娘啊!您醒过来了吗?”马夫人眼泪也下来了,娘两个抱头痛苦,哭罢多时,马夫人说道:“儿啊,几日不见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马超一愣,说道:“娘啊,过去的事情您都忘了吗?”马夫人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有官军来杀我们,然后我就昏过去了,啊!对了!你伯父他们呢?”马超安慰母亲:“娘啊,您已经昏迷了一年多了,有事情回头再说,现在您刚刚醒过来,还是先休息一下吧!”马夫人摇了摇头,说道:“不睡了,我躺累了,不想躺着了。”说着就要起来,可是挣扎了两下,马夫人脸色大变,叫道:“儿啊!我的左半边儿身子怎么不听使唤了?”
心里头一翻个,马超用手轻轻地掐了马夫人的左胳膊一下,问道:“有知觉吗?”马夫人摇了摇头,马超又加了一把劲儿,结果还是一样,马超叹了一口气,心说这是半身不随了!马夫人惊声说道:“哎呀儿啊,为娘我的半边身子怎么不听使唤了,不会是躺的时间太长压麻了吧?”马超稳了稳心神,说道:“娘啊,您别着急,听我慢慢地跟您道来,是如此这般,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
就把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和马夫人都讲了一遍,听到马成死了,马大娘子为了救自己也死了,马夫人暗暗难道,听到马腾杀了耿鄙连声叫好,当听说他当了贼了,又气的柳眉倒竖,得知了马超为了救自己远赴中原,又得到了皇帝的赏识,还赦免了马腾的罪名,又非常高兴,这娘两儿一说一听整整说了一宿,等到外面天光大亮了,马腾带着两个儿子又来看望老婆,在屋外就听到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大喜过望,急忙推门儿就进来了。
一见马腾来了,马超和娘道了别,拉着两个兄弟先出去了,让他们夫妻说说话吧,出了房门就听到屋子里头马夫人呜呜的哭着数落马腾,马超叹了口气,母亲醒过来了,心里很高兴,可是又得了个半身不随的病,这个病他到是能治,只要用针灸就能治好,只是多费些时日就行了。
拉着两个弟弟去找张机,这几天马超不见生人,一门心思的照顾母亲,张机和王越没别的事儿可干,就在营里头待着,当张机知道马超用酒消毒之后,他对马超的方法不感兴趣,到是对烧酒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这个东西太好了,真是有劲儿!比原来的像醋加了糖一样的酒就不感兴趣了,每天等到小军烧酒的时候他就和王越去偷一些回来喝,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儿的。
进了张机的大帐,马超提鼻子一闻,一股烧酒味儿,他一进来,王越就醒过来了,张机睡的呼噜呼噜的,看来昨天晚上喝高了,王越用手揉了揉发沉的脑袋,抬头一看是马超,急忙站起身来,抱拳行礼:“主公,末将……”马超摆了摆手,说道:“伯当先生不要多礼,怎么,你们两个昨天晚上烧酒喝多了吧?呵呵呵呵!”王越急忙抱拳说道:“请主公恕罪,我与促景兄实在是耐不住那美酒的诱惑,这才偷了一些回来吃了,请主公发落!”说着跪